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的氣息。
混合著馬糞、人的屎尿,還有各種生物散發的氣味,最關鍵鮮血流淌與空氣接觸,便會有一股奇怪的氣息。
諸多氣氣味匯合,聞之令人作嘔,戰場上的場景讓人看起來不寒而栗,遠處樹梢上不知什麽時候來了一群烏鴉。
哇哇哇!
這一群烏鴉在枝頭上亂蹦亂跳,時不時發出悚人的大叫聲。
好像有死亡的地方一定會有烏鴉,他們像是死亡的使者。
恐怖的氣氛在彌漫,當然這是對於失敗者而言。
勝利者則在歡呼,並且在打掃戰場,獲取他們的榮耀。
勝利者有享有戰利品的權利,並將獲得軍功獎勵,這也是梁山戰士搏殺的重要動力來源。
場麵越發的崩壞,越來越多的梁山壯漢,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將吳興隆包圍在原地。
場麵變得無比滑稽,跪在地上的吳公子猶如一隻猴子,被眾人嘲諷。
一陣風吹過,明明是熱風,可是落在吳興隆的腦袋上,卻感覺冷颼颼的。
吳興隆的腦門在冒汗,全部都是冷汗,一種無法言語的恐懼,讓他一陣陣眩暈。
周圍簇擁一群壯漢,他們有些都光著上半身,露出黑黢黢的胸毛,神色猙獰中又露出某種殘忍。
“剛才這個小子挺狂的,現在乖巧的跟鵪鶉一樣。”
“居然敢口出狂言,現在就像一條狗。”
“敢對我們當家的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不知死活。”
“聽說大當家已經饒過他一次性命,可惜這家夥沒有去珍惜。”
“哼哼,那是他不知道大當家的厲害。換做是我,我會跑得遠遠的,向上天感謝大當家饒恕了我。”
…………
吳興隆瞪大眼睛,他驚惶的東張西望,這群人哈哈大笑,他們的目光輕蔑而厭惡。
這些家夥說的話全部落在他的耳中,他越發的感到害怕了,還有一種深深的懊悔。
這些笑容猙獰的家夥,一臉不屑的模樣,在他的眼中好似變換成了另一種樣子。
猶如一群來自地獄的魔鬼!
一群殺人魔頭!
吳興隆渾身發抖,不斷顫抖著,他感覺無助至極,如果現在有一個地洞的話,他恨不得馬上鑽進去,逃之夭夭。
花榮一步上前,冷笑道:“晁蓋哥哥給了你機會,可是你把握不住啊!饒你一條性命,乖乖滾回青州不好嗎?非要想一些莫名其妙的念頭,這下子滿意了嗎?”
吳興隆趕忙道:“花將軍。我錯了,我這次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看樣子上次還不服啊!”花榮譏諷說道,“可惜這次機會沒有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好好說教是不行的,唯有付出慘重代價,他們才會永生不忘。”
“不,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了!晁大王,我給你做牛做馬,你把我當屁給放了吧。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還沒成婚呢。我給你們錢好嗎?多少錢都行,我拿錢贖回我自己。”一聽要完蛋,吳興隆一邊哭,一邊磕頭,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卑微。
晁蓋一步步靠近,一隻手按壓住腰間的長刀:“吳公子,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請你恢複一下。畢竟你剛才叫囂霸氣的樣子,還是很像一個男人的。”
“啊?”吳興隆嚇得一哆嗦,一時之間竟然語塞了。
晁蓋神色冰冷,厲聲道:“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上一次我們見麵的時候,我給了你一次活命機會,而且也告訴過你,如果你敢報複,那麽我會殺你全家!一會我會殺了你,然後在機會合適的時候,我還會殺了你的姐姐,還有你的姐夫,如果還有其他的家人,我都會殺。
當然,可能會有無辜的人,但是他們都是被你所害啊!
你選擇了報複我,那就不懼怕我的威脅。吳公子,你覺得呢?”
“瘋子!惡魔!殺人魔!”吳興隆瞪圓眼睛,確定晁蓋不會放過他後,瞬間變得猙獰,“我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的姐姐,我的姐夫,會為我報仇的,晁蓋,你一定會死的!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你......給我……”
然而,吳興隆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他的脖頸突然被一把短刀割開,猶如殺雞一樣,猛地一抹!
