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圍攏,露出好奇之色。
吳用眼珠子一轉:“這個往昔聽過,隻是不曾見過。哥哥,此人好好教頭不做,為何到這梁山中來?”
晁蓋意味深長道:“既要入梁山,那豹子頭林衝當要招攬,這才是關鍵中的關鍵。此人武力非凡,馬上本領極為出色,若能為我所用,諸多大事可成。至於林衝為何在梁山,嘿嘿.....”
這笑聲一出,神秘莫測,令人毛骨悚然。
吳用不可思議地望著晁蓋,這還是他認識的哥哥嗎?
那個性子耿直,唯有悍勇的晁天王消失了嗎?
自何濤領兵攻打莊子,這位哥哥好似變了一個人般,不僅有勇,更有謀略。
吳用瞬間有一種莫名心慌,他有些看不透這位天王哥哥了!
吳用露出一臉訝異之色,心中頗為忌憚,下意識道:“那哥哥的意思呢?”
晁蓋轉移話題道:“實不相瞞,此番逃難路上,你們猜我遇到哪位貴人?”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露出好奇之色。
便是那劉黑子,也是心驚不已。
他原本以為爺爺是個打家劫舍的江湖好漢,沒想到還有諸多兄弟。
瞧著人群當中,有文有武,關鍵那幾個武夫瞧著很是幹練,都是不好招惹的姿態。
最關鍵這些人,明顯以他的爺爺為首領。
“還是我家爺爺最是威風,一言既出,這些蠻橫之人,都要屏氣凝神!嘿嘿嘿!俺也要爭氣一些,立個大功,也好讓這幫人對俺刮目相看。”劉黑子摸了摸腰間斧頭,登時有黃色鏽跡掉落。
他低頭看了一眼,暗想道:回頭安頓好,定要尋個好磨刀石,把俺這大斧頭磨得光亮些。
晁蓋環視一圈,朗聲道:“河北滄州有位好漢,名喚小旋風柴進,此人與我有緣。梁山王倫也是柴進給的機緣,柴大官人寫了一封信給我,到時送與王倫,我等上山,那也是名正言順!”
“嘶~~~~哥哥氣運無雙,竟有此等機緣!那錢財之類,咱們此番都能省下了!”吳用大喜,萬萬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有這等緣法。
原本想著落草為寇,生怕梁山不收,若有引薦信,絕對好辦很多啊。
阮小七、阮小二麵有喜色:“柴大官人,江湖上素聞其名,聽聞對好漢頗多照顧。晁蓋哥哥,實在不凡!有舉薦信,比金銀之物,都要好使。”
劉唐昂著頭道:“天王哥哥勇武非凡,豈是池中之物?想我拜會哥哥第一日,便曉得哥哥往後定有大作為。”
唯有公孫勝一言不發,站在人群後方,細細盯著晁蓋看。他眉頭緊縮,一臉困惑之色。
“奇怪!當真是奇怪!怎麽兩日不見,哥哥身上氣運濃烈,好似換了一人,著實奇怪,還有這麵相,竟然都發生變化!難道哥哥這條路上,遇到什麽高人不成?不對,不對,此乃奪舍之相啊!到底.....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我這眼睛,白日見鬼不成?”
公孫勝心中嘀咕,偷偷窺視,不敢一直盯著,生怕驚動晁蓋,惹他生出疑心。
“好了!無須說些恭維的話,稍做準備,我們便去朱貴的酒店!”晁蓋當機立斷,不再猶豫。
事到如今,上梁山是考慮的第一件大事!
眾人七嘴八舌,正商量得火熱。
忽而,阮小五領著幾個打魚的匆匆跑來。
“晁蓋哥哥,大事不好!濟州何濤領著官軍人馬,朝著咱們石碣村殺來了!”
阮小二眼珠子一瞪,大叫一聲:“來得好,敢來這湖**子左右,看我將他們引到水中,讓他們全部喂王八!”
公孫勝上前道:“莫要慌,貧道也有一些道法,也好讓他們知道厲害。”
阮小七也道:“我們隻要到了水中,他們奈何不了咱們!”
