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瓔珞一雙美目含著幾分嗔怒,卻又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嬌羞。

“寫什麽你還不知道嗎?”

江朔一臉壞笑。

“這幾日一路奔波,舟車勞頓,我可是累得身心俱疲,我現在就想吃點濕的東西來慰藉這幹枯的心靈。”

說罷,他猛地一把拉下她,緊緊地讓她坐在他的懷裏。

裳瓔珞顯然不懂這話中的韻味,一臉迷茫地說:

“餓?殿下餓的話,我找下人給你做些吃的端來?”

她那澄澈的眼眸中滿是疑惑,櫻桃般的小嘴微微嘟起,顯得既可愛又懵懂。

江朔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道:

“不是,這個餓不是那個餓,也可以說是饑渴。”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曖昧和暗示。

“渴?那我給殿下倒杯茶!”

說著,她便急切地要起身,準備為他倒茶。

“還不懂?”

江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猛地一口親在她的臉上。

“叭”的一聲清脆響起。

裳瓔珞瞬間有些懵了,整個人呆立在原地,雙頰緋紅如霞,眼神中充滿了羞澀,不知所措地望著江朔。

餓了。

濕東西。

饑渴。

她嘴裏輕輕呢喃著這幾個字。

一回想,馬上就明白了這話裏的隱晦意思。

刹那間,她的臉上猶如火燒雲一般,滾燙滾燙的。

害羞的她把頭深深地埋在江朔身上,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

江朔用他那修長而有力的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中飽含著深情與熾熱。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俯身一口吻了上去。

那吻熱烈而急切,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羞澀與不安都融化在這深情的一吻之中。

他的掌心緊緊貼著她的臉龐,仿佛要將那熾熱的溫度傳遞進她的心底。

修長的指尖輕柔地觸碰到她的耳朵,如同微風拂過嬌嫩的花瓣,帶著無盡的憐愛與溫柔。

他甚至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耳後的脈搏,那跳動的節奏猶如一首隱秘而激昂的旋律。

他的手不自覺地跟著她的脈搏一起顫抖。

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每一次顫抖都傳遞著內心難以抑製的激動與深情。

兩人的呼吸聲愈發沉重而急促,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聲響都湮沒。

他的手指緩緩移向她的心口,動作輕柔得如同飄落的雪花。

輕輕問道:“瓔珞,這裏可有我?”

那聲音低沉而飽含深情,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在這曖昧的氛圍中微微顫抖。

裳瓔珞重重地點點頭。

那動作堅定而有力,仿佛要用這簡單的動作表達內心最篤定的答案。

隨即,她仿若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驅使。

再次主動吻了上去,熱烈而深情。

此時的她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千言萬語都融入這深深的一吻之中。

突然,一陣急促且劇烈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殿下!殿下!”

那呼喊聲焦急萬分。

“我聽說糧草來不了了,這可如何是好?沒有糧草,怎麽開戰啊!”

兩人正沉浸在那濃情蜜意的愛情裏,全然沒有心思去理會那急切的敲門聲。

沒想到,那說話的人見屋內沒有回應,竟然心急火燎地直接推門而入。

兩人聞聲抬頭,映入眼簾的竟是交州刺史李逵。

李逵看著他們兩個正親昵地坐在一起,並且還緊緊地擁抱著,這才恍然驚覺自己莽撞失了分寸。

他想轉身出去,可又念及那萬分緊急之事亟待匯報。

想進來,眼下這情形又著實不太方便。

江朔二人就看著這個李逵在門口進進出出、猶豫不決。

如同一場荒誕的鬧劇一般,不由得都忍俊不禁。

兩人這也才緩緩起身,江朔神色鎮定,自然地問道:

“有什麽事情嗎?”

“卑職聽說第一批糧草運不過來了,殿下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李逵滿臉焦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裳瓔珞蛾眉微蹙,問道:

“難道,一批糧草,交州準備不出來嗎?”

“交州地處邊陲,地廣人稀,若是準備軍糧,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搜羅啊。”

李逵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怎麽辦?”

裳瓔珞麵露急切之色,臉上還帶著剛才行事的紅暈,那一抹嫣紅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動人。

“看來隻好搶別人的了。”

江朔嘴角上揚,笑著說道,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果斷和狡黠。

“搶別人?難道殿下要搶安南軍的軍糧?”

李逵聽聞此言,大驚失色,眼睛瞪得渾圓。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軍糧一般都在營地內裏,初戰能不能贏都是一大疑問,更別說直接靠近人家的營地了。”

李逵邊說邊來回踱步,焦慮之情溢於言表。

“當然不是搶他們的,這柿子嘛,還要挑軟的捏!”

江朔雙手背後,目光堅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緩緩說道。

眾人聽聞,皆是一臉的疑惑,紛紛開口問道:

“軟的?”

那一張張臉上寫滿了不解與好奇……

朝堂之上。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不怒自威,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

“我聽說你的人給老大的糧草給一把火燒了?”

那語氣森寒,仿佛能將空氣都凝結。

三皇子像是早已經料到皇帝會為此事大發雷霆,特意拆了所有的貴重服飾和發飾。

一身素衣,恭順地跪在皇帝的麵前。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說道:

“父皇,兒臣實在無心之舉。”

那語氣十分沉重,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千鈞之力,像是要解甲歸田一樣。

再看他的打扮,更是淒涼無比。

他發絲淩亂,身上的衣物也顯得破舊不堪,整個人仿佛在瞬間曆經了滄桑。

皇帝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竟然有些軟了,原本緊皺的眉頭也稍稍舒展開來一些。

“你說,你是無心之舉?何以見得?”

皇帝目光深沉,緊緊盯著跪在麵前的三皇子,語氣中仍帶著幾分威嚴。

但此番言語,顯然是給了他一個台階,隻要解釋得合理通順。

這場風波或許也就能夠平息,不會再有更嚴重的責罰。

沒想到三皇子活像那不能自理的外室,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力氣,直接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