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在被選中者出現的時候,需要走出圓圈,站在邊上,依次站成一排,然後進行拆穿環節。”葉川再次做出補充。

詢問了其他人,無疑問後,他就取出霰彈槍裏的子彈,確定空膛後,將其遞了過去。

在這期間,葉川還做了一件事。

讓這群劫匪脫光了衣服。

哪怕是底褲都沒有留下。

他這樣做,就是害怕誰私藏了彈藥,在拿起霰彈槍的時候,其他劫匪幫助其創造了反殺的機會。

至於那些衣服,都被堆到了一邊,他還特地用霰彈槍撥開,沒有看到定時炸彈之類的危險品後,才放下心來。

遊戲正式開始。

曝光秘密的劫匪成為了一號。

他走出圈,底氣十足的開口:“搶劫計劃所用的槍支是我提供的。”

“你在哪裏找的渠道?”葉川抬動眼皮,投去注視。

這群劫匪的槍支雜七雜八,看起來很不正規,但霰彈槍與手槍這種非正規物品,可不是打獵用的土槍。

必然會有對應的供貨渠道。

“我家地窖裏發現的,據我爺爺說,是之前他的老友們留下來的。”一號劫匪回憶道。

雖然葉川幹擾了遊戲的進行,但無人提出異議。

隻因為他手上持著真理,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不然的話,按照他們敢搶銀行的瘋勁,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被安排參與遊戲。

而且他們都見識過葉川的槍法,用快形容,不足為過!

地窖,老友。

葉川看著這些槍械,總覺得一號劫匪口中的爺爺並沒有那麽簡單,也許等出去後,可以詳細調查下,可能會有額外收獲。

葉川擺擺手,沒有繼續追問。

示意遊戲繼續後,第二個被選中的是劫匪代表。

“我是搶銀行的劫匪之一。”劫匪代表直接說了句完全不用辯解的真話。

葉川也不在意。

反正需要著急的不是他,反倒是後麵那些人,應該要考慮接下來該怎麽應對。

一輪遊戲的說話環節很快過去。

輪到了拆穿環節。

葉川宣布開始的時候,末位的劫匪有了動作。

“一號劫匪在說謊,那些槍支並不是他提供的,是我提供的,他為了提高在隊伍中的分量,打算多分點錢,承諾事後給我一筆封口費。”

有意思。

沒想到一號直接被指證。

葉川觀察著開口的那位。

不知道是不是這哥們比較倒黴,他正是之前提出質疑的那位。

之前正序排是末位,亂序排竟然還是末位。

這運氣還去搶銀行,怪不得他們會倒黴的碰上了他。

隻能說,選人的時候,其他人可能沒考慮那麽多。

而且,末位劫匪的指證,更像是一種狗急跳牆的行為。

隻是選錯了目標。

如果這遊戲裏麵有安全的位置,那就是一號劫匪。

對方最先開口,什麽都不需要考慮,隻需要說真話,就可以平穩度過第一輪。

除非腦子進水,才會說謊。

否則的話,妥妥的進入下一輪。

經過觀察,葉川認為一號劫匪並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

答案很明顯了,末位劫匪說謊了。

他想拖一號劫匪下水。

“你說槍支是你提供的,渠道來源呢?”葉川沒有提出質疑,反倒是平靜開口。

他倒是要看看,一號劫匪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我有一哥們,他在國外,能夠搞到這些槍械,通過一些途徑,將零件拆解開,送進來,由我完成組裝。”末位劫匪張口就來。

“滿口胡言,國家對於槍械的管控很是森嚴,就算是零件,一些關鍵部分,怎麽處理,槍管呢,難道要解釋成刻了膛線的鋼管?”一號劫匪反駁道。

如果真有這樣的渠道,必須要聯係國安局。

小規模槍支入境,都會帶來隱患,如果有大規模槍支同時入境,可能會引發災難。

葉川暫時無法斷定末位劫匪後麵話語的真假。

可他之前又做了淘汰閑置,而淘汰就是死。

為了保住末位劫匪,他打算增加一條規則。

“為了保證遊戲的多樣性,被淘汰的參與者將會在三輪遊戲結束後統一處理,在此期間,依舊可以參與遊戲,隻是淘汰玩家隻能說真話,且沒有參與質疑舉證的權利。”

“沒有問題的話,那就繼續吧。”葉川掃了眼眾劫匪。

確定大家沒有異議後,宣告了末位劫匪的淘汰,且對方的順序定死在末位。

之後若有其他劫匪,則依次往後延續。

也就是說,他們參與了,又沒有完全參與進去。

隨著第一輪的結束。

葉川了解到了搶銀行案情的發展。

由大錘提出建議,然後將人聯係到一起。

之後製定了計劃,並且為了確保他們敢於行動,主動提出去吸引警察的注意力,然後由二子幫他取走屬於他的那份。

至於一號劫匪與末位劫匪都有可能是槍支的提供者,隻是末位劫匪證據不足,無法完成指證,這才被淘汰掉。

至於其他幾位,都隻是參與者。

但真的這麽簡單嗎?