眾人一陣絮叨,卻不敢下最終的命令,紛紛望向晁蓋。
此番晁蓋哥哥回返,諸多兄弟都覺得自家哥哥似乎變得越發不凡。
此番一向多智的吳用,也不敢亂出主意了。
晁蓋環視一圈,正色道:“我有一計!還需諸位兄弟配合。”
眾人紛紛肅然,紛紛拱手道:“願奉哥哥號令!”
晁蓋環視一圈,吩咐道:“當務之急,要把諸位兄弟親眷安頓妥當,才是第一要務。”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劉唐兄弟!”晁蓋高呼一聲。
赤發鬼劉唐走到前排,拱手道:“但有所命,哥哥隻管說來。”
“吳學究乃是文人,不善拳腳,你與他一起,將錢財寶貝,還有咱們家中老小安排到船中,先劃到李家道口左側,你們兩人隻管在那裏候著,我們安排妥當,便與兩位匯合!”晁蓋好言道。
劉唐不敢怠慢,當即領命。
吳用張口欲言,話到嘴邊,想了想,換了語氣道:“晁蓋哥哥,還得小心,萬萬不可莽撞。”
“吳學究所言,我會牢記在心!”晁蓋嘴上客套說道,心中混不在意。
我已不是那個莽撞的晁蓋,現在的晁蓋,早已不同!
吳用、劉唐領命而去,剩下晁蓋、阮氏三雄、公孫勝、劉黑子等人。
“諸位過來,聽我計策!如此一二.......”
..........
石碣村外,何濤領取官兵,浩浩****殺來。
親弟弟何清作為先鋒,他已探查左右,策馬回稟:“大哥,我將周遭河畔的船隻,全部征繳,一會咱們水陸並進,管他們藏在哪個蘆葦**子,都能一並剿滅!”
何濤披堅執銳,眉頭一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執行軍務期間,不要喊我大哥,要叫職務!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了!再有下次,軍法處置。”
何清一愣,瞅著大哥黑著一張臉,脖子一縮,一臉畏懼道:“還請何觀察示下!”
“抓幾個漁夫,尋阮家兄弟住處!”
何清拱手道:“何觀察,方才在路口抓到一個黑臉漢子,說是阮家兄弟逃到湖中去了!”
“喔?將那廝帶來見我,我有話問他!”
沒一會,何清便押解著一個黑臉壯漢。
“你叫什麽名字?會劃船嗎?”何濤好言問道。
“俺叫劉黑子,會劃船。”
何濤沉吟道:“阮家三兄弟,你可知道他們動向?”
劉黑子道:“回觀察大人,那阮小五、阮小七都藏到湖中,您要捉拿他們,還得尋熟悉人領路才行。”
“那你熟悉嗎?”何濤好言問道。
“有些路段熟悉,有些不熟,若是半路遇到漁夫,也好讓他們領路。”劉黑子麵不改色說道。
“好!此事若能辦妥,我會賞你銀子!”
“多謝觀察大人!”劉黑子喜滋滋說道。
何濤翻身下馬,對一旁巡檢道:“這幫賊寇,畏懼官軍,想必都藏在水泊蘆葦**子之中!依我看,這湖泊縱橫交錯,蘆葦叢生,況且深淺不一,若是貿然進入,隊伍必然分散,萬一人數多少了,中了埋伏,恐怕多有不妙!”
巡查問道:“何觀察有何良策?”
“依我看,咱們五百多號人,當要一起行動,至於馬匹都留在岸邊,把十幾人看守即可。”何濤果斷說道。
“若漁船足夠,可以一試!”
何清拱手道:“小人再去搜羅船隻,爭取多湊一些。”
何濤點點頭,眾人紛紛下馬,沒過多久,還真的弄來百十條船來。
這些船大小不一,何濤、巡檢等人紛紛上船,一時之間,湖麵舟船遍布,好不熱鬧。
等舟船朝著湖心而去,行走五六裏,忽而聽到遠方有人在唱歌:
“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何觀察等人一聽,不由得吃了一驚:“何人在唱歌?”
隻見遠遠的湖麵上,停著一艘漁船,站著一個人,瞧不太清樣貌。
劉黑子竄上船頭,眯著眼睛,瞅了一陣,大喊道:“何觀察,那廝是阮小五!”
何濤大喜,把手一招:“誰能拿下此賊,我記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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