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昂神色冷峻如鐵,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天豪,你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嗎?
邊關雖能守住一時,但天下局勢動**,若我不掌控朝政,邊關遲早會成為孤軍。
到那時,江山動搖,大乾基業必將崩潰!”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卻有力:“我若回京,雖險象環生,卻有機會左右局勢。
再者,若我不回京,他們便會以抗命之名將我定罪,反而失去主動。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迎難而上!”
馮毅在一旁緩緩點頭,語氣深沉:“將軍所言極是。
回京雖有危險,但一旦成功,必能掌控全局。
何況,帶兵入京,雖是風險,也是震懾朝廷的一張底牌!”
方天豪見狀,雖心中仍有顧慮,卻也不再多言,隻是長歎一聲:“將軍一言既出,末將誓死追隨。
無論前路如何,我方天豪願與將軍共進退!”
白子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拍了拍方天豪的肩膀,冷然道:“放心,既然我們回京,就要帶著邊關的鐵血之氣,誰也別想輕易動我!”
此言一出,帳中眾將皆露出堅毅之色,紛紛表示願誓死追隨,將白子昂的命令視作天命。
白子昂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心中雖有沉思,卻沒有一絲動搖。
他知道,回京之路雖然險惡,但這一步,必須走。
留守邊關,或許能保一時無恙,但若無法掌控局勢,最終的結局也無非是被動應對朝廷的攻勢。
“傳令下去!”
他緩緩說道:“三日之後,整頓三萬精銳,隨我回京。
所有將士準備,半途絕不容有差池!”
方天豪拱手應聲:“末將這就去安排,保證不出紕漏!”
白子昂看向遠方的天空,寒風依舊凜冽,但他的眼神卻如刀鋒般堅定。
女帝的陰謀詭計,朝廷的權謀鬥爭,都無法動搖他決心踏上這條回京之路。
無論前方是荊棘遍地還是陷阱重重,他都將以鐵血手段破局而出。
這一次,白子昂將帶著三萬邊關鐵騎,重回朝堂,而這場風暴,注定將席卷整個大乾。
三日後,邊關的寒風中,三萬鐵甲軍已整裝待發,刀槍如林,戰旗獵獵作響。
白子昂站在將台上,目光從每一個士卒的臉龐上掃過,他們眼中的忠誠與堅毅,令他心中一陣豪情激**。
“將士們!”
白子昂高聲說道,聲音如雷霆般震**在這片寒風之中:“今日我們回京,既為大乾而戰,也為守護我們自己的尊嚴!
你們,是邊關最鐵血的勇士,隨我白子昂出征,不懼任何強敵,亦不怕任何陰謀!
誰敢擋我們,我們便踏平誰!”
“踏平一切!”
三萬軍士齊聲怒吼,聲震天地。
白子昂輕輕一揮手,戰鼓頓時擂響,三萬鐵騎浩浩****地向京城進發。
三萬精銳鐵騎,踏破風雪,行進在通往京城的漫長道路上。
戰鼓聲聲作響,刀槍如林,鐵甲交錯間透出無可阻擋的威勢。
這一支軍隊,在白子昂的率領下,猶如一條蟄伏已久的巨龍,正緩緩蘇醒,朝著京城昂首而去。
行軍路上,寒風呼嘯,天際中不時卷起滾滾風沙。
白子昂騎在馬上,披風獵獵,目光如炬,直視前方。
他深知,這次回京,絕非尋常的宮廷之行,而是一場真正的生死博弈。
方天豪策馬緊隨其後,麵色凝重,時不時回頭看看跟隨的三萬鐵騎,心中仍有些忐忑。
他雖然信任白子昂的決策,但京城中的形勢複雜多變,文官與武將的對立、女帝的猜忌,皆如暗流湧動,難以揣測。
終於,忍不住出聲:“將軍,此次回京,雖然帶了三萬鐵騎,但終究還是敵暗我明。
文官們一直對您虎視眈眈,女帝表麵應允,誰知道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將軍是否有後手準備?”
白子昂微微側頭,目光依舊平靜如水,卻透出一絲冷峻的笑意:“天豪,此番回京,雖是風雲險惡,但若連這三萬鐵騎都鎮不住那幫文官,我白子昂還配為這大乾戰神?”
方天豪一聽,忙點頭附和:“將軍所言極是,末將倒是小瞧了他們。
隻是京城內外不比邊關,若有朝中奸佞從中作梗,恐怕事情不好收場啊!”
“放心!”白子昂輕描淡寫地說道,目光微微上挑,仿佛已看穿了局勢的種種:“那幫文官是怎麽想的,我心中有數。
如今女帝願意放低姿態,無非是忌憚我的軍權。
一旦我回京,三萬精銳便是我手中的刀,刀鋒所指,他們豈敢妄動?”
方天豪仍有些不安:“可將軍,若女帝此番真的隻是權宜之計,等我們進京後,她再反手設下陷阱,豈不讓我們陷入被動?”
白子昂冷冷一笑,眼神愈發冷峻:“天豪,你還不明白嗎?這局麵是我給她的機會,也是她最後的試探。
若她真敢動手,我會讓她知道,什麽叫覆水難收!”
馮毅策馬靠近,沉穩說道:“將軍所言極是。
這次帶兵入京,一是為鎮住那些暗中作祟的文官,二是為了讓女帝明白,我們已不是任她擺布的棋子。
隻要我們掌握主動,女帝就得掂量自己的每一步棋!”
方天豪見狀,也不再多言,隻是輕歎了一聲:“將軍心中有數,末將自當聽命行事。
隻要將軍一聲令下,背嵬軍無論何時何地,必誓死追隨!”
白子昂微微點頭,目光再次投向前方。
他知道,方天豪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但局勢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隻有主動掌控,才不會被人操縱。
一路風塵仆仆,鐵騎行至京城外數裏處。
遠遠地,已可見到京城高聳的城牆,隱約之間,城門外人影攢動,仿佛正在準備迎接白子昂的到來。
白子昂放緩馬速,目光冷靜地掃視前方。
他知道,女帝果然沒有食言,已經派人來迎接他。
但與此同時,他也心中暗自冷笑,這一場“迎接”,恐怕並不如表麵上看得那般簡單。
隨著隊伍漸漸靠近,前方的迎接隊伍已然清晰可見。
李公公站在最前,穿著一身大紅朝服,手執拂塵,恭敬地朝白子昂拱手作禮:“白將軍,陛下命奴才特來迎接。
請將軍稍後,陛下不日便會親自出城迎接您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