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官扯著公鴨嗓子,宣讀了旨意。

定山王陸景軒等人謝恩之後。

定山王便命人把一些銀子拿來,他還要款待那宦官。

“定山王,奴婢已經去了燕王府,這就去秦王府。”

“等定北大將軍平定了北蠻,再款待奴婢不遲。”

宦官欣慰一笑道。

定山王聞言,哈哈一笑,道:“好,那這酒,就先欠著了。”

宦官點頭,便領著金吾衛離開了。

陸景軒與定山王等人,把他送了出去。

趙神醫捋須笑道:“好,好,定山王,你真是料事如神。”

定山王眉頭緊皺,便道:“話雖如此,但那燕王或許會讓景軒,節製幽州兵馬,但那秦王,會不會讓景軒節製並州兵馬?”

趙神醫一愣,便問道:“難道,秦王想要抗旨不成?”

定山王搖頭,便道:“不必管他,靜觀其變就好。”

陸景軒也笑了笑道:“父親所言極是。”

當即,眾人便去安排了。

而隨著霍雲等人,把陸景軒受傷的消息,在北境城傳開。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刺客,也悄然行動了。

北境城,一處宅院之中。

已是深夜,一燈如豆。

一道黑影,拿起酒爵,一飲而盡。

“雖然,吾等折損了一些弟兄,但是,看到這陸景軒受傷,吾等也極為高興。”

“這陸景軒,終於遭受到了報應了。”

一道黑影,不禁拍桌子笑道。

其餘黑影,頗為激動。

又有黑影,想到了一事。

“那咱們是繼續潛伏在城中?還是離開此地?”

一名黑影,不禁低聲問道。

“吾等雖然讓陸景軒受傷了,但是,還有那定山王還活著。”

為首黑影,聲音低沉,擲地有聲。

“你的意思是說,將這定山王,也趁機殺死?”

“不錯,斬草除根為好。”

“何況,那陸景軒,並未死去。”

“哼,話雖如此,那想要行刺定山王,談何容易?”

又有黑影,不禁猶豫道。

“若是吾等這麽回去。世子定會怪罪吾等。”

“當務之急,便是伺機而動,殺死這定山王,還有那趙神醫。”

一名黑影,拿起酒爵,一飲而盡。

另有黑影,將酒爵重重放下。

“便是那趙神醫,救了定山王,若是誅殺趙神醫,陸景軒便無人可醫。”

“吾等明晚便行動如何?”

“那就明晚!”

眾黑影齊聲應道。

驀然,一道聲音,從屋外傳來。

“不用等明晚了,今晚便可!”

屋內眾人聞言,急忙吹熄了燭火。

刹那間,屋內一暗,伸手不見五指。

然而,一陣破空之聲傳了過來。

咻咻咻!

一排排弩箭,貫穿了窗戶房門。

那屋內眾人,尚未反應,便被弩箭射中了數人。

這數道身影,被弩箭射中了。

他們盡皆死在了弩箭之下。

有黑影極為震怒,不禁喝道:“我跟他們拚了。”

他沉聲大喝,便衝了出去。

剛到門口,打開房門。

咻咻咻!

一陣弩箭射殺而來,那人還未反應,便被射成了刺蝟。

他掙紮幾下,便不動了。

這宅院外,一陣撞擊府門之聲傳來。

那金吾衛盡皆跑了過來。

數百金吾衛,將這一座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

霍雲身穿戰甲,威風凜凜。

“爾等漏網之魚,還想謀害定山王?還不滾出來!”

屋內,並無回應傳來。

仿佛,那些刺客,盡皆死了。

霍雲見狀,大手一揮,喝道:“放箭!”

咻咻咻!

又是一陣弩箭激射而去。

那躲在暗處的黑影,有的被弩箭射中了。

那其中一道黑影,不禁怒喝道:“給我衝!”

他突然騰空而起,直接撞碎了屋頂。

他宛如流星般竄了出去。

驀然,頭頂上一張大網,直接將他撞到了房間之中。

霍雲臉色陰沉,喝道:“再不滾出來,便把你們燒成齏粉。”

這些黑影,臉色驟變,盡皆不安。

那其中一名黑影,不禁怒道:“吾等便衝出去。”

其餘黑影,盡皆點頭。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當即,這些黑影,便拿起戰刀,殺出房門。

院中,霍雲聲如寒冰,沉聲冷笑道:“區區螻蟻,也敢造次?”

他大手一揮,沉聲喝道:“放箭!”

咻咻咻!

一陣弩箭激射而出,那些黑影,盡皆被弩箭射中了。

有的黑影,揮刀而出,朝著霍雲砍去。

霍雲冷笑,揮刀將他砍殺了。

其餘黑影,頓覺不妙。

他們還想逃入房間之中。

驀然,有黑影被一下子貫穿了。

其餘黑影,根本來不及逃竄。

這些黑影,都被擋住了。

金吾衛踏上前去,威風凜凜,殺意洶湧。

噗噗!

所過之處,這些黑影,盡皆被屠殺了。

也有逃出宅院的,卻被金吾衛趕上前去,揮刀殺死了。

霍雲砍殺了這些黑影。

隨即,他便帶人離開了宅院。

府邸中,陸景軒得知霍雲將這些刺客,盡皆殺死。

他頷首一笑,道:“好,等回到京城,本世子為你請功。”

霍雲恭敬行禮道:“能在世子麾下,是我的榮幸。”

陸景軒笑了笑,便道:“好,繼續守城。”

霍雲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陸景軒來見定山王。

他把霍雲滅了這些刺客之事,告知給了定山王。

定山王沉聲一笑,道:“如此,便可對付那北蠻了。”

他又想到了一事,便道:“景軒,接下來,覆滅北蠻,就靠你了。”

“父親放心。”

陸景軒一笑,便點頭應道。

定山王沉聲道:“等拿下了北蠻,陛下定然還會冊封你,但是,這也會引起左相他們的嫉妒。”

陸景軒一怔,便笑著問道:“父親,你莫非怕了?”

定山王捋須,搖頭道:“景軒,為父有什麽怕的?”

“隻不過,一向重文輕武的陛下,如此安排,恐怕,便是讓左相他們,更為嫉妒咱們。”

陸景軒嗬嗬一笑,便道:“父親,陛下是懂得帝王之術的。”

“但是,他如此安排,未免太流於表麵了。”

“景軒,你也如此認為?”

定山王一愣,看向陸景軒。

“父親,誰都能看得出來,可是,陛下還是如此安排。”

他聲音低沉,便道:“父親,你不覺得蹊蹺?”

定山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是陛下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