還有大錘的身份,以及那張人皮麵具。

是大錘最開始就戴上的,還是在搶劫計劃開始後才出現的變故?

第二輪遊戲很快開始。

眾人很快說完。

拆穿環節剛開始,除了已經淘汰的末位劫匪,其他人竟然開始互相指證起來。

葉川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頭疼。

他忘記了一件事。

搶劫案從頭到尾就那麽多經過,人數眾多的情況下,三言兩語就說的差不多了,加上不能重複(默認規則),他們隻能去說一些隱秘。

可隱秘就是其他人不清楚的事。

故而,就會認為對方在說謊。

瘋狂指證。

“要不,你們八人都淘汰吧。”葉川看著他們。

也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

每個人的神情都確有其事,可其他劫匪就是一副我沒聽過的樣子。

為了防止被看出破綻,他們每個人都竭力的克製著表情變化。

壓根分辨不出誰在說謊。

“我認為大錘在說謊,是因為他現在的模樣愛並不是我所認識的大錘,他有可能被其他人取代了身份,而這人隻是參與了搶劫計劃,並沒有經曆大錘之前的人生。”

隨著葉川的話語,眾劫匪停止爭辯,在葉川的眼神示意下,依次開口。

最先開口的是二子,之前對大錘百般維護,此刻卻搶先發難。

“那的確不是我的臉,可我也隻是一個忘記身份的失憶患者,醒來的時候,就被賦予了新的人生。”大錘開口反駁,盡力的將自己打造成受害者。

“你在哪裏醒來的?”葉川提起一絲興趣。

他沒有忘記係統彈出的麵具案。

往常都是死者,且年代久遠,好不容易遇到活的受害者,他自然要問清楚。

“我不知道,我隻記得醒來的時候,躺在一處公寓中,邊上有一台沒有聯網的筆記本電腦,裏麵有兩個文檔。

一個是通知信,告知我現在的身份,另一個是關於大錘的人生檔案,裏麵都是他過去的經曆。”大錘回憶道。

葉川眯起眼睛:“時間節點呢?”

“我醒來的時候,被告知要參與搶劫計劃,於是就在群組裏發了消息,並且腦海中跳出了相應的計劃。”

葉川再次盯著那張臉打量,血汙遮擋了大半張臉,讓他沒有任何發展。

這讓他覺得有些可惜。

根據大錘的描述,他的身份可能與罪犯有關。

隻是他也看過一些案宗,與上麵的人對不上形象。

許是他猜測出了錯誤,或者對方犯的罪還沒有到重案組接手的程度。

當然,不管前後者,這些劫匪終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舉證有效,大錘淘汰。”葉川宣布結果。

他慶幸先前增加了規則,否則的話,將麵具案的親身經曆者淘汰,他想要再查麵具案,可能還要費上更多功夫。

“你呢?”葉川目光落在了劫匪代表身上,對方先前也跳了出來。

指證了五號劫匪。

他指證五號劫匪並不是一事無成的自由職業者,而是上班族。

麵對指證,五號劫匪快速提出反駁。

“我大腿這麽胖,怎麽可能是上班族?”五號劫匪不以為意。

“你在某某網店當網上客服,之前曾處理過退貨,為了證明商品沒有質量問題,特地拿著身份證露臉保證,還記得嗎?”劫匪代表不緊不慢的開口。

葉川再看五號劫匪的反應,成功坐實了此事。

他沒想到這年頭做客服竟然這麽拚,實名製證明商品質量都敢搞,真不怕被顧客開戶或者直接網暴?

淘汰了五號劫匪後,之後的指證都沒有太實質化的證據,反倒是指證的劫匪被淘汰掉了。

遊戲第二輪結束,葉川看著場上尚未淘汰的人數。

四人。

已淘汰人數已經過半,也就是說下輪就算不指證,也至少會有一人淘汰。

這顯然是劫匪們沒想到的局麵。

“搶劫案的信息還有要補充的嗎?”葉川將整合出的信息說了出來,目光挨個掃過眾劫匪。

“這是你們最後求生的機會,如果能夠提供更多的線索,可能會從淘汰區被拉回來,且將會成為第三輪遊戲的頭號發言者。”

話音剛落,淘汰區的劫匪們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