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與冠軍侯,齊齊一驚。

陸景軒怎麽派二餅前去?

冠軍侯察覺到了什麽,不禁問道:“景軒,難道你……”

他欲言又止,似是想到了什麽。

陸景軒將左思慕昨日之言,說了一遍。

冠軍侯與燕王便明白了。

原來是左思慕所言。

“你派二餅前去,莫非已是猜到了什麽?”

“那忠親王訓練死士,便是為了對付我。”

“如今,陛下讓我父親歸來,商議就藩並州之事,那忠親王必然派死士前去。”

冠軍侯與燕王,相視一眼。

“景軒,其實,我二人也想到了。”

“這也是我二人過來的原因。”

燕王與冠軍侯盡皆說道。

陸景軒聞言一怔,便又想到了什麽。

“燕王殿下,那陳慶之將軍,尚在幽州?”

燕王看向陸景軒,便點頭應道:“不錯,景軒,他便在幽州。”

陸景軒想了一下,又道:“既然他在幽州,便請燕王告知他,請他在幽州,拿下那些死士!”

陸景軒鄭重的道。

此言一出,燕王臉色驟變。

他看向陸景軒,不禁驚道:“景軒,你是說,這忠親王會在幽州,行刺定山王?”

陸景軒頷首,便道:“不錯,便會在幽州。”

冠軍侯驚詫,問道:“為何是在幽州?”

“此乃一箭雙雕之計。便在幽州,行刺父親,便說是燕王所為。”

嘶!

燕王與冠軍侯,齊齊吃了一驚。

二人總算明白了。

“這忠親王,著實可恨!”

燕王握緊了拳頭,不禁哼道。

“燕王,既然景軒說了,你便讓慶之將軍,趕緊行動。”

“不錯,吾正有此意。”

當即,燕王便向陸景軒道:“景軒,多謝你了。”

陸景軒笑了笑,便道:“王爺客氣了,這也是為了我的父親。”

冠軍侯又想到一事。

“這忠親王,派出死士,便如此明目張膽嗎?”

“聽聞這些死士家眷,也在忠親王府,他們必然不會說出是忠親王所為。”

陸景軒想了想,便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冠軍侯捋須,不禁沉聲道:“這也怪不得忠親王如此有恃無恐。”

他又看向陸景軒,便道:“景軒,那左相陳道生,又會如何?”

“侯爺放心,這左相不敢如何。”

左相不敢?

冠軍侯與燕王相視一眼。

“這左相陳道生,恐怕也不想讓你父親歸來。”

燕王露出一抹擔心之色。

“所言極是,但,這左相不敢怎樣。”

“倒是那諸多大臣,或許會有些行動,但是,這些都不是事!”

陸景軒輕抿口茶,聲音低沉:“我倒是想讓這些死士,供出忠親王。”

燕王與冠軍侯,相視一眼,便道:“能供出嗎?”

“隻要帶到京城,便有辦法。”

燕王頷首,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慶之將軍,護送定山王回京城。”

陸景軒踏上前去,恭敬行禮:“多謝燕王。”

“景軒,你這也是為了救我燕王府!”

燕王也頗為感激陸景軒。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燕王與冠軍侯便離開了。

陸景軒看向他們的背影,心事重重。

忠親王府。

忠親王世子,快步跑來。

“父親,孩兒已經讓百名死士,趕赴幽州。”

忠親王頷首,便沉聲道:“便在幽州行刺定山王。”

“老夫要讓這定山王與燕王,一起覆滅。”

這一石二鳥之計,使得忠親王頗為高興。

一旁,那忠親王世子,急忙道:“父親所言極是。”

他露出了一抹激動的神色。

忠親王看向遠處,負手而立。

“哼,這一次,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到時候,老夫便可就藩並州,而將你扶持到幽州。”

“咱們便可一步一步蠶食大乾!”

忠親王聲音低沉,頗有冷意。

那忠親王世子,目中露出灼灼之色。

“孩兒聽父親的。”

他極為高興的道。

忠親王朝他看去。

“記住了,哪怕是死,也不許讓這些死士,走漏半點風聲。”

他知道,能不能成功,便在此了。

忠親王世子,急忙行禮道:“父親放心,孩兒已經告知他們了。”

“那就好,這就是老夫讓他們的家眷,留在府中的原因。”

“還是父親深謀遠慮。”

忠親王世子恭敬行禮道。

忠親王輕抿口茶,一雙眸子,凝視前方。

忠親王世子,露出激動的神色。

若能占據二州之地,以後,他便是大乾天子了。

而在左相府邸。

諸多大臣,看向了左相。

“左相,不消說了,陛下這是袒護定山王。”

“他還派人去請定山王,這明擺著讓定山王就藩並州。”

“左相,吾等該當如何?”

諸多大臣,無不向左相看去。

左相想到了一事,便道:“你們意下如何?”

有大臣踏上一步,沉聲道:“左相,倒不如將定山王行刺!”

行刺?

左相陳道生,臉都黑了。

“哼,你告訴我怎麽行刺?”

他頗為生氣,看向大臣。

“左相,我願派人行刺定山王,讓他回不了京城。”

他的目中,漸有冷意。

“你有多少把握?”

左相凝視大臣,沉聲問道。

“七成把握!”

他的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七成?

左相輕哼,便冷然道:“七成把握,你就想拿下定山王?”

“萬一他們走漏了風聲,該當如何?”

左相頗有生氣之色。

大臣沉聲一笑。

“請左相放心,他們便如死士,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諸多大臣,無不朝他看去。

左相陳道生,也忽然想到了誰。

“死士!你們說說,忠親王會不會派死士過去?”

嘶!

諸多大臣無不倒抽冷氣。

他們似是想到了什麽,不禁問道:“左相,您覺得那忠親王會派死士,行刺定山王?”

“左相,忠親王是不是已經派死士前去了?”

左相看向這些期待的眼神,便搖頭道:“吾也不知。”

“左相,既然忠親王派死士前去,那咱們便不用大動幹戈。”

一名大臣,頗為興奮的道。

又有大臣,想到什麽。

“那咱們還要派死士過去嗎?”

先前那位大臣,聲音低沉道:“我願派出死士,拿下定山王。”

左相看向這些大臣,他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