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坐在正位,懷裏摟著黃靈兒和裳瓔珞。
臉上全都是冰冷淡漠。
“殿下,吾等也是被逼無奈啊,饒了我們的狗命吧。”
“下次不敢了。”
“砰砰砰。”
三大糧商顫顫巍巍的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
鮮血。
順著額頭溢了出來。
可江朔越是淡漠,他們的心裏就是越是慌張。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擺放著一具被硝水炮製過,麵色鐵青的人棍,睜圓了雙眼瞪著他們。
“殿下,小人願意低價,將米糧售賣給神威營。”
“小人也願意。”
“半價。”
大殿之中雖然歌舞升平,可對三大糧商來說。
卻是難以想象的煎熬。
二皇子的命令,此刻早就被他們丟掉九霄雲外了。
陳金生的慘狀就擺在他們麵前。
平日裏京城巨賈的尊嚴,也被他們一起丟掉了。
身下的石板。
都被染紅了整整一片。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好像本宮欺淩你們一般。”
江朔吃了一口黃靈兒喂到嘴裏的葡萄,才淡淡的說到。
略帶玩味的目光。
瞬間讓三大糧商兩股戰戰,頭磕的更加猛烈了。
“三成,小人願意以三成的價格,將糧食賣給殿下。”
宋家家主最先扛不住壓力,一臉的哭喪相。
其他兩個家主。
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雖然以現在的糧價,就是三成他們也有的賺。
但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造了孽。
光是想一想他們都快要窒息了,心裏不斷淌血。
沒想到卷入皇權鬥爭如此的殘忍。
“你們好像會錯本宮的意了,本宮今日請你們三個來,是想要宴請你們,同時商議一下。”
“讓你們組織京城大小糧商,鐵商,捐助為大乾拋撒熱血的將士,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徒手去殺敵不成?”
江朔不鹹不淡的聲音,落在三人耳中如同驚雷。
炸響。
就連升平的歌舞樂聲,都被徹底掩蓋了下去。
狠。
實在太狠了。
他們以為大皇子招他們來,最多隻是為了教訓一下他們,讓他們妥協將米糧賣給神威營。
卻沒想到這大皇子不當人,直接玩釜底抽薪。
讓他們捐糧不說。
還逼他們去組織大小糧商,鐵商,一起白捐。
真要做了這件事情。
他們怕是不用再京城立足了,口水唾液都能淹死他們。
“咕咚。”
“大皇子是不是在玩笑,這,這捐糧一事。”
宋家家主咽了咽口水,剛準備掙紮一下。
可觸及到江朔玩味的目光,半截話又卡在喉嚨裏。
怎麽也吐不出口。
“嗤。”
“你們還想討價還價,難道想去陪陳金生?”
黃靈兒嗤笑的聲音,瞬間讓幾人心裏寒氣直冒。
這才想起來。
他們現在還在長信宮裏麵。
眼前的大皇子可是真會殺人的,前車之鑒近在眼前。
想到這。
三人不自覺望了一眼。
麵目猙獰的陳金生,讓他們都嚇得連連後退。
“本宮的耐心可是十分有限的。”
下一刻。
江朔輕飄飄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下。
幾人都不敢在有半點猶豫,連忙向前爬了爬。
“殿下,小人願意捐獻神威營所需的所有錢糧。”
“小人也願意。”
“求殿下饒了小人一命。”
此刻。
京城中舉足輕重的四大巨賈,一個被削成了人棍。
其餘三人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跟狗一樣。
“該死。”
晚了一步,隻能匆匆趕來長信宮的二皇子。
正看到了這一幕。
目眥欲裂。
“二皇子。”
“這。”
三大糧商有些麵麵相覷,頓時糾結了起來。
“江朔,你找死。”
看到被炮製過的陳金生,二皇子氣的頭飛都要飛起來了。
他倒是不在意陳金生的死活,可江朔如此作為。
無疑是將他的顏麵踩到地下了。
誰不知道陳金生是他的人,被削成了一根棍。
明擺著。
告訴世人他二皇子無能軟弱。
連自己人都保不住。
尤其看到被老大摟在懷裏,肆意擺弄成各種形狀的裳瓔珞,眼底的火氣都快要噴湧出來了。
“二弟來這長信宮做什麽,記得為兄沒有邀請你。”
江朔掏了掏耳朵,眼底閃過了一絲絲的嘲弄。
“你。”
二皇子氣的夠嗆。
差點就要失去理智,想著跟江朔拚了算了。
可想到對方恐怖的實力。
看了看跟在後麵的寥寥幾個侍衛,又不得不壓下這口怨氣。
“滾出去,沒大沒小的東西,沒有通報擅自闖進來,看到兄長也不知道問安。”
就在二皇子還要說什麽的時候,被江朔一句話噎了回去。
隻能灰溜溜的退出了長信宮。
雖然他很像跟江朔拚命,可恐怖的差距讓他望而卻步。
提不起半點勇氣。
“這。”
“二皇子他。”
“他這。”
如此一幕落在三大糧商眼裏,自然如同晴空霹靂。
同時也有些慶幸。
還好剛剛沒有貿然站起來,不然這會怕是要。
步了陳金生的後塵,被削成直直的一根棍。
“行了,今日是宴請幾位糧商,怎麽能讓貴客趴在地上。”
趕走了二皇子之後,江朔才將目光轉向幾個糧商。
話音落下。
三人卻紋絲不動的趴在地上,頭死死扣在地上。
還是幾個侍衛上前。
將他們從地上拉了起來,打發到了角落裏。
“殿下,別,別。”
“嚶。”
沒有理會那幾個糧商,江朔將精力都放在裳瓔珞身上。
玲瓏有致的曲線。
雙手遊走在上麵十分絲滑,停留不得片刻。
發出陣陣的嬌喘。
讓大殿內舞動的歌姬,女樂師,都俏臉陀紅。
心裏暗暗吐槽。
大皇子真是荒**無度。
這還在大庭廣眾呢,竟然沒有半點的避諱。
對比之下。
三大糧商確更惶恐了,頭都快懟到桌子底下了。
生怕聽到或是看到什麽不該的東西。
今晚恐怕連這長信宮,都很難再走出去了。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如年般難熬。
一直到酒宴結束。
三大糧商跟從水裏撈出來一樣,臉上全都是驚懼之色。
忐忑不安的走出了長信宮。
走了老遠之後,這才敢回頭悄悄望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