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忠親王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陛下,他們已經被老夫遣散回去了。”

小皇帝一怔,便問道:“皇叔,你為何遣散他們?”

冠軍侯與燕王,齊齊朝著忠親王看了一眼。

這忠親王果然派人行刺了。

他之所以說出遣散,便是那些死士,盡皆被殺了。

“陛下,這些護衛,不服管教,老夫當然要把他們遣散回去。”

“若是陛下想看護衛,那就等老夫再招募了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忠親王行了一禮道。

小皇帝神色微怔,已是猜到了什麽。

他微微一笑,便道:“皇叔,朕知道了!”

“謝陛下體諒老夫。”

忠親王退了下去。

冠軍侯捋須一笑,便道:“忠親王,那些護衛,當真是被遣散,而不是被殺了嗎?”

忠親王臉色微變。

他猛地回頭,朝冠軍侯瞪去。

他沉聲喝道:“冠軍侯,你這是何意?”

他極為生氣,怒視冠軍侯。

冠軍侯嗬嗬冷笑,便道:“聽聞那些死士,盡皆被殺,可是真嗎?”

轟!

忠親王神色漸冷,他仍然沉聲道:“冠軍侯,你這是在誹謗老夫?”

他快被氣炸了一般,不禁嗬斥。

哈哈!

冠軍侯沉聲一笑,毫不在意。

小皇帝朝他們看去,臉色一沉。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小皇帝頗為生氣的喝道。

冠軍侯踏上一步,便道:“陛下,那些護衛,有沒有被遣散,去忠親王府,一看便知!”

滿朝文武,齊齊一驚。

忠親王沉聲喝道:“冠軍侯,這是老夫府邸,不是你的冠軍侯府,更不是尋柳樓,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

冠軍侯打了個哈哈,他訝然問道:“忠親王,這尋柳樓是什麽地方?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不知道。”

忠親王知道這是冠軍侯故意說的。

他不禁怒喝道:“冠軍侯,你連尋柳樓都不知嗎?”

“老夫不知,還請忠親王跟老夫說說,也好讓老夫長長記性。”

冠軍侯皮笑肉不笑道。

忠親王沉聲冷喝道:“哼,冠軍侯,老夫今日有事,不想跟你說太多話。”

“哈哈,忠親王,你這是做賊心虛嗎?”

轟!

麵對冠軍侯的冷嘲熱諷,忠親王直接怒了。

太可恨了。

這家夥,居然對自己冷嘲熱諷。

“冠軍侯,你再說一遍試試!”

忠親王怒氣洶洶,恨不得將冠軍侯直接幹掉。

若是他眼睛能噴火的話,冠軍侯已經碎成了渣渣。

他極為生氣,怒視冠軍侯。

冠軍侯沉聲冷笑,毫不在意。

忠親王踏上一步,向小皇帝行禮道:“請陛下懲戒冠軍侯。”

一些大臣,受過忠親王恩惠的,也踏上前去行禮道:“陛下,請懲戒冠軍侯。”

燕王朝著這些大臣看去。

“忠親王與冠軍侯吵架,你們瞎摻和什麽?”

他聲音漸冷,嗬斥道:“還不退下?”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便退了下去。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的道:“燕王,真是好大的威風!”

燕王冷視左相陳道生一眼。

“怎麽?你也想過來摻和一下?”

左相陳道生被這一句話給懟了。

他漲紅了臉,頗為生氣。

那冠軍侯與忠親王,還在吹胡子瞪眼,相互敵視。

忠親王都快氣炸了。

那小皇帝也看出來了。

他不禁冷哼道:“爾等都給朕住口。”

聽聞此言,眾人盡皆不敢吱聲了。

他們無不向小皇帝看去。

小皇帝冷漠而視,不禁喝道:“你們還在胡言亂語什麽?”

滿朝文武,盡皆噤聲了。

忠親王踏上一步,沉聲道:“陛下,這冠軍侯誹謗老夫,誹謗老夫!”

他有些激動,恨不得把冠軍侯給拿下。

聽聞此言,冠軍侯嗬嗬冷笑。

他知道陛下生氣了。

他便不說話了。

啪!

小皇帝拍案而起,喝道:“你們都給朕住口。”

大殿一寂,所有人噤聲了。

“哼,淮北陳阿三作亂,北蠻又剛剛平定,你們居然還在跟朕瞎搞?”

小皇帝怒視他們,聲音震動朝堂。

朝堂上,左相等滿朝文武,無不行禮道:“臣等知罪。”

小皇帝看向眾臣,沉聲道:“爾等都給朕退下吧。”

小皇帝聲音尖銳,極為生氣。

“陛下,臣等告退!”

“陛下,臣等告退!”

左相等人,無不退了出去。

冠軍侯,燕王等人,也退了出去。

忠親王朝他們瞪視一眼,也極為生氣。

小皇帝看向了一旁的管事宦官。

“你前往定山王府,宣讀朕的旨意。”

“是,陛下!”

管事宦官,恭敬行禮。

隨即,便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小皇帝看向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定山王府!

陸景軒與定山王,送走了管事宦官。

他們也得知了淮北陳阿三作亂。

“父親,陛下派出了虎賁將軍,鎮壓陳阿三。”

陸景軒想了一下,便說道。

定山王聞言,便沉聲道:“這虎賁將軍,能不能拿下陳阿三,還是未知。”

陸景軒神色一怔,不禁朝他看去。

“父親,這湖北將軍,拿不下陳阿三?”

陸景軒有些訝然了。

“景軒,你不覺得事有蹊蹺?”

忠親王想到了什麽,向陸景軒問道。

陸景軒神色一怔,不禁訝然道:“父親,怎麽?”

“那陳阿三為何突然能夠聚眾數萬,在淮北作亂?”

“聽說,忠親王也想前去平叛。”

定山王將他心中所想,告知陸景軒。

陸景軒神色一怔,便驚詫的道:“父親,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貓膩不成?”

定山王頗有深意的道:“這其中,貓膩很大!”

陸景軒輕抿口茶,已是想到了什麽。

“若是如此,那孩兒似乎明白了。”

陸景軒不禁笑了笑道。

忠親王朝他看去,便道:“景軒,你意下如何?”

“陛下不是不讓忠親王去嗎?”

“而且,忠親王該說那些護衛都被遣散了。”

定山王頗有深意的看著陸景軒,不禁問道:“難道,這忠親王……”

定山王欲言又止。

陸景軒沉聲一笑,便道:“或許,那忠親王快行動了。”

陸景軒的眸中,一道精芒閃過。

刹那間,定山王想到了一人。

“若是行動,那鼓上騷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