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肺都快氣炸了。
他頓覺此事頗為棘手。
鬧不好,這其中一個差錯,便要滿門抄斬了。
可是,這小兔崽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真想賞左思慕一巴掌。
“你這逆子,真是可恨!”
左思慕被左大人的話嚇到了。
“父親,您若是不信,便問巡城營李毅,問陸兄。”
李毅?
陸兄?
左大人神色微變,不禁輕哼道:“那景軒也跟著去了?”
左思慕作了個噓的動作。
左大人神色不悅,眉頭緊皺道:“噓你個頭!”
左思慕一臉無辜的樣子。
“父親,陸兄不讓我說。”
“說,我是你老子。”
左大人生氣的喝道。
那左思慕猶豫片刻,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左大人神色一愣。
“真是那忠親王世子先動得手?”
“父親,我騙你幹嘛?”
左思慕一臉無語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左大人嗬嗬一笑,便拍拍左思慕的肩膀。
“好樣的,打得好!”
得知陸景軒也在,還把巡城營李毅驚動了。
左大人便不在意了。
“該打,著實該打。”
左大人笑吟吟的,與之前很不一樣。
那左思慕不禁朝他看去。
“父親,您要是生氣,就打我一下,您別嚇我。”
左思慕有些惴惴不安了。
“我生氣什麽?我不生氣,你又沒錯。”
左大人哈哈一笑,便讓左思慕起來。
左思慕站起身來,仍然心有餘悸。
“行了,回去睡吧。”
左思慕更為疑惑了。
他隻好試探的答應下來。
“孩兒明白。”
當即,左思慕便離開了。
左大人看向他的背影,一陣捋須。
“這小子,總算開竅了。”
他嗬嗬一笑,便回房去了。
左思慕在房間裏,一夜沒睡。
翌日,清晨。
早朝時分。
那大乾京城,文武百官,盡皆往皇宮走去。
到了大殿,眾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諸多大臣,宛如眾星捧月般,圍住了左相。
左相一副高談闊論之姿。
此時,那冠軍侯與燕王走了進來。
一眾朝臣,見到燕王,急忙過來行禮。
“燕王殿下,您回來了。”
“燕王歸來,陛下定會封賞。”
“卑職參見燕王。”
一些朝臣,急忙行禮。
燕王捋須一笑,便道:“見過諸位。”
忠親王神色不悅,也不吱聲。
左相陳道生,朝著忠親王掃了一眼,頗有疑惑之色。
說話間,小皇帝走了過來。
那文武百官,盡皆向小皇帝行禮。
“臣等參見陛下。”
“臣等參見陛下!”
滿朝文武,無不行禮道。
小皇帝抬手一笑,便道:“眾位愛卿免禮。”
管事宦官,扯著公鴨嗓子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一名大臣,大步走了出來。
“陛下,如今,秦王被害,並州已無秦藩,這並州之地,便空缺了一個藩位。”
“不知陛下,拍誰前去並州?”
大臣話音一落,滿朝文武,無不竊竊私語。
眾臣都想知道,這小皇帝是怎麽想的。
畢竟,這就藩並州,可不是說去就去的。
這次,秦王被害,實在是出乎意料。
小皇帝敲著玉案。
他知道這大臣是受人指使的。
那忠親王一副得意之色。
看來,是他讓大臣出來的。
小皇帝的目中,一陣厭惡。
他看向諸多大臣,不禁問道:“你們以為,派誰前去合適?”
滿朝文武,在短暫的議論之後,便紛紛行禮。
“陛下,臣以為,這鎮守並州的,非忠親王莫屬。”
“陛下,臣附議,忠親王乃是當場皇叔,讓他就藩並州,實是眾望所歸。”
“陛下,臣附議,忠親王為並州藩王,定會讓北境更為平穩,即便是北蠻……”
有大臣提到了北蠻,便欲言又止了。
滿朝文武,無不朝他看去。
北蠻都被覆滅了。
你這家夥,還提北蠻幹嘛?
一名大臣,輕哼道:“你顛了?居然說這種話?”
大臣臉色驟變,急忙行禮道:“陛下,臣失言了。”
小皇帝朝他看去,不禁哼道:“你的確失言了。”
他冷目掃視大臣,目中滿是冷意。
那燕王與冠軍侯,相視一眼,
踏踏!
燕王踏上前去,還未說話。
左相陳道生等大臣,頓覺燕王是不是還想占據這並州之地?
並州與幽州,以太行為界,鎮守大乾北疆。
如今,陸景軒平定北蠻,大乾北疆之地,便推進到了原北蠻之地。
那定山王又在營造城堡,將北蠻之地,打造成一座堅固的堡壘。
忠親王見燕王踏出,內心深處,也有些生氣。
這家夥,真想跟自己搶並州之地嗎?
不過,忠親王自以為穩操勝券。
這燕王已經有了幽州之地。
即便是說破了天,陛下也不會讓他得到並州之地。
所以,這燕王必然不會得逞的。
一想到此,忠親王頗為高興。
這就藩並州,非他莫屬了。
誰知,燕王踏上一步,便道:“陛下,臣不同意讓忠親王就藩並州。”
忠親王臉色微變,不禁輕哼。
這燕王果然跟他對著幹。
他眼神示意一名大臣。
這大臣會意,便跳了出來。
“燕王,您說忠親王不行,難不成,您還想要這並州之地?”
聲落,燕王朝他看去。
他踏上一步,抬手便給了他一巴掌。
啪!
這大臣宛如陀螺般,轉了一圈,摔倒在地。
他捂著腫脹的臉,驚懼無比。
“哼,你算個什麽,也敢來問我?”
燕王冷哼,有些生氣。
大臣嚇得不敢吱聲了。
滿朝文武,無不震驚。
忠親王皮笑肉不笑的道:“燕王,你這是何意?”
燕王冷笑,不禁哼道:“這並州已有藩王了,若是你再前去,恐怕,有些不好。”
忠親王臉色驟變,他不禁喝問道:“並州已有藩王了?老夫怎麽不知?”
忠親王頗有生氣的樣子。
左相陳道生的內心,不由得一顫。
他似是想到了什麽。
他不由得朝小皇帝掃了一眼。
冠軍侯踏上一步,恭敬行禮。
“陛下,並州已有藩王,何必在讓忠親王前去?”
滿朝文武,無不驚詫。
這會是誰?
忠親王死死盯著冠軍侯與燕王,他已是猜到是誰了。
“冠軍侯,燕王,你們所說的,莫不是定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