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五萬兩銀票?

李朝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又確認了一遍,臉都綠了。

你怎麽不去搶?

他怎麽會為了李闖而湊齊五萬兩?

一旁,左思慕一陣咋舌,不禁朝陸景軒豎起了大拇指。

“五萬兩你都嫌少?”

左思慕蹭鼻子上臉道:“李大人,這可是我的義妹。”

“你要是覺得五萬兩不多,那就請你回去吧。”

回去?

李朝生眼皮一跳,看向了左思慕。

“李闖呢?”

“我把他送到官府去。”

霧草!

李朝生人都麻了。

這左思慕太狠了。

他冷著臉道:“左思慕,我跟你父親,也是同朝為官,你這樣做,未免太狠了吧?”

李朝生有些不服氣了。

陸景軒嗬嗬一笑。

“李大人你覺得令郎的名譽重要,還是五萬兩重要?”

嘶!

李朝生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看著鼻青臉腫的李闖,恨得咬牙切齒。

他一直不讓李闖過來。

沒想到,這小子偷跑了過來,還被人給抓了。

他並不信什麽義妹。

但李闖在他們手上,他不得不信。

李朝生咬牙切齒,一臉冷意。

“好,好,我拿出五萬兩銀票,你們稍等,我這就回去拿。”

李朝生轉身之際,背後又傳來了陸景軒的聲音。

“不急。”

咯噔!

李朝生心底一顫,快氣炸了。

他當即坐著轎子回去了。

樓下的看客都不知怎麽回事。

他們見李朝生急匆匆的離開了。

很快,李朝生又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他登上了樓,把一疊銀票,遞給了陸景軒。

左思慕拿了起來,清點了一下。

“陸兄,五萬兩,不多不少。”

陸景軒便讓二餅放了李闖。

李闖鼻青臉腫的,他眯縫這眼,還在瞪視陸景軒。

“陸景軒,你給我等著。”

啪!

李闖挨了李朝生一巴掌。

“父親?”

李闖惱怒之際,朝著那人瞪視。

等他看清楚了,心底猛地一顫。

“你這個不孝子,還不給我滾回去?”

李朝生罵罵咧咧的。

他心疼那五萬兩銀票。

走出煙雨樓,李朝生狠狠的朝著裏麵瞪了一眼。

“陸景軒,你給我等著。”

李朝生恨意綿綿,便離開了。

左思慕見李朝生走了。

“陸兄,你好像被他記恨了。”

畢竟,一下子讓他拿出五萬兩銀票。

誰不肉疼?

陸景軒不以為然。

他把五萬兩銀票給了二餅,讓他守著。

陸景軒很高興。

一下子拿出五萬兩銀票,還真是挺好的。

左思慕看向陸景軒,一臉懵逼。

“陸兄,接下來,咱們要去做什麽?”

他也嚐到了甜頭。

“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去李朝生的府邸。”

“又去?”

“是啊,你那義妹,尋死覓活的。”

陸景軒看了一眼,便輕抿口茶。

左思慕一怔,總算明白了。

當天傍晚,陸景軒與左思慕又到了。

李朝生見他們過來,不禁詫異。

“世子,這是怎麽回事?”

李朝生神色不解的問道。

“唉。沒辦法了,人家義妹尋死覓活的,你看看,這可咋整。”

李朝生心底咯噔一聲。

他知道陸景軒想幹什麽了。

左思慕在一旁搭腔。

“我那義妹,性格孤傲,不如,就讓李闖做個上門女婿吧。”

啪!

李朝生頓覺被打臉了。

他感覺左思慕是在侮辱他。

李闖怎麽可能娶一個煙雨樓的小姐。

而且,還是做上門女婿?

這不是把他老臉往地上踩嗎?

何況,他打點了不少人,準備給李闖謀求個一官半職。

甚至,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婚事。

可若是這件事被宣揚出去。

那可就完犢子了。

思量片刻,他向陸景軒與左思慕看去。

“你們說吧,多少?”

李朝生咬咬牙,一陣肉疼。

左思慕伸出了三根手指。

“好!”

但他也沒猶豫。

很快,李朝生又拿出了三萬兩銀票。

左思慕熟練的點了一下。

“也好,請李大人放心,這件事揭過去了。”

“多謝世子。”

李朝生把陸景軒與左思慕送出了門。

想要八萬兩銀票,都被陸景軒賺去了。

他的內心,很不平衡。

看到李闖還在昏睡。

李朝生朝他扇了兩個打耳光。

若不是這逆子,他也不會出了八萬兩銀票。

肉疼啊!

李朝生恨不得李闖早點死。

陸景軒回到了定山王府。

看著愁眉苦臉的定山王,陸景軒把八萬兩銀票,拿了出來。

定山王見到這麽多銀票,也是愣了一下。

“你小子,從哪裏得到這麽多銀票?”

定山王揉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是別人送給孩兒的。”

陸景軒笑了笑。

“別人送的?”

定山王麻了誰會聽陸景軒的鬼話。

“說,到底咋回事?”

陸景軒笑了笑,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小子!”

定山王無語了。

陸景軒這麽搞,肯定把李朝生得罪了。

“父親,您別忘了,我這是奉旨籌餉。”

定山王訝然,一時語塞。

陸景軒交出了銀票,便回書房合計了。

畢竟,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這一次,他奉旨籌餉,這八萬兩,連塞牙縫都不夠。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十萬大軍,一天就要耗費二十多萬斤的糧食。

這還不算戰馬戰甲的耗損。

陸景軒一陣頭大。

距離一個月的交付期,才過去了一天。

可對於龐大的籌餉,卻是杯水車薪。

陸景軒搖搖頭,這的確棘手,是個燙手山芋。

“但我陸景軒,卻可化腐朽為神奇。”

陸景軒又計劃起來了。

果不出定山王所料。

那李朝生當天便去禦書房找小皇帝了。

管事宦官,把他帶到了禦書房。

“陛下,請您為臣做主啊,陸景軒打了臣的兒子,還訛了臣十萬兩銀票。”

他故意多加了兩萬兩,就是讓小皇帝重視起來。

小皇帝伸手敲著玉案,一雙眸子,盯著下方的李朝生。

“給朕具體說說咋回事。”

小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章。

“陛下,臣之子非常善良,卻被陸景軒誣告臣之子……”

李朝生繪聲繪色的演講著。

等他說完了,小皇帝便站了起來。

李朝生一副獻媚的樣子。

“你說陸景軒詐了你多少?”

“陛下,不多不少,十萬兩銀票啊。”

“哦?十萬兩銀票?李朝生,你的俸祿是多少?”

小皇帝轉身,聲音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