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澄萍看著江朔,忍不住被他的話術逗笑了,心中暗想:
這家夥,剛見人家第一麵就忽悠人家給他拿五百兩,真是厲害!
幾人快馬加鞭,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來到了芙蓉縣。
到了以後,他們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這芙蓉縣的縣衙破破爛爛,殘垣斷壁,好似曆經了無數的風雨摧殘。
鄧澄萍倒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臉上並未顯露出太多的驚訝之色。
範通眉頭緊蹙,滿臉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芙蓉縣地處位置甚好,縣內也不乏富貴鄉紳,怎麽這縣衙竟破敗成這番模樣?”
江朔輕歎了一口氣,耐心地解釋道:
“這裏土匪橫行霸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估計那些鄉紳們都借口說自己抵抗匪患就花了不少的錢,所以便都不肯交稅了。”
這幾人聽聞此言,頓時都傻眼了。
這可怎麽辦?
農可是百姓的根本,如今都沒人種地了,還哪來的根本?
若說要滅匪患,這本錢又要從何而來呢?
眾人皆是一陣沉默,個個愁容滿麵。
範通隻感覺一陣心痛如絞,剛才自己還為這芙蓉縣縣令的職位花了五百兩,眼看著這不就是打水漂了嘛!
他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寂靜的夜晚,範通悄悄來到庭院之中,見四下無人,謹慎地左右張望一番後,輕輕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
隻見一隻潔白如雪的白鴿從黑暗中振翅飛來,穩穩地落上他的肩頭。
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精心寫好的紙條綁在那白鴿纖細的腿上,而後溫柔地一撒手。
鴿子便展開矯健的翅膀,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鴿子一路飛翔,最終飛到了劉公公的窗前,準確地落在了他伸出的手指上。
劉公公迫不及待地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展開仔細閱讀。
讀罷,不由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連忙轉身向皇帝報喜。
“陛下,大喜啊!新來的這兩個人看到芙蓉縣那破敗的模樣都驚呆了,一點鬥誌也沒有。”
“恐怕這次大皇子要失算了!”
劉公公一臉諂媚地說道。
皇帝聽了,微微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那思思也沒閑著,她在屋內精心挑選,換上了一身更為魅惑撩人的衣服。
而後,蓮步輕移,來到江朔的門前,抬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誰啊?”
屋內傳來江朔慵懶的聲音。
“公子,是我,思思。”
她的聲音嬌柔魅惑,仿佛帶著無盡的**。
江朔也不拒絕,心中想著,既然人已經來到他的門前,何不收下這好意?
於是,他起身前去開門。
他剛一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清門前人的臉,隻見思思如一隻輕盈的蝴蝶飛似的向江朔撲過去。
她雙手緊緊地用力抱住他,嬌軀來回扭動,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摩擦,散發出陣陣迷人的香氣。
兩人就這樣如癡如醉地纏綿著,身軀連連後退。
在這熾熱的氛圍中,一下子失去平衡,雙雙倒在了柔軟的**。
江朔雙手有力地環抱住她纖細的腰肢,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欲望。
不帶任何憐惜地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吻霸道而狂熱,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在這無盡的**之中。
她的身體由於沒有任何著力點,如同飄落的花瓣般準確無誤地掉入了江朔那熾熱寬厚的懷抱。
這樣充滿戲劇性的巧合,仿佛是命運的刻意安排,讓兩人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愈發旺盛,吻得更加肆無忌憚。
他們的唇緊密相貼,熱烈而瘋狂,似乎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沉浸在這**澎湃的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氣息和溫度。
她本以為自己在這方麵已然是精通嫻熟,應對自如,卻未曾料到還是招架不住江朔那如火般熱烈的攻勢。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肌膚相親之處生出一陣溫熱,那熱度仿佛能將彼此融化。
江朔的手也沒閑著,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不……不行。”
思思雙頰緋紅,故作驕矜地嬌嗔道。
江朔嘴角泛起一絲譏笑,心裏想到:
“都在半夜敲我的門了,還說什麽不行?莫要再裝模作樣了。”
他緊緊盯著她,那眼神看似波瀾不驚,表麵上雲淡風輕,實際上卻猶如洶湧的暗流,山雨欲來風滿樓。
那熾熱的情愛來勢洶洶,仿佛一頭凶猛的野獸,即將要將她徹底吞噬。
一夜未眠,直至天際泛起魚肚白。
思思偷偷摸摸地找到範通。
她壓低聲音說道:“奴婢和那小公子有一計。”
接著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私語過後,範通原本黯淡的雙眸瞬間眼前一亮,興奮地說道:“此計可行?”
思思篤定地點點頭。範通又思量片刻,隨後咬咬牙道:
“試一試?”
“試一試!”
不一會的工夫,縣衙門口便貼出了一張醒目的告示。
告示上明晃晃地寫著,說是鄧承平這位新來的縣太爺,要將衙門裏的所有職位對外銷售。
征稅的官職——五百兩!
這個是標價最貴的,畢竟人人都知曉這可是一個實打實的肥差。
捕頭——三十兩!
捕快——二十八兩!
剿匪的一職賣的價格最便宜,隻因大家都清楚這是個賣力氣的苦活兒。
如此一來,有人不禁嘟囔:
“那誰還願意當捕頭?這不是自找苦吃嘛!”
聽到這樣的抱怨,範通眼珠一轉,又趕忙補充道:
“剿匪的業績按照剿滅的土匪數量計算,業績越好掙得就越多,上不封頂。隻要有本事,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不僅忙著吆喝,他為了多掙錢,更是絞盡腦汁。
就連那抬轎子的、打水的芝麻小官職都明碼標價地賣了出去,且都有相應的價格標注。
最後,範通還得意洋洋地加上一句:“價高者得!”
如此一來,能掙到的錢可就不止步於這張紙上所寫的數目了。
那一天,縣衙門外的人群熙熙攘攘,沸沸揚揚。
鄧澄萍看著熱鬧的場景,笑著對江朔說道:
“買官這事實在是妙啊!你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