他的身後站著花榮,花榮手持短刀,深色冷漠,親自殺死了吳興隆。
關鍵花榮手中的短刀,正是晁蓋所贈。
吳興隆猶如一隻可憐的公雞,猝不及防中,發出“咯~~~”的一聲抽氣聲,然後瞬間捂住脖子,他用盡所有的氣力扭過頭,望見凶手是花榮之後,他抽搐數下,整個人倒在地上。
他想說些什麽,哪怕是詛咒,可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有一張嘴巴無力的張大,然後閉上,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兒,什麽都做不了,隻能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這個妄自尊大的年輕人,很快鮮血糊滿了身軀,在一陣陣抽搐之後,最終安靜下來。
生命終於流逝了,從他身上徹底消失不見。
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那個囂張的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痕跡,隻有這具屍體。
晁蓋歎了一口氣:“花榮兄弟,怎麽好髒了你的手呢?這個家夥實在是該死啊,讓你親自動手的話,隻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兄長一箭射死湯麻子,才是真正的神射手,讓小弟佩服不已!這吳興隆滿嘴噴糞,竟敢胡亂詛咒,兄長送我刀兵,我自然要送他上路!不管有什麽後果,我也不會後悔。”花榮斬釘截鐵說道。
晁蓋大喜,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兄弟,晁蓋有你護持,何愁大事不成!”
花榮擊殺吳興隆,這不僅是一個姿態,更是展現他的態度和忠誠!
毫不猶豫的說,此刻的花榮,已經徹底服氣了!
不管是謀略,還是武力,都讓花榮感放到了震撼。
花榮幹掉了吳公子,其實也在暗示著一件事情。
這個年輕俊秀的武將,已經納上了他的投名狀。
很多事情不需要細說,隻需要行動。
行動能夠證明一切,比千言萬語還要直接重要。
梁山諸多好漢,開始打掃戰場,一百多騎兵,馬匹、甲胄、武器,可都是寶貝,繳獲而來的東西可比購買省錢多了。
劉黑子、趙元武兩個人並肩而來,參拜之後,晁蓋介紹道:“花榮兄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黑子,乃是近衛營的頭領,這位是大東莊的莊主趙元武,也是我的徒弟,兩個都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這一次下山,他們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花榮一眼望去,那叫劉黑子的漢子,孔武有力,皮膚黝黑,一雙小眼睛,瞧著憨頭憨腦,可是眼神中卻藏著鋒銳,身材極為壯碩,猶如一頭黑熊,居高臨下,壓迫感極強!
花戎的腦子嗡的一聲響,突然竄出一個念頭,這是一個猛將,是個天生的先鋒官。
至於那個趙元武,蜂腰猿背,目蘊精芒,行走之間,顧盼生威,下盤紮實,一看就是個好手!
花榮不敢怠慢,心中對晁蓋又是佩服數分。
“梁山好漢雲集,往後風雲變幻,未來可期啊。”
晁蓋哈哈一笑:“謬讚了!花榮兄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今日多虧有你在,否則的話,這幫人還不好處置。”
花榮趕忙道:“都是哥哥功勞,此番我沒做什麽。”
趙元武剛才在半山腰看得清楚:“花榮哥哥神箭手,又是弓馬嫻熟,實在讓人羨慕。”
“多謝了,往後還要向兩位兄弟請教。”
劉黑子道:“不如花榮哥哥,隨時我們一同上山,吃了酒,住上一夜,再回去便是。”
花榮道:“換做平日,定於兄長上山,隻是眼下也是執行軍伍而出,這兩三日還要回到秦風寨。再說吳興隆被殺,我也回去安排一番,以防萬一。”
“不錯!未雨綢繆,低調行事,才是正經!眼下梁山周圍,官府探子甚多,若是花榮兄弟隨我們上山,萬一被那些探子查知,反而不美!”晁蓋讚同說道,“往後若有機會,我們還有相見機會!眼下乃是多事之秋,謹慎一些,才是好事。”
眾人說了一陣,彼此分開,晁蓋這邊與劉黑子隊伍匯合。
劉黑子道:“劉唐兄弟與吳先生先走一步,他們已回到山中。”
趙元武興奮道:“師父計策極好,雷橫果然上當,等於我們不費一兵一族,還真的是極好。”
“沒有傷雷橫兄弟性命吧?”
