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她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但眼眶中的淚水卻越積越多。

最終還是滑落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那是我的孩子!”

秦淮茹的聲音幾近嘶吼。

她眼眶泛紅,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要用盡全身力氣去質問。

“你憑什麽阻止我?!”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充滿了憤怒與不解。

賈張氏發出冷哼,眼神冷冽如刀,毫不退讓。

“這遺照!永遠也不能摘下來!”

她邊說邊指了指牆上的兒子遺照,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我要讓孩子們的爸爸,親眼看看他們的媽,到底是怎麽傷風敗俗啊!”

“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孩子,他們的爸爸在陰間會怎麽想!”

聽到這些惡毒的話,秦淮茹的胸口在劇烈起伏。

她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你還要告訴孩子?”

秦淮茹的聲音在顫抖,開始低吼了起來。

“而且!他們的爸爸在陰間會怎麽想,你能決定嗎?”

她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賈張氏側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的眼神中滿是輕蔑與挑釁。

她牙尖嘴利地反駁道:“我給你留足麵子呢!我都把孩子們轟出去了,讓他們眼不見心不煩!”

秦淮茹聽到這話,憤怒如同火山爆發。

她猛地衝上前,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住,隻能站在原地。

她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傷害無辜的孩子!?”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控訴與不甘,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宣泄出來。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憤怒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冷冷地說道:“你都想離開了,那我還顧得上孩子們的感受嗎?對吧?”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與無情。

仿佛在這一刻,她已經徹底拋棄了作為長輩應有的慈愛與寬容。

“行!我這就把長輩們都請來!讓他們親眼見證,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秦淮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她說完便轉身,堅定地邁出了步伐,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憤怒與不甘的鼓點上。

十幾分鍾後。

秦淮茹帶著曾經大院裏的三位大爺大媽和老太太,回到了家門口。

大家的臉上寫滿了關切與疑惑。

秦淮茹在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情緒,詳細地解說著情況。

“你們說,她要這麽幹,讓孩子們心裏怎麽想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各位長輩!你們給我評評理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眶微紅,顯然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邊緣。

曾經的一大媽聞言,眉頭緊鎖。

她的語氣中滿是不滿:“她怎麽能拿孩子當籌碼呢?這種行為,真是太不像話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憤怒,顯然對賈張氏的做法感到極度不滿。

秦淮茹的心中稍感寬慰。

她快步走上前,打開了入戶門。

她側過身,恭敬地說道:“您老幾位快進來看看吧,親眼見證這一切。”

然而,當她轉過身,準備引領眾人進屋時。

秦淮茹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凝固了。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怎麽沒了?剛才的那……遺照呢?”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困惑與驚愕。

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老太太的眉頭在緊鎖,眼神中滿是不解。

她左顧右盼,仿佛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但四周除了靜謐還是靜謐,沒有任何異常。

“你讓我們看什麽呀?”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滿。

此時,賈張氏正站在不遠處的床邊,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床鋪。

那動作看似悠閑,實則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得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那笑容裏藏著幾分狡黠與勝利者的姿態。

然後,賈張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裝模作樣地站起身,緩緩踱步過來。

她的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眾人的心弦上,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這是幹什麽呀?”

她故作無辜地問道,眼神卻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老太太一聽這話,心中的不滿瞬間爆發。

她直接對著賈張氏怒噴道:“你說幹什麽呀?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裝什麽糊塗!”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氣和不屑,仿佛早已看透了賈張氏的伎倆。

賈張氏聽後,非但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冷哼一聲。

那聲音裏充滿了挑釁與不屑。

她徑直走向入戶門。

在眾人的注視下,賈張氏強硬地推開擋在麵前的眾人。

那動作既粗魯又決絕,那步伐堅定而有力。

老太太見狀,臉色更加陰沉。

她很不開心地嘀咕道:“瞧她那德行!真是讓人看不慣。”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賈張氏行為的不滿與鄙視。

秦淮茹的手指猛地一顫,幾乎是指著牆壁在顫抖。

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與不解。

“她剛才就在這擺了個靈堂!”

她幾乎是吼出來的那樣,聲音裏夾雜著憤怒與焦急。

“那麽大的陣仗,現在卻連個影子都不見了,肯定是讓她藏起來了!”

“靈堂?”老太太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她被易中海和一大媽小心翼翼地攙扶。

她的步伐顯得有些蹣跚,卻仍努力向前。

她疑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秦淮茹的身影在屋內穿梭,如同一隻急切的蜜蜂。

她在四處翻箱倒櫃,每翻過一個抽屜,每移開一件家具,仿佛都像在與時間賽跑。

“你在幹什麽呀?”

老太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多了幾分關切與不解。

秦淮茹停下動作,回頭望向老太太。

“她藏哪裏去了呢?我親眼所見,剛才那裏,真真切切有一個靈堂!”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急促地解釋道:“她還掛了遺照!那場景,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我可沒騙你們!”

這時,三大媽插話進來。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的說道:“那你等她掛起來再叫我們。這是四舊!”

另外兩個大媽聞言,紛紛點頭附和。

易中海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沉穩而有力。

“不管是不是四舊,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她怎麽也不能傷到孩子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孩子們的深切關懷與擔憂。

“我信!我信!”

老太太猛地一揮手,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憤怒。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異常堅定。

“她……她婆婆……”

老太太說到這裏,語氣中不禁帶上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她做得出這種事!真是……”

老太太的話語一頓,似乎是在尋找最恰當的詞匯來形容那份憤怒與失望。

但最終,她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她吐出了一句直白而有力的話:“那家夥……真不是東西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