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快訊站全部完工,他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成果。

他知道江朔提價了百分之十,心中十分得意。

他就按原價賣出去,人們還不買便宜的?

果然,效果也不差!

前來購買的顧客絡繹不絕。

三皇子站在櫃台後麵,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正當他沉浸在這小小的成功中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到來。

“啪啪啪。”

幾聲極為響亮的巴掌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店內的喧鬧。

“三弟,你這快訊站與我二樣不差啊!”

隻見江朔打扮的極其華貴,身上的錦袍繡著繁複的花紋,腰間佩著價值連城的美玉。

一看就是這些日子賺了不少的錢,來這耀武揚威了!

三皇子一聽便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模仿他,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但還是強壓著說道:

“大哥,這快訊又不是大哥的私人物品,隻許大哥辦,不許我們辦?”

這句話倒是反諷江朔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江朔看了看店內的布置和忙碌的夥計,輕蔑地笑道:

“當然允許,隻是,哎……”

“三弟這規模太小,員工太少,據我觀察,你這今天也就隻能賣出一千張吧!”

三皇子不服氣地笑了笑,說道:

“大哥,據我所知,這京城紙張短缺,能賣出一千張,已經是不容易。”

“難道大哥還能賣出更多?”

江朔仰頭大笑,說道:

“一千?”

他假裝掰了掰自己的手指頭。

“哎,不夠我賣的十分之一多啊!”

三皇子聽了十分震驚,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什麽?大哥,你莫要誆我!”

聽江朔這意思,他至少還有一萬紙張?

這怎麽可能?

三皇子滿心疑惑,心裏暗自思忖:

難道有誰偷偷接濟了他?

這怎麽可能?

他當時明明是全部搜刮,而且勒令他們近幾日不許生產。

誰敢違背他三皇子的旨意?

他皺著眉頭,死死地盯著江朔,試探著問道:

“難道大哥自己能生產紙張?”

江朔哈哈大笑,雙手抱在胸前,說道:

“不虧是我三弟!”

“就倆字,聰明!”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辦法,屆時我有如此多的量,知曉無數的秘聞。”

“看咱們兩兄弟,到底誰更勝一籌!”

說罷,江朔一甩衣袖,大笑著揚長而去。

隻留下三皇子在原地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

“來人!”

三皇子怒目圓睜,大聲喊道。

所有下人聞聲,哪裏敢有半分怠慢,全都急匆匆地湊了過來。

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三皇子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地吼道:

“現在立刻把所有紙張都運出來,給我抄!”

有個下人顫顫巍巍地小聲問道:

“殿下,這麽多紙,我們這些人用手抄,恐怕得好些日子才能抄寫出來啊!”

三皇子一聽,怒火更盛,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聲罵道:

“那就找人!這還要問我!你們這群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大家一聽,嚇得臉色煞白,紛紛跑出去招人。

心裏都清楚,勢必要讓三皇子明天超過江朔,否則遭殃的可就是他們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都被三皇子的人攪得雞飛狗跳。

於是,小小的快訊站裏工人比客人還要多,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

所有的紙都被加班加點地抄上了快訊,工人們一刻也不敢停歇,手都要累斷了。

第二日清晨,三皇子早早地來到店鋪,看著眼前捆起來比人都高的快訊,這才勉強地能讓他滿意。

三皇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揮,說道:

“好,今日就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當即就敲鑼打鼓,燃放鞭炮,熱鬧非凡。

他站在店門口,大聲吆喝道:“新店開業,一律降價處理!”

然而,讓三皇子沒想到的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店鋪裏,竟然一個人也沒來!

原本熱鬧的鑼鼓聲和鞭炮聲此刻顯得格外諷刺。

三皇子站在門口,臉色越來越難看,滿心的期待逐漸被疑惑和憤怒所取代。

他在心裏暗自嘀咕:“這是怎麽回事?為何無人光顧?難道是江朔又使了什麽手段?”

想到這裏,三皇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你!去看看江朔店裏有沒有人!去看看他們的快訊是什麽內容!回來給我照抄一份!”

三皇子滿臉怒容,隨意指派了一個人,聲音低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讓人不寒而栗。

那人戰戰兢兢,小聲說道:“殿下,這樣,好嗎?”

三皇子猛地一瞪眼,怒吼道:

“好不好也輪不著你來評價!快滾!”

“是!”

那人嚇得連忙應道,匆匆跑了出去。

不過一會,那下人便氣喘籲籲地回來報:

“大皇子那邊有兩個人!”

“有兩個人?”

三皇子眉頭緊皺,一臉疑惑。

“兩個人在一個盒子裏,然後在講故事。”

三皇子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心中的煩躁愈發強烈。

“在一個盒子裏講故事?你們這群廢物,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還是親自去看吧!”

說罷,三皇子氣衝衝地朝著江朔的快訊站走去。

他來到江朔的快訊站,隻見台下烏泱泱地坐滿了好多人。

他們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

台上有個四四方方的空心盒子,盒子的角落寫著《範岱之死》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盒子裏坐著一個妙齡少女,那少女亭亭玉立,麵容姣好,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之姿。

正是翁青煙。

旁邊的男子也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一口正宗的京腔,字正腔圓。

隻聽著那男人說道:

“範岱的父親從小就打他的母親,所以他的母親便開始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聯絡。”

“啊?”

隻見翁青煙在台上故作驚訝,雙手輕掩著嘴,那靈動的眼神瞬間調動起了觀眾的好奇心。

“是的,這也是他喜歡別人妻子的根本原因。”

那男子接著解釋,神情嚴肅,語調抑揚頓挫。

“那後來呢?”

台下有觀眾忍不住問道。

男子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諸位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