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的屋子,戚初然麵色瞬間沉了下來,那江朔帶的香囊正是母親前些日子做的那個。

她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樣難受,她感到無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瞬間崩塌。

但戚初然又怎麽是隻會蒙在被子偷偷哭的人?

她心中有股不服輸的勁兒。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任由別人決定自己的幸福。她要勇敢地去爭取,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媽媽。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

“不好了殿下,宮裏要開緊急軍事會議!”

“為什麽這麽突然?”

“兩國交談,不殺使者!咱們犯了外交的大忌,布羅國國王非常生氣,聽說要整兵!”

江朔帶著裳瓔珞急忙來到宮殿中。

這次將軍尉遲銳竟然也是大戰的一份子。

江朔看著地圖仔細分析了起來,“如果是布羅國來攻,他們最可能攻擊大乾的地方無非三個,南部,北部和西部。”

“南部有著曾經我在幽州的軍事底蘊,所以我認為布羅國很有可能這次就想消耗掉幽州的布防然後和匈奴一塊殺進來。”

驃騎將軍薛文彥也讚同,畢竟殺了使臣的人是大皇子,而且匈奴戰鬥力剽悍,一直是我大乾忌憚的對象。

裳瓔珞更是滿眼讚賞的看向他,因為這是之前她向江朔提出的。

怕自己說出來不夠重量,剛要思索說與不說,江朔替她說了出來,引起了足夠的重視。

尉遲銳大膽發言:“我覺得這個戰爭我們可以采取先發製人,往常我們都更側重於防禦兒不重於攻擊,現如今有大皇子的精兵衛隊,先發製人,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確實不錯!

“我認為西部也是需要重點看防的地方!我國西部地域遼闊,邊境線漫長,與多個國家接壤,存在著複雜的地緣政治形勢,容易成為外部勢力滲透或入侵的方向!”薛文彥也說道。

“大皇子,不如您和您帶的這位姑娘不如就在涼州城避上一避?您對那裏非常了解,那裏也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尉遲銳看著瘦弱的瓔珞,竟說出來這般蔑視人的話!

“那倒是不必了,”裳瓔珞搶先答道,“既來之,我就打算浴血奮戰,不必因為我是女流而照顧我,到戰場上說不定將軍還不如我呢!”

江朔聽著這女中豪傑的氣派,暗自得意。

薛文彥看著地圖陷入了苦惱,“大家先不要著急布防,我們臨危受命,兵馬都十分有限,如何能布防這諸多地方?”

“南方大家不必擔心,我雖在京城多年,幽州也並未是全部托管,我願意奉獻出幽州全部的兵馬。”

“不如我再撥點軍力?”尉遲銳這次處處帶著偏激,想必是在為五皇子出頭吧!

“幽州兵雖不多,但本王有足夠的信心守住!”

“沒錯。”裳瓔珞在幽州可是一個大人物,“我願意用性命擔保,幽州絕對不會失守!”

江朔驚了,一個女人能說出這種話,絕對是豪傑中的豪傑!

想前幾日,他與巴布博弈時巴布提出以命相逼時的害怕,眼前的女人卻處變不驚,麵色毫無變化。

他甚至都有些自愧不如。

“你的命還是給我好好留著吧,若是守不住大可軍法處置!”江朔一臉疼愛地看著裳瓔珞。

看在眾人眼裏別提多生氣了,不就是有個聰明伶俐的美女嘛,有什麽好顯擺的!

尉遲銳說道:“既然大皇子這麽有把握,那就守西部!”

好一個偷換概念,有把握和不設防是兩回事好嗎?

“不重視南部也罷,若是真從西方打來,希望尉將軍真的守得住!”

“那是自然!”

晚上回宮,裳瓔珞對尉遲銳頗有不滿。

“幹什麽總是針對我們!”裳瓔珞義憤填膺道。

“誰讓他是五皇子的人呢!五皇子如今還禁足宮中,想必這個尉遲銳也是聽了不少五皇子的指令吧!”

裳瓔珞撅起櫻桃小嘴,雖然是生氣,在這絕美的容顏下,也變得有些可愛起來。

江朔忍不住親了上去。

“你幹嘛!”

“看你太好看了!”江朔突然發覺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疼愛瓔珞了,她管理的是軍隊,江朔還經常練習一些新兵法,對比一眾女眷,裳瓔珞是最累的了。

“以後在戰場,恐怕都沒有機會了。”江朔假裝委屈地垂下眼眸。

這下可把裳瓔珞給心疼壞了,一個香吻落下,還伴隨著安慰,“不怕,今晚咱們就以後的都做完。”

江朔偷笑,果然本質還是個小女人!

就是好騙!

不過,一晚上把以後的都做了?

你以為我是牛嗎?

兩人的氛圍逐漸曖昧,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隨即發生……

在那昏黃的燈光下,裳瓔珞難得的嫵媚起來,嫵媚的她如盛開的花朵般嬌豔欲滴,她的身軀柔軟地貼在江朔的懷裏。

她那勾人的眼眸半眯著,閃爍著迷離的光芒,朱唇微張,似在輕輕喘息。

江朔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完美的西方藝術品,目光中滿是眷戀與愛意。

搖晃,扭動,翻飛。

仿佛融為一體……

活動讓他們的溫度飆升,曖昧的溫度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融化……

“啊……啊……夠了夠了……”

江朔像沒有聽見似的。

時光緩緩流淌,今夜又是美麗而難忘的一晚。

……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注意我們的言辭了,薛文彥和尉遲銳都不可信。”

“啊,薛文彥也不可信嗎?”

“尉遲銳反複要求守住西部,依我看來,他是想故意露出破綻等布羅國的人來抓我,如此荒唐而沒有依據的舉動,薛文彥卻沒有一點反駁,實在是可疑!”

“當然了,薛文彥也有可能是故意麻痹布羅國的人,這樣他們看西部布防太多,就會來打幽州!”

逸塵突然在身後說話了,“殿下,我知道他哪日來戰?”

江朔看著年輕的逸塵覺得有點意思,便問他“哪天?”

“六日以後!”

“若不是怎麽辦?”

“不會不是,我有九成的把握!”

“你也可敢像你裳瓔珞姐姐那般拿你的性命擔保?”

“不敢!因為不必,絕對是六日以後!”

六日以後,戰鼓擂響,逸塵說的竟然……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