“一切都好!隻是回到衙門,是否會被責罰,還是未知之數。”趙元武說道。
晁蓋點點頭,當即也不耽誤,徑直回到山中。
等剛到金沙灘,諸多頭領紛紛候著。
吳用一臉興奮,上前道:“兄長順利得歸,山中發現金礦,實在是我山中大幸運!這是天命所歸。”
公孫勝也道:“寨主氣運加持,乃有藏龍臥虎之氣勢!”
晁蓋道:“孫夫人呢?”
吳用道:“正在聚義廳中,等著寨主呢。”
“好!”
晁蓋在眾人簇擁之下,很快來到聚義廳中。
朱貴、宋萬兩人一臉風霜之色,皮膚也黑了不少。
兩人疾步上前:“拜見晁蓋哥哥!”
晁蓋大喜,趕忙將兩人扶起:“兩位兄弟一路辛苦了,想必咋愛杭州多有收獲吧?”
朱貴歎息道:“都說行萬裏路,這次與孫夫人一路南下,才知道我是井底之蛙,杭州居然繁華無比。”
“知道怎麽做商隊了嗎?”晁蓋徑直走到上位,眾人分左右坐下。
朱貴抓了抓頭:“大概知道一些,往後還需要操作一二才知道行不行。”
“沒事!隻管放手大膽幹,關於商路的事情,我已與柴大官人商議好,到時北麵遼國的榷場生意,你們也能參加。”
晁蓋說到這裏,目光落在宋萬身上:“宋萬兄弟,一路護衛,著實辛苦了。”
宋萬慚愧道:“出門之後,才明白哥哥勞苦用心,此番也明白不少道理,我也想跟朱貴後麵,一起操持商隊的生意。”
“哈哈哈!甚好!”晁蓋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朱貴兩人作為種子選手,一路南下,在這個年頭,還是充滿很多不確定性的。
現在兩人平安歸來,晁蓋也放心下來。
晁蓋又望向孫若儀:“孫夫人,一南一北,勞你費心了。”
“晁寨主客氣了,我的護衛能夠在你這裏休養,都是他們的福氣,我感謝寨主還來不及呢。”
“想必孫夫人見過他們了,這些小夥子們給我幫了大忙,尤其是金教頭,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晁蓋稱讚說道,“梁山需要這樣的人才!”
“他是我孫家的護衛,我也很需要她!很抱歉了。”孫夫人委婉的說道。
“當然,隻是以金教頭的本事,一直在商隊待著,終究是大材小用,商隊組建新的頭領,我想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晁蓋**地說道。
孫夫人苦笑道:“您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厲害,好吧,隻要金教頭願意留在這裏,我並不阻攔。”
晁蓋露出開心的笑容:“那我勞煩孫夫人的東西,這次帶來了嗎?”
孫若儀點點頭,順勢反問道:“您說過,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會有重要的商品,交給我們孫記商行販賣。請問晁寨主,這些東西也準備好了嗎?”
晁蓋拍拍手:“孫夫人,我說過,隻要你有足夠的魄力和勇氣,總有一天,你會成為這個國家最富有的商人。”
孫夫人噗哧一笑:“晁寨主,您的才華和勇氣,一直都是我非常敬佩的,然而做什麽最富有的富人,妾身可不敢去想。”
“有些事情都是從小事開始做的,隻有把小事做好了,慢慢的大事就成功了。我一直相信,前方的道路,並不是依靠外部的力量,最核心的是我們自己!”晁蓋嚴肅地說道,“孫夫人,合作與自強,從來不是矛盾的。自強是內核,合作則是讓自身更加的強大!”
