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自然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和你演一出戲?”江朔頗有玩味地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新來的女工有一部分手上有繭?”

“女工每日紡織,手上有繭不是很正常嗎?”靈兒不解。

“錯了,靈兒你從小被二皇子養在深宮裏**自然沒有生活經驗。”

“其實如若正像他們所說是從小紡織,手早與紡織融為一體,習慣了日日紡織的工作。”

“隻有突然大量織布的人手上才有繭,就像你終日畫畫書寫,手上可曾有筆留下的繭子?”

“你是說他們本不擅長女工,隻是突然練習的。”

“對,沒錯,而且這些人集中的大批量地練習,仿佛好像知道京城要有個紡織廠為他們而來是的。”

“我在朝堂上說過此話不過數日,你想想,是誰這麽迫不及待地想在我們這裏安插人手?”

“你是說……二皇子?”靈兒果然聰明。

“對,所以我讓你和我演一出大戲!”

……

布紡廠。

此時的布紡廠已經初具規模。

工人們也基本就位,就等江朔一聲令下便可立即開工。

江朔仔細端詳著,和宮裏的派頭不相上下。

金碧輝煌,美輪美奐。

四周環顧這,角落裏一個紅色物品引他注目。

“這是何物?”江朔問到。

黃靈兒在一眾工人麵前急忙從他手裏奪走:“殿下,這是奴婢的小像,就不便予皇上觀看。”

“你還有我不能看的東西。”

“本是可以的,隻是這張小像不太好看,怕影響了殿下此番前來查看的興致。”

“胡說!我看那像上分明是個男人!”

黃靈兒一時說不出話,還是被江朔看到了。

“殿下息怒,奴婢罪該萬死。”

“死,讓你死還不簡單?”

江朔這次顯然是真的生氣了,劍眉倒豎,星目含怒,俊朗的麵龐籠上了一層寒霜。

他拽起黃靈兒的領子,不由分說地拖走了她。

廠裏自然有一個他休息的地方。

“這,這竟然是二皇子?”江朔拿來端詳,一眼便看出。

“你個勾欄女子,你偷誰不成,你偷他?”

“殿下,二殿下並沒有與我勾結,都是我一個人的事。”黃靈兒看四處無門窗,嘴上哭哭啼啼,臉上看著倒是非常開心。

江朔更是滿臉不在乎,甚至還剝起了葡萄。

“哦,都這個時候了還替你的二皇子辯解!”說完,悠然自若地吃了那顆葡萄。

黃靈兒見狀便走上前去侍奉,嘴裏還不忘振振有詞:“我知錯了,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饒我一死!”

邊說邊又剝了一顆葡萄,送入江朔的嘴裏。

江朔一把把她拉入懷裏,此刻若有人看見他們這番模樣,一定懷疑兩個人精神分裂了。

“情分?若是真有情分,便不會有這小像。若不是你日日拿著他偷看,怎麽會掉在這裏呢?”

“殿下,您若平時待我如同個尋常女子般,我怎會做出這等下賤的事?”

“依我看,你就是那勾欄女子,是條趴在二皇子身上的一條母狗!”

他拿起了手邊的琉璃果盤,狠狠地向牆上砸去,破碎的聲音讓外頭人都跟著嚇了一跳。

說完江朔狠狠地親了黃靈兒一口:“戲演地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接下來就看你了。”

黃靈兒露出一抹古靈精怪的笑,充滿了俏皮之意。

“我不日啟程幽州!你自己在京城和你的二皇子過吧,布紡廠我派張熊來管!”江朔摔門而去,若是尋常木門,這一摔恐怕早就四分五裂了。

“嗚嗚嗚……”黃靈兒哭著出來。

有些好事的女工將她圍了起來,表麵上說些安慰的話,實則是聽見了剛才兩人激烈的吵架聲想探個究竟。

“坊間傳言早些時候二皇子曾送給大皇子一個如花美眷模樣傾國傾城想必就是你吧,那有些恩情記在心裏是自然的。”

“我怎麽聽說黃小姐和殿下恩愛無雙,羨煞旁人,這原來是傳言呀!”

嘰嘰喳喳的聲音下,黃靈兒的淚珠滴滴答答落個不停。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料是誰都會被她此刻的模樣騙了,以為她真的被江朔丟棄。

“是的,這些日子他一直對我是二皇子的人心有隔閡,對我從來都是輕視嘲諷,甚至有時候還會動手打我,我一個女眷怎麽受得了他一個大男人的毒打……”

“各位若是不信,想想他之前的評價,再看看現實裏的他便知道他是多麽會偽裝……”

“當年跟著二皇子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這樣過,哪怕我是個婢女,對我一直也尊重有加。一時思念這才……。”

旁邊的女工有人問到:“那你何不偷偷跑出去找二皇子,省的你在這日日受苦?”

“我何曾不想,隻是我這卑賤的身子……二皇子肯定不會再要我了……嗚嗚嗚。”

……

乾坤宮。

“什麽,黃靈兒被大哥甩了?”

“是,線報說江朔臉色陰沉,是真的動氣了。還說什麽讓她留在京城和……和二皇子您一起過。”

“留在京城,什麽意思?他要回幽州?”

“線報裏說好像是提了一句。”

“黃靈兒倒是個念舊情的,不妄我對她潛心栽培!讓布紡廠的臥底抓住時機,黃靈兒或許還能再用!”

“是!”

若是離開京城,那布紡廠不就沒有山大王了?新開的廠子想必守衛還不是很齊全吧!

二皇子計從心來,他知道江朔在占地時欺壓了京城地頭蛇——林信。

此時他明顯是要啟程回幽州,若能慫恿林信趁群龍無首之時推平了這布紡廠,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二皇子即刻派人打聽林信的下落,當時是他自己主動搬出去的,錢財家丁具在,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

可林信很是猶豫。

雖然他向來霸道無雙,被如此欺壓,確實沒有麵子了些。

不過,對方可是大皇子呀!一想起那雙眼睛,他還忍不住戰栗。

“我還是二皇子呢,他之前不過就是一個廢物,現在也不過是耍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林兄,何不押寶在我身上?”

“殺殺那江朔的威風?”

“好!”

林信一返從前剛來到京城的模樣,蠻橫不羈。

和二皇子聯手,此次定能把之前的事好好算上一算!

“二皇子,我就跟你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