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朔喚上了隨從,並且攜帶著浮土靈,一同前往範岱的府上。

此時,範岱府上的一個下人匆匆跑來稟報:“將軍,大皇子來了。”

範岱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說道:“他來幹什麽?”

旁邊的下人接話道:“會不會是來要浮土靈的?”

範岱冷哼一聲:“哼!我才不給你呢!走,去會會他。”

說著,便帶著人往前廳走去。

隻見江朔帶著下人穩步走來,那名下人小心翼翼地搬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範岱見到他們後,臉上露出趾高氣昂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說道:

“大皇子這是來幹什麽呀?看來是信心滿滿啊,還專門拿著個盒子來。”

江朔神色平靜地看著他,並未言語。

他繼續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對這浮土靈可是視如性命一般,斷然是不會交於殿下你的,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江朔這時才緩緩開口道:“範將軍莫要著急下結論,今日我來就是送你這浮土靈的。”

“送?”

他皺著眉頭一回想,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是所有者送嗎?怎麽會是你?難道你是……”

江朔微笑著點頭,帶著一絲調侃的語氣笑道,“範將軍果然聰明!”

他聽了之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沉,憤怒地說道:

“早聽說大皇子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今日我算是見識了。”

“若是這一套用在作戰上,恐怕我大乾還不會有敵人!”

江朔聽後,嘴角微微上揚,反問道:“難道現在有嗎?”

他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殿下,領兵打仗可不是誰都能精通的。”

“您之所以戰無敗績,那是因為您用的全是最精尖的兵。如若讓您帶我們這些小兵,恐怕結果就不一樣了吧。”

他這話中的言外之意,江朔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不過就是說,厲害的是江朔所帶領的那些兵,而並非是他江朔本人有多麽出眾的軍事才能。

江朔依舊神色自若,輕聲說道:“範將軍此言差矣,兵不在精,在於將之如何指揮運用。您的意思是您比我強咯?”

範岱嗤笑道:“殿下真是會說大話,紙上談兵誰都會,真正到了真刀實槍的比試,你還真未必比得過我!”

範岱聽了江朔的話,先是一驚,隨後冷笑一聲:“哼,比就比,誰怕誰!”

說罷,範岱率先出手,他一個直拳朝江朔麵門打去,拳風呼呼。

江朔卻不慌不忙,微微側身輕鬆躲過,同時左手如蛇般探出,迅速抓住他的手腕,順勢一扭。

他吃痛,想掙脫卻發現江朔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鉗住。

江朔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右手成掌猛地朝他胸口拍去,範岱趕緊用另一隻手來格擋。

但江朔這一掌的力量極大,直接將範岱震退幾步。

範岱穩住身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抬腳踢向江朔,江朔輕輕一躍,躲開這一腳,在空中一個旋轉,左腿如旋風般掃向範岱的頭部。

範岱慌忙低頭躲避,卻還是被掃到了肩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江朔不給範岱喘息的機會,如鬼魅般欺身而上,雙拳連續出擊,如雨點般落在範岱身上。

他隻能狼狽地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接著,江朔使出一記回旋踢,直接踢中範岱的腹部,範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數十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江朔負手而立,看著躺在地上的範岱,冷漠地說道:“現在,你可服?”

範岱麵色蒼白,眼中滿是震驚和不甘,但也隻能咬著牙輕聲說道:“服……”

江朔這才滿意地轉身離去。

那破石頭,他便直接扔在了範岱的身上。

範岱就那樣呆呆地坐了許久,仿佛失了神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讓周圍的下人都過來扶他。

他心中滿是不可思議,喃喃自語道:“想不到一個深宮中的皇子,竟有如此實力!”

他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屋中,屏退眾人後,他盤腿坐在榻上,氣沉丹田,開始運氣功來,試圖緩解一下身體受到的傷害。

正當他全神貫注地運功之時,不一會,一個下人又神色匆匆地跑來稟報:“將軍,皇子皇子來了!”

範岱聞言一驚,下意識地問道:“皇子?大皇子又來了?”

那下人連忙搖頭道:“不!這次是三皇子!”

範岱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道:“碼的,老子這是捅了皇子的窩了?怎麽這一天天的淨來皇子!”

三皇子氣勢洶洶地帶著三五壯碩大漢,大步踏入庭院之中。

一進來他們就扯開嗓子大喊:“從夢安?從夢安?”

此時範岱正因江朔的事窩著一肚子火,正在氣頭上。

聽到三皇子的呼喊,當下也不管不顧了,語氣十分衝地回應道:

“三殿下,老子這沒你要的什麽從夢安!”

“老子?在我大乾三皇子麵前,你也敢自稱老子?來人給我打!打到他說不出話為止!”

三皇子怒聲喝道。

隨即那些大漢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範岱身上,一陣劇痛襲來。

疼痛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竟然對一個皇子自稱老子?

真是被江朔給氣昏了頭啊!

此刻他又心虛,再加上剛才受了江朔的傷還沒恢複,根本力不從心。

那幾個大漢越打越來勁,範岱眼前的視線也逐漸變得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整個人已是奄奄一息,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看著範岱那慘不忍睹的模樣,三皇子滿臉嘲諷地說道:

“你以為投靠了江朔就能對我不敬了?狗仗人勢的東西!”

範岱一聽三皇子說自己投靠江朔那個奸人,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

也不管不顧身上的傷痛和對方的皇子身份,他竟不顧一切地動手反抗起來。

他心中滿是憋屈。

就因為江朔,自己一天竟然挨了兩頓打!

“別打了!”

這時,一個如銀鈴般清脆的女聲兀地響起。

眾人聞聲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從夢安。

隻見從夢安穿著將軍給她的衣服,雖說不如三皇子身上的衣物那般華貴,但卻也將她襯托得美麗非凡,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