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見陸景軒離開了,小皇帝便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瞅瞅,這陸景軒,他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小皇帝很生氣,恨不得打陸景軒一頓。

冠軍侯與趙神醫相視一眼,神色頗為尷尬。

的確,陸景軒沒有一點悔恨之心。

但,歸根究底,還是忠親王派人行刺了陸景軒。

陸景軒這不過是反擊報仇而已。

“陛下,陸景軒年輕氣盛,又被那忠親王派人行刺,他沒忍住,也在情理之中。”

冠軍侯想了一下,便為陸景軒說好話道。

小皇帝聞言,不禁輕哼道:“朕知道,但此事僅是那管家一家之言,忠親王知不知曉?”

冠軍侯踏上一步,恭敬行禮道:“陛下,若是忠親王不知道,那管家可能召集刺客,行刺陸景軒嗎?”

“僅憑一個管家,他與陸景軒又無冤無仇,為何行刺?”

“何況,行刺陸景軒,又與他能有什麽好處?”

冠軍侯這一番話,頓讓小皇帝默然了。

他抬抬手道:“冠軍侯,趙神醫,你們退下吧。”

趙神醫與冠軍侯,恭敬行禮道:“是,陛下。”

當即,二人便退了下去。

小皇帝拿起奏章,又放了下去。

他揉揉太陽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明日之朝堂,又是一番唇槍舌戰。”

小皇帝有些頭疼了。

一旁,管事宦官輕聲道:“陛下,要不您先歇息吧。”

小皇帝輕輕點頭,便離開了禦書房。

而在左相府邸。

那管家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左相陳道生,正在院子裏打拳。

他聽到管家著急的話語,便沉聲道:“怎麽回事?”

他臉色陰沉,詢問管家。

管家一怔,便道:“那陸景軒去忠親王府行凶了。”

誰?

左相陳道生,頓時傻眼了。

他前腳剛回來,那陸景軒便去忠親王府了?

怎麽可能?

左相有些不信。

“你在騙我?”

他瞪著管家,有些難以置信。

管家愣住了。

“老爺,我怎會騙您?”

當即,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左相陳道生,人都麻了。

“你說忠親王府的管家,派人行刺了陸景軒?”

左相一臉不信。

這怎麽可能?

那管家能如此神通廣大?

左相有些驚詫。

“老爺,我都探知的一清二楚。”

當即,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左相回到了涼亭,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你繼續說。”

那管家點頭,便如親眼所見般,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這一下,左相終於明白了。

“陸景軒這小子,倒是心狠手辣。”

得知陸景軒在忠親王府行凶。

左相皮笑肉不笑的,一陣幸災樂禍。

“老爺,您說這忠親王,沒在京城,又怎會派人行刺陸景軒?”

管家疑惑,詢問左相。

左相陳道生,冷哼出聲道:“連你也看出這是忠親王指使的?”

管家一怔,便道:“老爺,那管家即便是厲害,也不可能行刺陸景軒,必然是忠親王授意,那管家才這麽幹的。”

管家將他的想法說了一遍。

左相陳道生,沉聲道:“不錯,你這話很對。”

頓了一頓,便又道:“那管家呢?”

“巡城營李毅,把管家帶走了,為此,那忠親王世子非常生氣。”

生氣?

左相陳道生眉頭緊皺,沉聲道:“生氣有個屁用。”

他想到一事,便道:“看吧,這件事,那忠親王定會與陸景軒糾纏的。”

“嗬嗬,這忠親王也是,明麵上既往不咎,背地裏,卻還在搞行刺之事。”

管家一怔,便不再說了。

左相算了一下,寒聲道:“忠親王快回來了,到時候,便又是一場好戲。”

管家想到一事,便道:“老爺,聽聞,那忠親王便在回來的路上。”

“哦?他居然如此之快?”

左相沉聲一笑,便道:“如此甚好。”

他抬抬手,又道:“行了,你退下吧。”

“是。”

管家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左相陳道生又輕抿了口茶。

驀然,他聽到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

他神色一怔,看到了來者。

居然是那些大臣。

左相放下了茶碗。

他知道這些家夥,為何而來。

“左相,那陸景軒在忠親王府行凶,您知道不?”

果不其然,諸多大臣,急忙將此事告知了左相。

左相神色一怔,便裝作了毫不知情的樣子。

“哦?有這等事兒?爾等以為如何?”

左相便向諸多大臣問道。

諸多大臣,神色一怔,便急忙道:“左相,吾等以為,等忠親王回來,便一起彈劾陸景軒。”

“那陸景軒剛回到京城,便作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當真可恨。”

“左相,那陸景軒縱然滅了北蠻,立下大功,但他如此行事,便被吾等抓住了把柄。”

諸多大臣,盡皆露出激動的神色。

仿佛,已經把陸景軒拿下了。

左相不禁輕歎一聲,便道:“你們真覺得能夠扳倒陸景軒?”

諸多大臣,相視一眼齊聲道:“左相,您以為如何?”

“且看陛下會不會袒護陸景軒。”

左相沉聲道。

諸多大臣,又相視一眼。

“左相,那陸景軒在忠親王府行凶,這位忠親王,可是當今陛下的皇叔。”

“是啊,陸景軒此舉,不是在打皇家的臉嗎?”

“左相,您以為如何?”

諸多大臣,不禁向左相看去。

左相聲音低沉,便道:“你們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聽聞此言,諸多大臣,不禁問道:“左相,這是何意?”

“那爾等可知,陸景軒為何在忠親王府行凶?”

諸多大臣,齊聲道:“聽聞陸景軒在報複那忠親王的管家。”

“可是,一個管家,為何值得陸景軒這樣?”

“左相,您以為如何?”

諸多大臣,無不相視,向左相看去。

左相麵色一沉沉聲道:“忠親王派人行刺陸景軒,故而,陸景軒便這樣了。”

轟!

諸多大臣,齊齊吃了一驚。

他們盡皆驚詫問道:“左相,那忠親王也派人行刺陸景軒了?”

他們盡皆無語了。

忠親王怎會派人行刺?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那忠親王派人行刺了陸景軒!”

左相輕抿口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