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溫度合適,江朔深知機不可失。
他要親自將青黴素賣出去,讓這一偉大的發明造福更多的人。
不日後,章檀拍賣的地方有新貨上市,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是大皇子的私人物品,是為了賑雪災賺錢的。
烏丘?
那個破地方還要咱們花錢賑災?
花也不應該是大皇子花嗎?
人群中,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帶著滿滿的不滿和質疑。
“難道大皇子已經掏不起錢了?需要我們這些老百姓掏錢。”
另一個尖細的聲音附和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章檀款款現身。
隻見她身著華服,妝容精致,模樣更漂亮了,她朱唇輕啟,說道:
“這個東西可是無價之寶,原料是玉米做成的。”
“玉米?大皇子看來是真沒錢了!”
“玉米都來拿出來賣了!”
一個身著綾羅綢緞的富商扯著嗓子喊道,臉上滿是不屑。
“是啊!玉米我還用上這來坐著來買?”
另一個體態臃腫的官員隨聲附和,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大皇子不會是真沒錢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底下這些達官貴人都紛紛嘲諷起來,笑聲在拍賣場中回**,充滿了鄙夷和輕視。
章檀麵對這一片嘲笑聲,神色未變,又繼續說道:
“這東西還有藥用價值,如果身體有傷口,用了它能免除一切傷口帶來的疾病!”
然而,她的話並沒有止住眾人的嘲諷。
“章姑娘,別賣關子了,大皇子讓你賣什麽,你就賣吧,!”
“就算拿的是一根破玉米,我們也會可憐大皇子可憐烏丘的。”
“出點小錢無所謂,我們可不和大皇子似的吝嗇!”
一位滿臉橫肉的貴族大聲叫嚷著,那囂張的態度仿佛根本不把大皇子放在眼裏。
“對呀,我出一個銅板!感謝大皇子!”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陰陽怪氣地喊道。
話音剛落,眾人一陣哄笑,那笑聲中充滿了譏諷與嘲弄。
“我出兩個!”
又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扯著嗓子喊道。
哄笑更甚,整個拍賣場仿佛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隻是這歡樂是建立在對大皇子的嘲笑之上。
確實,坐下的人都是達官貴族,什麽稀奇的東西沒見過,有的人家裏恐怕比宮中還富裕呢!
他們見多識廣,自視甚高,對於大皇子拿出的所謂新東西,一時間根本猜不到其價值所在。
而且拿他們的錢去助大皇子的名聲,實在是沒人願意。
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的利益和名聲才是最為重要的。
章檀麵對這混亂的局麵,依舊保持著鎮定,繼續講道:
“雖然是玉米做的,但卻和玉米一點關係也沒有。”
“玉米做的?”
“還和玉米沒關係?”
“這是人類語言嗎?”
一個衣著華麗的老者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
“怎麽可能沒關係?難道是大皇子偷工減料了?”
另一個年輕的公子哥跟著起哄。
“那也不能把玉米全部都取走吧!那賣什麽?玉米芯?買回家去燒火?”
一個體態豐腴的貴婦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眼神中盡是不屑。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有人忍不住驚聲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這樣態度劇烈的轉變,是章檀早早就料到了。
她微微一笑,神色從容地說道:
“它的名字叫青黴素,是大皇子親手培育出來的。”
“它呢,是一種藥材,既可以外用,又可以口服,尤其是身體有炎症或者是外傷的時候,保證你沒有一點性命之憂!”
“大皇子宮中一位女子就是因為無意間被刀割傷,傷口怎麽也不好,最後甚至威脅到生命,就是因為這個東西才將她救回來!”
說罷,她親手環抱著琉璃盒子,姿態優雅地來回地行走。
這東西實在是很美麗,在燈光的映照下,那毛茸茸的表麵泛著柔和的光澤。
還有醫用價值,更是讓其顯得珍貴無比。
路過的一位富豪近距離觀看,不禁大笑道:
“好美麗啊!一個一個的小圓形最後交接在一起,實在是好看!”
他麵露狂喜之色,興奮地說道:
“大家都不喜歡才好!我喜歡!”
那模樣仿佛已經將這稀世珍寶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出五十兩!”
一個身材魁梧的富商迫不及待地喊道,那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渴望。
“一百兩!”
另一個財大氣粗的貴族緊接著高聲出價,生怕被別人搶了先。
大家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鄙夷之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熱切與興奮。
這個大皇子真有兩下子!
還沒等眾人從剛才震驚中緩過來,章檀繼續道:
“青黴素隻是大皇子這次帶來的東西之一。”
“現在,給大家展示的是地瓜!”
她的聲音清脆響亮,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次的地瓜已經被做成了拔絲地瓜,外表極好。
那一塊塊金黃的地瓜被糖漿均勻地包裹著,閃爍著黃色的光澤。
白糖拉出的細絲晶瑩剔透,宛如金絲般細膩,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而且。”
章檀微笑著說道。
“我們還會附贈種地瓜的方式,各位拿回去,還可以讓下人拿回去種!”
“畢竟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嘛!”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原來這個大皇子這麽慷慨!”
有人恍然大悟般地驚歎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大皇子的讚賞。
隨著章檀的介紹,大家出的價格一路飆升。競價聲此起彼伏,氣氛熱烈非凡。
這樣,江朔既將方法傳播又賺了錢,一舉兩得!
長信宮中,蝶兒緩緩睜開眼。
那雙眼眸初時還有些迷茫,片刻後才逐漸恢複清明。
她微微轉動眼珠,打量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似乎在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殿下?”
蝶兒輕聲呼喚著枕邊人,那聲音中帶著些許虛弱,又滿含著依賴。
江朔聞言起身,看到她醒了,臉上頓時綻放出無比欣喜的笑容。
“殿下一直在我身邊嗎?怎麽沒去烏丘?”
蝶兒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疑惑與關切。
“蝶兒有事我怎麽放心去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