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靜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這次是真的被震驚住。
他們目瞪口呆地抬頭看著天空,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好像是真的要下雨了。
王陽還心存一絲僥幸,心中暗自嘀咕:
“幹打雷不下雨的時候也有,要是一會不下雨,這些雷什麽的有什麽用!”
頃刻間,瓢潑大雨瞬間下起來,那雨勢猶如天河決堤,洶湧澎湃。
豆大的雨點密集地傾瀉而下,仿佛是無數顆沉重的石子狠狠地砸向地麵。
雨點打到人的臉上還有些疼,就像被鞭子抽打一般。街道瞬間變成了河流,水流湍急地流淌著,泛起層層白沫。
雨水連成了線,形成了一道道水簾,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狂風裹挾著暴雨,橫掃一切,樹木在狂風中劇烈搖晃,枝葉被打得七零八落。
遠處的山巒也被雨幕籠罩,變得朦朦朧朧,整個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澤之中。
“啊嗚!”
百姓們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發出了興奮的呼喊。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全都蹦蹦跳跳歡呼起來,那歡快的身影在雨中跳躍。
這大雨勢頭如此猛,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幹涸都洗刷殆盡。
估計真的今年的年頭是真的好了!
“神人!大皇子殿下真的是神人啊!”
激動的呼喊聲響徹雲霄。
大家這才知道江朔根本沒吹一點牛皮!
王陽一下子怔住了,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心中滿是惶恐和不解。
這怎麽和當初和三皇子預想的不一樣?
“不應該是他求雨不成,種不出地瓜,然後灰溜溜地離開嗎?”
“怎麽第一步就算錯了!”
他的內心充滿了懊悔和恐懼。
誰能料到,這個大皇子,竟然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樣的人,百姓都恨不得給他建個廟將他供起來!
“大皇子真乃神人啊!”
“大皇子!神人!”
“大皇子!神人!”
大家一邊仰著頭,抬著手,感受這猛烈的暴雨,一邊整齊的呼喊著。
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震耳欲聾。
人們的呼喊聲與暴雨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樂章。
無數雙手在雨中揮舞,仿佛是一片洶湧的海洋。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崇敬和狂熱,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整個場地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盡頭。
雨水濕透了人們的衣裳,但他們毫不在意,依舊盡情地歡呼著。
遠處的山巒也在這呼喊聲中微微顫抖,仿佛在為這恢宏的場麵而驚歎。
天空中的烏雲似乎也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雨勢更加猛烈,仿佛在為人們的喜悅而助興。
那場麵簡直恢宏至極,令人永生難忘!
別人被淋濕都是豐收的喜悅。
王陽此刻卻活像一個落湯雞,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我的銀子啊!我用來打賭的銀子啊!”
他哀嚎著,臉上寫滿了絕望和懊悔。
自從上次江朔來,他們根本不敢再耍一點手段。
靠著這天高皇帝遠的小縣城,那些錢,他要賺多久啊!
這次,他可真是輸得一敗塗地!
裳瓔珞等人更是目瞪口呆,懷疑這雨的真實性。
可雨滴冰冰涼涼落在身上,那感覺再真實不過了!
林悅的目光仿佛都要拉出絲來,自己的夫君實在是太厲害了!
要不是一眾姐妹都在這,她真想上前和江朔在這大雨裏緊緊相擁。
那感覺一定很美好!
“走吧!”
江朔看向她們。
“現在?”
“外麵正在下著大雨啊!”
“本王召喚來的雨,自然帶著本王的福澤,挨一點澆,沒關係的!”
大家一聽,也都跟著他走出去。
眼下已然是春天,她們的穿著都明顯的減少。
雨滴紛紛落下,將她們的衣裳打透。
雨水順著她們白皙的肌膚滑落,衣裳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那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充滿了無盡的**。
她們的秀發被雨水打濕,貼在臉頰兩側,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那嬌羞的神態,在雨中顯得愈發楚楚動人。
雨滴在她們的睫毛上凝結成珠,使得那一雙雙眼睛更加明亮動人,仿佛含著秋水,波光瀲灩。
她們的朱唇微啟,輕輕喘息著,呼出的氣息在雨中化作一團團白霧,如夢如幻。
這雨中的女子們,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今日一過,大家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江朔竟然能求雨!
街頭巷尾,人們交頭接耳,興奮地談論著這一神奇之事。
消息早早就傳給了三皇子,三皇子得知後,氣得暴跳如雷。
“這該死的江朔,怎麽會讓他成功了!”
他咬牙切齒,牙都歪歪了。
江朔人還沒回來,求雨成功的消息卻先回來了。
朝堂之上。
有大臣賀喜皇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大皇子不愧是皇上的龍子,果然是上蒼庇佑!”
“居然能求雨!以後大乾還哪裏會有旱災!”
“定然會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啊!”
皇帝嗬嗬一笑,臉上露出幾分欣慰。
“這個江朔,雖然平日裏有些狂妄,倒是真有些用處。”
回到寢宮中,皇帝坐在榻上,神色略顯疑惑,問身邊的劉公公。
“你對大皇子現在是什麽想法?”
劉公公連忙躬身。
“回皇上,老奴不敢妄議。”
皇帝眉頭一皺,“大膽說!”
劉公公猶豫了一下,小心說道:
“老奴覺得,這事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巧得有點像提前知道那個時候會下雨!”
皇帝聽了,眼神一凝。
“你是說,老大是提前知道什麽時候下雨,弄虛作假?”
劉公公微笑著,不敢答話,隻是微微低頭。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等他回來,一定要驗驗他。”
她們被雨水淋濕之後,都紛紛返回府邸,沐浴並更換衣物。
唯有江朔直接踏入了喻夢竹的房間,她依舊如往昔那般麵無表情。
“殿下,您來了。”
她微微欠身行禮,聲音輕柔。
他不禁有些詫異,平日裏她可從不主動與他搭話。
見他未換衣裳,她關懷備至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