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營李毅踏入禦書房,便震驚了。

沒想到,禦書房這麽多人。

小皇帝見李毅到了,便問道:“李毅,你來做什麽?”

“陛下,臣抓到數人,得知是他們毆打了齊王世子李承運。”

誰?

在場眾人,無不震驚。

李霸先踏上一步,喝道:“那些雜碎在哪?”

李霸先怒了,敢打他的兒子,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陸景軒一怔,搖頭一笑。

陳楚聖的臉色,驟然一變。

小皇帝詫異的問道:“可曾問出什麽?”

“陛下,這些人,其實先行刺了定山王世子。”

轟!

眾人懵了,尤其李霸先與左相陳道生。

二人隱隱感到不安。

陳楚聖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小皇帝神色淡然,便哼道:“是嗎?他們可真是膽大妄為。”

“陛下,他們是受了齊王世子所托。”

李毅又拋出了炸裂消息。

所有人不淡定了。

尤其李霸先更是喝道:“李毅,你這是血口噴人!”

“齊王,我巡城營,絕不會徇私枉法。”

“哼,你這是跟陸景軒串通一氣。”

李霸先又怒喝道。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的道。

“李毅,你這話,似乎有點前後矛盾了。”

李毅一怔,抬頭問道:“還請左相明示!”

左相輕哼道:“李毅,你說這些人是李承運派去行刺陸景軒的。”

他話鋒一轉,又道:“可是,他們為何又毆打李承運?”

李霸先深吸了一口氣,頓覺合理。

“陛下。請治罪李毅,他這是跟陸景軒一起戲耍陛下。”

小皇帝默然,凝視李毅。

李毅誠惶誠恐的道:“陛下,臣並非虛言。”

“的確是他們毆打了齊王世子,但關鍵是齊王世子給他們的酬金,被定山王世子搶了去。”

“他們又被定山王世子,毆打了一頓,所以,對齊王世子,懷恨在心。”

所有人懵了。

這特麽就逆天了。

陳楚聖人都傻了。

李霸先瞪視李毅,心中憤恨。

“老夫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陳楚聖突然道:“陛下,即便是酬金被奪,他們也不會毆打雇主,這明顯是慫恿的啊。”

定山王掃了陳楚聖一眼。

“楚聖!這件事莫非跟你也有關係?”

陳楚聖嚇了一跳,不敢說話。

左相陳道生,不禁怒了。

“定山王,你莫要血口噴人。”

“哼!”

定山王冷哼,瞪視二人。

“隻許你們冤枉我家景軒,而不許老夫說你們嗎?”

左相無語了。

李霸先更恨陸景軒了。

小皇帝看向眾人,不禁搖頭。

“既然事情已經查明了,那就散了吧。”

李霸先踏上一步,沉聲道:“陛下,會不會是他們被陸景軒慫恿,故而,毆打我兒?”

小皇帝朝李霸先看去,搖頭道:“齊王,那也是李承運派人行刺陸景軒在先。”

李霸先沉默了。

他更懷恨在心。

定山王沉聲道:“陛下,請治罪李承運!”

李霸先臉色驟變,瞪視定山王。

“李承運派人行刺我兒景軒,若非我兒厲害,恐怕已經……陛下,請懲治李霸先。”

“他縱子行凶,罪加一等!”

李霸先漲紅了臉,更生氣了。

他沒想到定山王倒打一耙。

李霸先又瞪視陳楚聖。

若不是他,事情也不會這樣。

陳楚聖低垂著頭,一陣無語。

小皇帝隻覺頭痛。

“陸景軒,你怎麽說?”

他向陸景軒問道。

“陛下,李承運派人行刺我,這是事實,陛下,既然李承運被打了,那就等他好了,再治罪他。”

陸景軒話鋒一轉,又道:“但,李承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臣更是夜不能寐,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創傷。懇求陛下,讓他們賠償臣。”

賠償!

李霸先人都麻了。

我兒都被打了,你陸景軒還落井下石?

小皇帝點頭道:“還算可以,齊王,你意下如何?這李承運派人行刺,是事實。”

李霸先沉聲歎道:“陛下,那請陸景軒說,賠償什麽?”

“陸景軒,你讓齊王賠償你什麽?”

小皇帝看向陸景軒,好奇的問道。

“陛下,如今北蠻侵擾,臣奉旨籌餉,這賠償嘛,就讓齊王賠償臣一半的軍餉。”

“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眾人齊齊一驚。

李霸先鐵青著臉,頓覺陸景軒這是獅子大開口。

小皇帝訝然了。

這陸景軒,倒是有些手段。

定山王凝視陸景軒,莞爾一笑。

左相陳道生人都麻了。

小皇帝緩緩一歎。

“齊王,你意下如何?”

李霸先沉聲道:“陛下,這陸景軒是故意的。”

小皇帝輕歎。

“不管他如何,李承運派人行刺,這是事實。”

李霸先無語了。

他又瞪了李毅一眼。

若不是他,也不會如此。

李霸先頓覺自己跟吃了幾個蒼蠅一般。

“陛下,臣願交出一半軍餉。”

李霸先內心更恨陸景軒。

但他不想讓李承運繼續遭罪。

小皇帝又向定山王看去。

“定山王,你意下如何?”

“既然陛下說了,那就讓他出一半軍餉。”

定山王嗬嗬一笑。

李霸先更生氣了。

“好。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揭過去了。”

小皇帝命管事宦官把禦酒拿來。

“齊王,定山王,二位愛卿,便在朕的麵前,和好如初如何?”

小皇帝微微一笑。

這定山王與李霸先,便裝作和好的樣子,喝了禦酒。

“好了,都退下吧。”

“臣等告退。”

當即,眾人盡皆退了出去。

李霸先踏出禦書房,他越想越氣。

他攔住了左相與陳楚聖。

若不是陳楚聖,他也不至於出一半軍餉。

“左相,這一半軍餉,你也要拿出一點才行。”

左相陳道生一愣,便沉聲道:“齊王,你也是成年人了,陳楚聖說什麽,你都要信嗎?”

霧草!

李霸先麻了。

他沉聲道:“陳楚聖,你意下如何?”

陳楚聖嚇得臉都白了。

“爺爺!”

左相陳道生,怒道:“這是你自己的事兒!”

他轉身而去,留下陳楚聖一臉懵逼。

陸景軒與定山王,隨後而出。

定山王向李毅一笑。

“李毅,今晚老夫設宴,你到府上喝幾杯。”

“多謝王爺,卑職忙完了,一定過去。”

“哈哈,有人出錢就是爽啊。”

定山王大笑,與陸景軒騎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