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傳開,很快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城中的眾多百姓聽聞之後,紛紛從四麵八方急匆匆地趕來圍觀。

他們義憤填膺,急於看看這些禍亂之人的下場。

一時間,城門處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人們摩肩接踵,都緊緊地盯著那些被押解的人。

江朔登上城門,雄姿英發,說道:“今日,在此處,這些與奸惡為伍之人,都將受到應有的懲處!”

“我江朔代表正義與公道,定要讓他們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

“朗朗乾坤,豈容這些亂臣賊子胡作非為,今日就讓他們的血來祭奠這被他們擾亂的朝綱!”

“好!好!”台下百姓聽後拍手聲和叫好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隻見江朔麵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決絕,他猛然一聲令下。

“殺!”

隨後,那些身材魁梧、表情嚴肅的劊子手們迅速而又整齊地站成了一排,同時舉起手中那閃著寒光的劍,將酒壺中的酒緩緩傾倒在劍刃之上,酒液沿著劍身流淌。

刑場之上,那些被五花大綁的罪人麵色驚恐,身體瑟瑟發抖。

場上盡是百姓們對著他們的辱罵之聲,手中的爛菜葉如雨點般砸向這些人。

劊子手同時舉起手中那閃著寒光的劍,用力地砍向劍下之人。

場麵何等的宏大,一瞬間,一顆顆原本還長在脖頸上的頭顱就如同被踢飛的皮球一般,脫離了身體,翻滾著飛落出去。

那些頭顱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那猩紅得刺目的鮮血如噴泉一般從被砍斷的脖頸處洶湧噴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血線,然後如傾盆大雨般灑落下來,迅速染紅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一條血流匯聚而成的河流在大地上流淌,一路蔓延開去,真可謂血流十裏!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就是得罪我江朔之下場!

皇宮內。

皇帝緩緩地展開那阮紅葉寫的已經有些泛黃的字條。

“禁忌之戀,殺子求全。”

八個字躍然眼前,瞬間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那段他不曾輕易回憶的過往。

……

宮廷宴會上。

那時候皇帝還是皇子。

璀璨的燈火映照出一片絢爛之景,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便定格在了那風姿綽約的美女身上。

那是極為端莊,極為得體的一位姑娘。

哪怕她將自己包裹得極為嚴實,沒有絲毫的暴露與張揚,卻依然能夠讓人深切地感覺到其背後那火辣無比的身材。

皇帝正欲邁步上前,開口詢問這位姑娘姓甚名誰,怎料突然之間,皇叔江澤宇跨步而來。

隻見江澤宇麵帶微笑,開口說道:“殿下,容本王介紹一下,此乃臣的王妃。”

皇帝聞聽此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過,但他還是強行壓下情緒,依照嬸侄的禮節,向那姑娘回應示意。

也正是這匆匆一眼,皇帝便對她一見鍾情,自此情根深種。

皇帝的父親敏銳地察覺到了兒子那異樣的情感,他強勢無比,直接就給皇帝安排了一門婚事。

縱然皇帝滿心的不情願,可在皇權的威壓之下,也隻能無奈順從。沒過多久,那皇子妃便懷孕了,而後順利地生下了一個可愛至極的兒子。

嬸嬸似乎也隱隱察覺到了來自皇帝那熾熱的熱情。

在那無人打攪的僻靜之處,她輕聲訴說著自己的種種不易,感慨王爺與江檀郡主出雙入對,眼中全然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皇帝一聽,心中頓時湧起滿滿的疼惜,於是就在這無人涉足的地方,兩人一同盡情地享受了那雲雨之歡。

年輕的皇帝正是壯年,又是頭一次和心愛的人。

王妃隻覺得呼吸難以平複,頭腦昏沉。

一片幽光中,兩個人縱享愛情的果實……

“嬸嬸……”

她隻記得那日耳邊的輕聲呼喚,纏纏綿綿,溫柔繾綣。

記得皇帝與她相貼的炙熱的身體……

和那江澤宇從未給過的情愛。

那夜,終究是放肆了。

皇帝對王妃的愛意愈發濃烈。宮廷中漸漸有了一些關於他們的風言風語,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為了掩蓋自己的秘密,他精心策劃了一個歹毒的陰謀。

他趁人不備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然後故意放出消息,說是叔叔和太子妃私通被兒子撞見,這才導致他痛下殺手。

消息一出,宮廷嘩然,叔叔和太子妃紛紛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而嬸嬸因失去了依靠變得孤苦無依,太子便以照顧之名,將嬸嬸接入了自己的宮中。

表麵上看是出於親情的關懷,可實際上,他們之間早已暗潮湧動。

在宮中的角落,他們壓抑著的情感如幹柴烈火般燃燒起來,那禁忌的關係越發不可收拾。

……

皇帝忽地猛然清醒,如大夢初醒般從那回憶的漩渦中驟然抽離,隨後毫不猶豫地將那紙條猛地扔進了火盆之中。

隻是,殺子這事隻有自己知道,就連當時被他陷害的皇子妃和江澤宇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看來,大皇子帶來的這個巫師,果真有那麽兩把刷子啊!

一切結束。

江朔帶著阮紅葉一同前往那陰森的大牢。

當他們終於見到李曦瑤和李林芳大人時,李曦瑤那憔悴的模樣讓江朔心疼不已。

江朔快步上前,親自將李曦瑤從牢中扶出,緊緊地擁抱著她。

李曦瑤在江朔的懷中,忍不住悲從中來,放聲痛哭起來。一旁的李林芳大人則顯得有些尷尬,輕咳了幾聲。

待情緒稍稍平複後,江朔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殺人的事情緩緩地告訴了李林芳和李曦瑤二人。

李林芳聽完,臉上滿是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可是前朝舊事,而且如此私密,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江朔笑了笑,並不作答。

李曦瑤回到家中,整個人仿佛還沉浸在那牢中的苦寒之中。

她急忙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想要好好洗浴一番,洗淨這一身的晦氣。

她踏入熱水中時,剛一活動身體,就覺得渾身關節傳來陣陣疼痛,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這聲音恰巧將江朔引了進來,江朔一進來便誤會了,嘴角帶著一抹邪魅的笑,說道:“怎麽?這麽快就想念床笫之歡了,故意發出這般聲音引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