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北將軍府外,一個看似普通百姓打扮的女人靜靜地跪在那裏。

她的發絲略顯淩亂,有幾縷發絲隨意地散落在臉頰旁,卻更添了幾分隨性之美。

衣衫雖有些不整,可那曼妙的身姿依然若隱若現。

眼角似乎還掛著未幹的淚痕,美的不可方物,令人心生憐惜的同時又忍不住為其沉醉。

將軍府的守衛見到這個美人,並沒有如對待尋常人一般對她打罵驅趕,反而是一直耐心地勸她離開。

守衛看著她,誠懇地說道:“這位姑娘,範岱將軍絕不會管這些小事的。”

“他可是鎮守邊關的將軍,事務繁忙,心思都放在了邊關的安危上。”

“你這樣跪在這裏,可能不僅不會得到他的幫助,甚至還會遭到他的打罵的。”

隻見那女人緩緩抬起頭來,竟然是從夢安!

此時的她與之前的雍容華貴之態截然不同,模樣卻反倒越發地美麗動人起來。

她滿臉淚痕地哭訴道:

“我不能走,我隻要一離開這裏,我那丈夫便又會對我打我罵我。”

“我若是不從他,他便會用家法來懲治我,我實在是難以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了啊!”

痛苦,無奈。

那悲戚的模樣讓誰看了都心生憐憫。

“是何人在外麵喧嘩?”

範岱正在院內專注地射箭,忽然聽見院外傳來女人的哭訴聲,便皺著眉頭問道。

下人趕忙回道:

“回將軍,是個模樣挺漂亮的村婦,說是家裏男人總打她,去衙門告狀也不管用,這才跪在這裏。”

“據小的所知,她都已經跪了整整一天了。”

“村婦?”

一聽這兩個字,範岱的眼睛裏竟流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原來,章檀早在密室中就對他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他有七個妻妾,其中竟有五個都是他從別人那裏奪來的妻子,甚至有的原丈夫的孩子都已經很大了,還有的是他的嫂子。

章檀她根據畫像仔細研究過他們的長相,又四處打聽了她們的性格。

現在的從夢安,絕對是為範岱量身定做的一般,他絕無可能不喜歡。

果然,當那扇門被推開之際,他一眼就望見了哭得如梨花帶雨般的從夢安,瞬間就心動得難以自抑。

他快步走下台階,竟然親自伸出手將她緩緩扶起。

“你可有什麽事?”他問道。

她也看準了時機已到,眼眸一閉,整個身體倏地一軟,就這般暈倒了過去,恰好正倒在了範岱的懷裏。

範岱此時高興得簡直無法形容,口中不住地喃喃道:“美!實在是美極了!”

再睜眼時,不出所料,範岱正坐在自己的身旁,而四周竟沒有一個下人。

從夢安心中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微微蹙起眉頭,佯裝費力地慢慢起身,緊接著又開始悲悲切切地哭訴起自己那狠心的丈夫來。

她抽抽搭搭地訴說著丈夫的種種惡行,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滾落。

範岱哪裏受得了這些,看著眼前這楚楚可憐的美人兒,心中憐惜不已。

他忙不迭地提出:“要不在我府中休養幾日吧?你那丈夫簡直是惡貫滿盈,我定會讓府尹將他扔進監獄,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從夢安一聽,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隨即便假裝像是得了極大的恩賜一般,激動得在**便跪了起來。

她淚眼婆娑,聲音顫抖著說道:“大人如此幫妾身,妾身實在是無以為報啊!”

範岱輕柔地替她拂去臉上的淚水,手卻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徑直抓住了她那纖細的手。

他凝視著她,深情地說道:“你人不是要留在這嗎?本將不缺錢,隻缺一個知心人兒啊。”

從夢安心裏很清楚,現在正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然後緩緩地把手從範岱的手下輕輕抽出,低垂著眼眸,輕聲說道:

“妾身自知配不上將軍,還望將軍恕罪。”

她的模樣故作驕矜,帶著幾分惹人憐愛的姿態。

範岱看著她這般欲拒還迎的樣子,心中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越發地喜歡了。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熾熱,急切地說道:“不怕,本將是真的非常喜歡你!”

這時候,一切都恰到好處!

從夢安微微向前挪動著身體,輕輕地將頭埋進了範岱的頸窩之中,那模樣宛如一隻溫順的小鳥。

她的發絲輕輕拂過範岱的肌膚,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瘙癢感。

範岱感受著從夢安的靠近,身體微微一僵,隨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他的手也不自覺地摟住了從夢安的肩膀。

範岱試探性地輕輕吻了吻她的脖頸。

隻見從夢安隻是敏感地微微抖了一下,除此之外,並沒有流露出拒絕的意思。

他的膽子頓時越發大了起來,動作逐漸變得更加放肆,那熾熱的氣息在從夢安的肌膚上蔓延開來,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一般。

她依舊靜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裏。

微微泛紅的臉頰,急促的呼吸……

房間裏空無一人,寂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作響。

他的口中呼出溫熱的氣息,那吻熱烈而十分有力,連身下的床板都開始微微晃動。

與江朔那種強製不同,這一次,從夢安的內心深處竟然莫名地覺得有一絲惡心之感。

她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心情複雜。

範岱的吻濕熱柔軟,輕輕地觸碰著她嬌嫩的皮膚。

他熱烈地親吻著,猶如貪吃的孩子,在她的身上遊移,所到之處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吻痕。

“別……”

她忍不住發出了聲音,範岱以為這隻是她在與他調情,依舊我行我素。

她的喘息在不知不覺間都已然變了調,那原本急促的呼吸此時更多了幾分難耐。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揪範岱的耳朵。

不一會,兩人便這般坦誠相見。

他們緊密相依,體溫交融,熾熱無比。

在一瞬間,她也仿佛忘卻了一切,全身心地沉浸在彼此之中,輕語道:

“郎君,妾身願與君長相廝守。”

他抱緊她,在她耳邊溫言:“娘子,吾定不負你。”

她嬌嗔回應:“若君負我,妾身當如何?”

他忙道:“斷不敢負娘子,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聽後,從夢安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