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蘭軒。“解決了?”三皇子跪在佛像麵前,周圍人也都跟著跪著。“解決了。”“果然是大哥,哈哈哈,好玩。”三皇子狂笑。“還繼續嗎?”“繼續,我要看他能撐多長時間。”朝廷之上。“此次前去,我朔兒辛苦了,這是給你倆的賞賜,下去休息吧。”“謝父皇。”江朔剛轉身要走,隻聽一位大臣說道:“這,不合適吧。”江朔又回來,看看是誰竟然敢說皇帝的賞賜不合適。是王爺江和煦。又是這個老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兄,此次官商勾結一案定有不少官宦商賈的贓款被沒收,我看皇侄並未談過此事,不會是中飽私囊了吧。”皇帝不做聲,因為確實沒有提到。江朔澄清道:“當地的小商小販早就被欺壓已久,進不到好貨源,賣不上好價錢,我把贓款悉數給了他們,怎麽皇叔這也不相信嗎?”
“是嗎,怎麽我聽說不是這樣呢?”說罷他叫人呈上來一份書信和賬目,那書信和賬目一分一毫都和江朔給皇上匯報的一樣,隻有結尾的贓款沒有去向。這東西怎麽在他手上。如此機密的賬目,應該隻有皇上和他兩人有才是。“皇叔,沒有去向並不代表就流向了我,沒有實錘怎麽能說我中飽私囊呢?”江朔反擊。“若是沒有證據,我是萬萬不敢亂說的,來人。”“是你?”江朔大驚,來者竟是那日裳瓔珞派去的百個強兵中的首領葉元青!這個葉元青一直是裳瓔珞比較信任的親信,很多軍中活動都是他領導的。葉元青麵色嚴肅,正言道:“此番前去,我並未看見大皇子將贓款捐獻!”人證物證具在,江朔知道有一股勢力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他。“大皇子,你可有什麽話要說?”皇帝此刻沒有說朔兒。江朔直言:“那贓款數額巨大如此醒目,我怎會輕易私自吞下,那豈不是太傻了,若是要證據,整個青運城涼州城的百姓都是我的證據!我隻求父皇明察!”朝廷中有人聽了覺得是有幾分道理,可大部分人還覺得他不過是狡辯罷了。“既然這樣,我便限你三日內為自己澄清此事,隻有證據才能證明你的清白。”顯然皇帝沒有任何的偏袒,三日實在太少。
大皇子自從從幽州回來沒有一次與皇帝發生正麵衝突,即使有所坎坷,無一不悉數擺平。隻是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他派人抓住潛逃葉元青,帶回了宮中。“葉兄何故逃跑,為什麽讓你背後的人保護你呢?”江朔諷刺道。葉元青自知理虧,現在如果不投奔大皇子,那個讓他偽證的人恐怕也會殺他滅口。他實在沒想到那人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葉元青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哆嗦著說道:“殿下,饒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江朔冷哼一聲,繼續施壓道:“被逼無奈?那現在就是你回頭的機會,速速將一切和盤托出,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的父母收屍吧!”“我確實被那奸人所害呀。”於是一五一十道出原委。“果真如此。”江朔心裏已經有了計劃。他安排自己信得過的屬下快馬加鞭去往西北收集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包括相關的真實情況和線索,以及江和煦的蛛絲馬跡。還有老辦法——輿論造勢。他把自己到西北的事情編成了一個故事,這故事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大皇子曾經的功績和美德,如他如何心係百姓,為民眾解決了諸多難題,如何公正無私地處理事務等,不少誇大的成分,久在官場的娜爾也幫起了他,這個可比外交簡單多了。不過談到他誇張的功德,娜爾還是不由得調侃他一句,“把自己說得可真厲害。”
“我不厲害嗎?”江朔反問。“厲害厲害厲害。”娜爾充滿戲謔敷衍道。“那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今日的緊張準備讓江朔精神緊繃,好不容易到了夜晚,他終於可以放鬆放鬆。娜爾有著異國女人獨特的香味,要不是有要事需要先忙,他早就想把腦中之事付諸實踐了。她這般撩撥,江朔心中難耐。幾番互動,江朔仿佛置身瀑布的美景之中。異國女人果然和大乾女人不一樣。就像有些溪流是不一樣的,有些溪流像如絲般柔順,潺潺不絕,有些溪流像泉水,叮咚作響。在這個氛圍中,他們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隻剩下彼此。他們的心靈在交流,情感在碰撞,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他們而停止了轉動。江朔沉醉於這氛圍之中,品嚐起這大自然的饋贈。眼神交匯的時刻,仿佛有電流流過,江朔像是被電得不知天旋地轉,隻覺得甘甜,細膩,如絲般在他口中氤氳開來。潺潺流水此時變得異常湍急,像是被賦予了無盡的活力,瘋狂地向前衝去。一次,兩次,那河水像是沒有盡頭……果然是異域風情,江朔翻來倒去,用所有姿勢來回饋大自然的贈予……第二天有人扮成說書人,有的人扮成普通的茶客,在茶館中看似無意地與他人閑聊,將江朔被陷害的真相一點一點地透露出
來,讓人們在不知不覺中對事情有了新的認識。還有的人扮成行商,在集市上與其他商人交談時,有意無意地提起大皇子的種種好處,讓這些消息如同漣漪般逐漸擴散開來。三日以後,朝堂之上。江朔將他收集的證據意義擺出,條理清晰地將所有事情的真相一一剖析呈現。“皇叔還有何話要說?”江和煦沒想到三日竟然能完成這麽多事,本以為他必輸無疑的。“我自然是相信皇侄,隻是百姓之事,絕非小事,我也隻是謹慎了些而已。”大臣們紛紛讚歎,幾番宮鬥,大皇子沒有一次輸過。果然是天將降大任之象!“皇上,我有話要說!”隻見林悅登上朝堂,有事稟報。“皇帝,我想讓江王爺給大皇子殿下一個道歉!”大臣們嘩然,這皇室之事,誰敢插手,無論誰對誰錯都沒有對錯可言。而她,居然讓王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