孫夫人聽到這番話,露出思索的神色。
說實話,這一次從杭州返回,她的心情很是忐忑,不但如此,還有一種期待。
忐忑是擔心梁山遭遇一些意外,她甚至有些害怕梁山會被官軍擊敗!
至於期待!
或許就很想見到晁蓋吧!
至於原因,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正說的空檔,柳建南闊步而來,在他的身後則是有數個匠人托著一個大箱子。
這箱子用竹木編製,每一個卡座擺放著一個紙盒子。
這些紙盒子很特殊,顯得非常堅固,紙盒子的表麵好像用的某種工藝,都是相同的圖案。
柳建南將盒子放在最中間,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提出一瓶酒,而後又將酒瓶拆開。
在場諸多頭領,同時露出好奇之色。
紙盒子當中,竟然有一個特殊的瓶子,這個瓶子像是用陶瓷所製,造型精美無比,猶如一件藝術品。
柳建南將酒瓶蓋子打開,然後早有丫鬟擺放好了透明的玻璃酒杯。
“實不相瞞,山中已能夠煉製出這種透明的琉璃,這個用來裝酒極好!”
每個杯子大概能夠裝滿一兩白酒,在一陣花裏胡哨的操作之後,便是劉黑子都咋舌道:“這玩意感覺好貴的樣子,萬一我以後喝不到,那該怎麽辦?”
這麽一想,劉黑子露出擔憂之色,趕忙擦了擦額頭汗水。
說實話,他有些慌。
慌的不是酒,而是慌的酒太貴,自打喝了這等好酒,劉黑子再也喝不進過去那些酒了!
過去的那些酒,怎麽能叫酒啊?
寡淡的跟水一樣!
“哎!建南老弟,你把包裝的這麽好,到底是喝酒,還是看盒子啊!”劉黑子心疼的開始嚎了。
吳用猛地扭頭,瞪了一眼:“黑子,閉嘴!”
劉黑子哼了一聲,大屁股在交椅上扭來扭去,恨不得要把椅子都給坐塌了。
唯有孫若儀目不轉睛,死死盯著柳建南這番操作,她經商多年,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奧秘,然後又盯著透明玻璃杯的酒水!
孫若儀小心翼翼端起酒杯,她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
很快,她的眼神猛地一變!
晁蓋淡淡道:“孫夫人,你是商業奇才,有此物而出,你覺得如何?”
孫夫人放下杯子,震驚道:“原本聽寨主所言,我一直都以為是誇大其詞,今日一見,原來晁寨主早有準備!
這酒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極品,還有這包裝的手段,加上琉璃的煉製手法,此物獲取的利潤,隻怕驚人!”
一旁柳建南又將拍賣會、白酒分品類的各種營銷手段,包括饑餓營銷等手法一一說出,當場把孫夫人驚的目瞪口呆,直呼柳建南為天人!
柳建南嘿嘿道:“這些都不是我想的,全部是按照晁蓋哥哥的想法來做的。”
好家夥!
孫若儀目光再次呆滯,順價望向晁蓋,麵露欽佩之色:“晁寨主,還真是高深莫測啊!不僅是武藝非凡,治軍有方,居然在商業方麵有這麽高的造詣。妾身跟寨主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光是您說的那些售賣方法,任何一個拿出去,隻怕都會引來奇跡啊!”
這一次,孫若儀是真的服氣了!
原本她還是內心存疑的,想著梁山能夠賣什麽呢?
除了一些鹹魚,實在想不通啊!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晁寨主居然能夠釀造出如此神奇的酒水!
雖然說隻是喝了一口,但是孫家在杭州那也是有酒莊的!
全國各地的好酒,孫若儀因為生意需要,或許多或少,她都品嚐過。
毫不誇張的說,什麽是好酒,什麽是頂級品質,孫若儀絕對有話語權。
這也是她看到酒水擺上來的時候,麵色依舊淡定的原因。
包裝再好,那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本質上需要的是酒水的高品質。
現在看來,晁蓋真的做到了這一點。
這種酒水簡直顛覆當下酒水的品類,而且有更高的烈度。
這是真正的極品好酒,隻要擁有足夠的渠道和推銷手法,這種酒占據市場,按時輕而易舉的。
這麽一想之後,孫若儀越發覺得晁蓋不簡單。
這個看似鄉野土財主的男人,好像是個一個神奇的盒子!
