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牢!

聽完李毅的陳述,冠軍侯陷入了沉思。

燕王喝了口酒,沉聲道:“難不成,此事與老王兄有關?”

聲落,冠軍侯朝他看去。

“你這覺得是老王爺?”

冠軍侯總覺得此事與老爺子有關。

那老王爺府邸,怎會失竊?

即便是失竊,也決然不會是尋常盜賊。

可就在李毅調查之際,那些家眷,便被殺了。

這總覺得是誰想掩蓋什麽。

或者,想陷害李毅。

李毅眉頭緊皺。

他放下了酒爵,不禁輕聲道:“不能吧?吾跟老王爺,並無瓜葛,可他為何要陷害吾?”

李毅疑惑的問道。

“這還用問?”

冠軍侯捋須道:“這老王爺,必然是想做一些事情。”

燕王頷首,又向陸景軒看去。

“景軒,你意下如何?”

陸景軒怔了一下,便道:“我以為,此事或許與老王爺無關。”

無關?

冠軍侯與燕王,相視一眼,盡皆驚詫。

二人齊聲問道:“景軒,如何?”

“這老王爺,或許家中真失竊了。”

陸景軒輕抿口茶,便又道:“但是,這殺了家眷的,另有他人。”

他人?

李毅神色一怔,急忙問道:“世子,您可知是誰嗎?”

李毅神色驚詫。

燕王沉聲問道:“景軒,你莫不是猜到是誰了?”

陸景軒搖頭一笑,道:“並未猜到是誰。”

冠軍侯疑惑的問道:“景軒,那你為何說另有他人?”

陸景軒想了一下,便道:“若是老王爺,他的動機是什麽?”

“何況,他還想讓那承郡王,就藩並州,他也絕不會作出如此之事。”

冠軍侯與燕王,盡皆頷首。

李毅便又問道:“世子,那究竟是誰?”

陸景軒目光灼灼,凝視遠處。

“不急,該上鉤的時候,你不叫他,他也會上鉤。”

陸景軒頗有深意的一笑。

冠軍侯想了一下,問道:“景軒,他為何陷害李毅?”

陸景軒朝李毅掃了一眼。

“那就要問李毅了。”

問我?

李毅神色一怔,有些好奇。

“世子,您說得我都不明白了。”

陸景軒朝笑道:“不急,你這一兩天,便在大牢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得罪?

燕王神色一怔,便問陸景軒。

“景軒,這李毅得罪了誰?”

陸景軒沉聲道:“是的。”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接下來這幾天,就勞煩燕王與侯爺,派人鎮守皇宮!”

陸景軒想到了什麽,便沉聲道。

嘶!

冠軍侯與燕王,倒抽冷氣。

“景軒,你這是何意?”

陸景軒一笑,又沉聲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冠軍侯看向李毅,便沉聲道:“李毅,你可記得,你得罪了誰?”

李毅仔細想了一下,連腦袋都要想破了。

“侯爺,李毅不知。”

燕王捋須,便道:“就讓他在大牢好好想想,吾等明日再過來。”

陸景軒與冠軍侯點頭。

當即,三人便離開了。

那李毅又盤坐著,回憶著自己得罪了誰。

陸景軒等人,離開了大牢,往定山王府而去。

很快,到了府邸中。

定山王見他們來了,急忙命人倒茶。

燕王與冠軍侯,盡皆抱拳。

定山王便還了一禮。

“莫非有事?”

定山王輕抿口茶,朝他們看去。

“陛下已經讓你就藩並州。”

燕王將旨意說了一遍。

定山王輕輕搖頭。

“說起來,就藩並州,老夫也不想去,冠軍侯,不如你去?”

冠軍侯神色一怔,便搖頭道:“定山王,陛下讓你去,你去便是。”

燕王也微笑道:“定山王,你可知,這祖宗之法不可變。而陛下卻為你而變,這份殊榮,誰可比肩?”

當即,又把老王爺之事,說了一遍。

得知老王爺也想就藩並州,定山王愣了一下。

“陛下沒同意。”

定山王疑惑的問道。

“那老王爺還想舉薦承郡王,被陛下給否決了。”

誰?

承郡王?

定山王翻翻白眼,一陣無語。

這是誰給老王爺的勇氣?

讓他推薦了承郡王?

“怪不得陛下讓老夫就藩並州。”

定山王捋須笑道。

“定山王,你莫不是在擔心陸景軒?”

冠軍侯想到一事,便詢問道。

“其實,老夫也不全是擔心景軒。”

他想到了一事,不禁輕歎道:“但是,老夫以為,若是就藩並州,便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這倒不是老夫危言聳聽。”

定山王輕歎,看向了陸景軒。

陸景軒一笑,便踏上一步。

“父親放心,那些魑魅魍魎,孩兒也不在意。”

一聽這話,定山王便又歎道:“反正冠軍侯也在。”

“冠軍侯,你以後讓他收斂一些,可不要再整出什麽幺蛾子了。”

定山王不禁囑咐道。

陸景軒人都麻了。

不至於吧?

燕王笑了笑道:“定山王無妨,本王會派人監督他。”

派人監督?

陸景軒怔了一下,看向了燕王。

難不成,燕王有何安排?

定山王也朝燕王看去。

“燕王,你派誰監督陸景軒?”

燕王捋須一笑,看向了定山王。

“老夫之女,便讓她留在京城。”

“清河郡主?”

定山王當場怔住了。

陸景軒也有些鬱悶。

這燕王果然“不安好心!”

他居然讓清河郡主監督自己?

冠軍侯訝然了一下,便閉口不言了。

陸景軒朝燕王掃了一眼。

燕王笑吟吟的向定山王問道:“定山王,你意下如何?”

定山王神色一怔,便笑道:“燕王,讓郡主在京城監督景軒,未免不好吧?”

燕王神色一怔。

“有何不好之處?”

“燕王,畢竟清河郡主,也是要嫁人的。”

頓了一頓,又道:“若是被滿朝文武知道,指不定如何嘲諷了。”

定山王輕歎,不知該說什麽了。

燕王哈哈一笑。

“既然如此,那就讓景軒與清河訂婚,你們意下如何?”

訂婚?

陸景軒後退了一步,人都麻了。

沒見過這樣拉郎配的。

定山王輕歎,便向陸景軒看去。

“景軒,你意下如何?”

“父親,孩兒一介武夫,若是娶了郡主,這不是讓郡主受委屈嗎?”

陸景軒又委婉的拒絕道。

燕王神色微怔,便道:“景軒,爾等先了解了解!”

陸景軒一愣,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