另一邊,夕陽的餘暉灑在空曠的廠區。

柳青天踏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回到了保衛科的領地。

四周靜悄悄,隻有遠處幾聲機器的餘響。

他發現大部分工人們已經退場。

柳青天的目光落在了幾位堅守的身影上。

李副廠長還在監督,剩下的幾個工人也是一臉專注。

繞過錯綜複雜的竹棚架,每一步都伴隨著輕微的吱嘎聲。

柳青天終於回到了他那略顯簡陋卻充滿回憶的辦公室。

門輕輕推開,熟悉而又略帶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正當柳青天準備放下心中的重擔,稍作休息時。

有一抹溫柔的身影映入眼簾——劉嵐。

她正靜靜地站在窗外。

她雙手輕輕捧著幾個精致的飯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裏藏著幾分期待,又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俏皮。

“哎呀,青天弟弟,你回來了?”

劉嵐的聲音清脆悅耳。

她輕輕的推門,將飯盒提得更高了些,仿佛是在展示自己的成果。

她說道:“瞧,我特地拿過來,再晚點兒可就涼透了。”

看到幾個飯盒的時候。

柳青天知道,劉嵐就是走個過場。

他若是不回來,這些飯菜就全歸劉嵐了。

但柳青天的心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顧慮。

他隨即打開了門。

“嵐姐,快進來吧!外麵風大,怪冷的。咱們到裏麵,好好暖和暖和身子……”

他邊說邊側身讓出位置,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切,仿佛能驅散所有的寒意。

劉嵐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跨過門檻。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那份默契與溫情已在空氣中悄然彌漫。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仿佛是兩個在寒風中相依為命的旅人。

他們緊緊相擁,用彼此的體溫驅散著冬日的嚴寒。

隻剩下兩顆心在彼此的懷抱中漸漸靠近,溫暖而安寧。

幾十分鍾轉瞬即逝。

當一切歸於平靜,柳青天重新找回了那份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輕輕起身,從抽屜中取出一瓶保健品,遞到劉嵐麵前。

他的語氣雖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嵐姐,這些東西你可得好好吃。對孩子好,能讓小家夥快高長大。記得,每天一顆,別落下。”

劉嵐接過藥瓶,目光中滿是溫柔與信任。

然後,她帶著剩下的飯盒離開了。

柳青天再次開始無聊。

他隻能睡覺了。

與此同時,何雨柱的屋裏。

燈光柔和地灑在兄妹倆的餐桌上,兩人正享受著悠閑的宵夜時光。

“哥!其實,我的同學……”

何雨水眼中閃爍著期待,輕輕放下筷子。

她看著旁邊的哥哥,認真地說道:“張淑琴,她各方麵條件都挺不錯,你真不考慮考慮嗎?別老是那麽挑剔嘛。”

何雨柱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帶著幾分戲謔。

“哎呀,你就別……別提你們那同學了。那個‘虎妞’,對吧?她那兩顆顯眼的大虎牙……”

“她笑起來能嚇跑一群貓,誰看了不心裏發怵啊!還有那身材,壯碩得跟母老虎那樣。”

說到這裏,何雨柱故意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他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那位“虎妞”的身影,逗得自己先笑了起來。

“哈哈,萬一真結了婚,我估摸著……半夜裏都能做噩夢,醒來一看,旁邊躺著個母老虎,那畫麵,嘖嘖……”

他邊說邊搖頭,臉上的笑意卻難掩寵溺。

何雨水被哥哥逗得前俯後仰,笑聲清脆悅耳。

她發出“噗嗤”一聲,用手背輕輕擦去眼角的笑淚。

“你這人,要求高。高不成低不就的,以後可怎麽辦才好?”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話鋒一轉。

“我本來還以為冉秋葉能成呢,畢竟她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真是太可惜了……”

“可沒想到,連三大爺那種滿腹經綸、看似正直的人都會騙人,真是世事難料!”

聽到妹妹的話,何雨柱的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轉而拿起一旁的酒杯。

他對著妹妹舉了舉,說道:“來,幹杯!今晚,我就讓他倒黴!”

兩人相視一笑,酒杯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此時,閻埠貴的家中,氣氛略顯緊湊。

七張麵孔各自懷揣心思,

他們圍坐在略顯擁擠的客廳裏。

燈光昏黃,映照出每個人臉上的微妙表情。

於莉作為閻家的大兒媳婦。

她輕咬下唇,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與期待。

她率先打破了沉默:“爸,我……我跟您商量個事兒。”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

閻埠貴聞言,緩緩抬起眼皮。

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輕輕“嗯”了一聲,將視線停留在大兒子身上,等待下文。

大兒子見狀,連忙接過話頭。

他的神色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試探著說道:“爸,是這樣,於莉她老姑,從太原那麽遠的地方特意趕來看我們,老人家一輩子沒來過燕京城,想在城裏好好逛逛,長長見識。”

他邊說邊觀察著父親的神色,生怕哪個字觸了黴頭。

“可您也知道,於莉家裏就一輛單車,兩個人用都嫌緊巴,更別提帶著老人出門了。”

說到這裏,大兒子語氣裏多了幾分無奈與懇求。

閻埠貴的心中已經在迅速算計。

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但麵上卻迅速恢複平靜。

他深知,家庭和睦的重要性。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點頭應允:“好!這事兒確實重要!”

但這時,閻埠貴的二兒子,表情中帶著幾分急促。

他急促地說道:“爸!明天,媽特意囑咐我,得跑一趟左家莊,說是去白薯回來!”

他邊說邊撓頭,眼神裏滿是不情願。

於莉聞言,身子微微一僵。

她轉頭看向二兒子,臉色瞬間變得複雜。

她的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卻也難掩心中的不悅。

“那冉老師不是剛給了你10斤的全國糧票嗎?”

三大媽忍不住開口,眉頭緊鎖,說道:“我尋思,拿全國糧票換燕京城糧票,這賬可不劃算啊!”

眾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三大媽。

隻見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

“全國糧票是好,裏頭還含著油水呢。可問題是,那油咱們也摸不著、拿不出……”

“幹放著有啥用?我就琢磨著,還是實打實地換些白薯回來踏實。對吧?”

三大媽似乎在為自己的決定感到無奈又堅定。

於莉和大兒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眼中都閃過一抹深意。

大兒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三大媽見狀,聲音裏多了幾分堅決。

她繼續說道:“再說了,那1斤的全國糧票能換來足足4斤的白薯,還省得找零的麻煩,這不是挺劃算的嘛!”

她說完,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似乎在尋求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