他藏著各種各樣的可能,仿若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夠在他這裏,得到改變。
這讓孫若儀也生出一種好奇心,想要更多的了解這個男人,知道他更多的秘密!
“那孫夫人,有這個酒的話,有孫記商行的商路,還有我朱記商行的配合,想必能夠將這酒水生意走向全國吧?”晁蓋淡淡問道。
“全國嗎?若能在東京城和杭州城賣好,那收益就會極為駭人。”孫若儀笑著說道,“不過這兩座城市,達官貴人甚多,這生意若沒有高官做背書,那絕對是做不長的。吃獨食的生意,要麽被殺死,要麽被吞並,要麽利益均沾。”
晁蓋大笑一聲:“此事我自有安排,孫夫人隻管帶著朱貴他們,安心賣酒。不過,我要的東西送到哪裏去了?”
孫若儀不敢怠慢:“吳先生說,晁寨主有一個秘密基地,喔,好像是這個詞,專門是您的特殊房間,不過屋子內我們無法進去,隻是讓人將您說的鹽放在了院子中的耳房中。”
“原來如此!那實在是太感謝了!”晁蓋當即起身,“這次很我們運氣不錯,成功將劉唐兄弟救回來,今晚要大開筵席,此事便交給朱貴兄弟籌備吧!”
朱貴大喜,正擔心沒事做呢。
當天,殺羊宰豬,各類水果送上,又有好酒搭配。
晁蓋特意邀請孫夫人同坐,酒局一開始,諸多頭領紛紛敬酒。
劉唐更是梗著脖子道:“幸虧有兄長救命,否則我一定會被押解到京城,讓那些當官的淩遲了。”
晁蓋大笑一聲:“你跟著我,那命就好,哪有那麽容易死的。往後好好操持軍馬,做步軍的統領!”
劉唐歡喜的齜牙咧嘴,隻覺得開心不已,登時喝完一杯酒,便退回了位子。
一旁孫夫人有些拘謹,實在山寨的男子太多,又一個個粗野的很,實在讓她不好意思。
“孫夫人,實在抱歉了,他們都是單身的多,一會吃好,今晚我讓林家頭娘子陪你過夜,林娘子東京人氏,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很好相處。”晁蓋細心說道。
“這....這不太好吧?感覺有些勞煩人家了。”孫夫人女兒身,在很多方麵的確諸多不便。
一旁林衝道:“我家娘子在山中也沒什麽事情,能夠與孫夫人嘮嘮家常,想必她也是非常開心的!”
晁蓋登時道:“林教頭都同意了,孫夫人莫要推辭了。”
孫夫人臉蛋一紅:“多謝晁寨主,多謝林教頭。”
“都說了莫要客氣。”
孫若儀想了想道:“這次上山,我見梁山新建諸多寨子,方位森嚴,兵卒訓練有素,甚為威風,實在是變化巨大!”
晁蓋哈哈大笑:“多虧了林教頭,他可是八十萬禁軍教頭,操練兵馬,那是專業的。有林教頭在,我晁蓋無憂也!”
孫若儀誇讚梁山,晁蓋馬上就誇讚了林衝!
一旁林衝登時神色激動,急忙道:“我也是秉持兄長的安排,都是我應該做的。”
晁蓋吃了一塊肉,心滿意足道:“我山中兄弟,隻要勠力同心,天下大事,都能辦成。”
孫夫人又吃了一會,便告辭離開,聚義廳外,孫夫人與丫鬟早已等候多時,兩人並肩而行,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林衝回過神道:“孫夫人貌美而溫婉,秀外慧中,亭亭玉立!”
“怎麽?林家頭喜歡?”晁蓋調侃道。
林衝嚇了一跳,趕忙道:“不是,我豈敢!這輩子有林娘子,我林衝便心滿意足了。隻想著兄長尚未婚配,此女若是收了,也是甚好。”
“哈哈哈哈!兄弟費心了。山中大小事未定,暫且不想這些。”晁蓋沉聲道,“最近辛虧兄弟,不過這短暫的和平,不會持續太久了。”
林衝一驚:“難道有什麽消息?”
“不錯!我已讓吳用著手成立天機閣,最近傳來的消息,濟州府打算對我們用兵!”
“哼!他們若敢來,便讓他們有去無回。”
晁蓋寬慰道:“按部就班便是。”
林衝又道:“對了,我家中那母貓已生小貓咪,現在有一個月,我挑了一隻溫順的,一會讓兄長帶回去。”
晁蓋先是一愣,想到之前曾說過這事,那家中的紅豆,時常一人在家,頗為孤單。
若一隻貓兒陪伴的話,那會好上許多。
這麽一想後,晁蓋感歎道:“林家頭有心了!我替紅豆那丫頭謝謝你。”
“都是小事,無須掛懷!”林衝趕忙說道。
兩人又聊了一陣軍隊發展計劃,包括林衝之前提的計劃,然後晁蓋又按照後世的軍隊規製,又進行全新調整。
晁蓋先行離開,在門口領了那隻貓兒,在數名護衛護持下,很快到達家中。
這小屋子此刻燈火通明,晁蓋推門而入,屋內明顯聽到動靜,隨即有人開了門,登時燭光映照,正好能夠瞧見紅豆那丫頭。
“主人回來了!您趕快進屋,我準備了醒酒湯,給您端來。”紅豆見到晁蓋,麵露喜色,大眼睛都要冒出光來。
“先別忙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麽。”晁蓋從懷中將小貓兒一提。
“喵~~~~”
小懶貓是個橘色貓崽,此刻打著哈欠,軟萌萌的叫了一聲。
“小貓!哎呀,好可愛!這是.....送給我的嗎?”紅豆又驚又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對,送你的,以後我不在山寨中,這小家夥可以陪你。”晁蓋柔聲說道,“怎麽樣?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主人先回屋吧!”紅豆趕忙說道,她先將小貓咪放入自己的房間,然後又跑到後廚忙活。
晁蓋坐在廳堂中,環視一圈,家中打掃的一塵不染,很是幹淨,家中有人,就有生氣。
隻是紅豆一個人在家,終究還是苦了一些。
正想著,小丫頭端著一碗醒酒湯來:“主人,喝點吧!省的明日頭疼。”
“往後叫老爺吧,叫主人的,聽了怪怪的。”晁蓋思索說道。
紅豆疑惑道:“您是不喜歡嗎?還是我喊的不好聽。”
“老爺好聽一點。”
紅豆有些納悶,可是她很乖巧,當即道:“那我以後就叫老爺,可是,您不老啊。”
“哈哈哈!傻丫頭。今晚等了很久吧。都這麽晚了,你早些睡就是了。”晁蓋柔聲說道。
紅豆臉蛋一紅:“老爺不在家時候,我天天都睡懶覺呢。今個聽說您回來,我都睡飽了,便想著等您回來,而且晚上山中風大,容易有寒風,我想伺候您沐浴。”
晁蓋感慨萬千:“總是讓你一個人在家,苦了你了。”
紅豆連連搖頭:“老爺,您莫要說這樣的話,我現在的生活,比以前幸福一百倍!有吃有喝,沒人欺負我,老爺對奴婢也很好。奴很開心。”
晁蓋想說點什麽,想了想,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丫頭道:“這次下山,到了鄆城一趟,我也不知道買些什麽,便順手買了一些,你看看可喜歡?”
紅豆愣了一下,繼而露出靦腆神色,還有一點點的雀躍,最重要的還是驚喜。
紅豆接過小袋子,小心翼翼打開一看,裏麵有一對耳環,還有一盒胭脂,最關鍵還有一個手串一樣的紅繩。
“呀!”紅豆驚呼一聲。
“怎麽了?不喜歡嗎?”晁蓋疑惑問道。
紅豆卻驚喜道:“多謝老爺的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奴婢不能要。”
晁蓋眉頭一皺:“我說你能要,那就能要,收著吧,莫要推辭。”
紅豆激動道:“老爺,今晚讓奴婢給您暖床吧?奴婢....想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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