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沉不住氣了?
大堂一寂,陸景軒話音剛落,那霍水仙便露出訝然之色。
這是什麽情況?
誰沉不住氣了?
一旁,趙神醫捋須道:“世子,莫非您已是知道是誰了?”
陸景軒搖頭便道:“暫時不知。”
還不知?
趙神醫神色一愣,便又道:“看來,這絕非一般人物。”
他頓了一頓,若有所思。
那定山王亦是沉聲道:“無妨,讓他過來便好。”
“他們見老夫還活著,必然還會有第二次。”
霍水仙一愣,急忙問道:“他們為何要屢屢行刺王爺?”
趙神醫微笑道:“郡主,咱這麽想,若是定山王出了事,我大乾北境,便會不保,到時候,誰最有利?”
“北蠻?”
霍水仙一愣,脫口而出道。
非也!
趙神醫輕輕搖頭,便道:“那朝中有人,便會受益。”
“到時,我大乾內亂,他便可取而代之。”
趙神醫又詳細說了一遍。
霍水仙怔住了。
“這是誰?如此缺德?”
她不知這是誰了。
霍雲沉吟道:“不如,卑職派人加強北境城的防護。”
陸景軒凝望著外麵,聲音低沉。
“看來,他們已經潛伏過來,偽裝起來了。”
趙神醫輕歎道:“老夫很想知道,究竟是誰?”
霍水仙也輕輕點頭。
定山王凝視著陸景軒。
“景軒,你覺得會是誰?”
“幽並之地,幽州為燕王,而並州為秦王。”
“秦王當年曾被北蠻擄走數日,而被先帝責罰。”
陸景軒欲言又止,提到了秦王。
轟!
定山王等人,臉色驟變。
他與趙神醫相視一眼。
霍水仙驚道:“聽聞秦王被擄到北蠻,曾與北蠻一名女子相戀……”
陸景軒笑了笑,搖頭道:“那已是陳年往事了。”
眾人相視一眼,若有所思。
陸景軒笑了笑,看向了眾人。
“不管是誰,數日後,便可見分曉。”
聲落,那霍水仙還在疑惑之際。
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王爺,秦王殿下在城外等候。”
秦王?
眾人相視一眼,盡皆驚詫。
這秦王怎麽來了?
定山王捋須,聲音低沉。
“或許,他過來是為了刺探虛實的。”
趙神醫神色一怔,問道:“那該如何?”
“請他進來便可。”
陸景軒一笑,便讓人將他請進來。
“慢!”
定山王伸手擋住,便道:“他乃是大乾塞王,景軒,你這樣不對,是不尊重他。”
說著,便站起身來。
趙神醫也連忙道:“定山王所言極是。”
當即,二人便踏了出去。
陸景軒一怔,便輕輕搖頭,也無奈跟去。
哈哈!
驀然,府邸外,傳來了一陣聲響。
“哈哈,恭喜定山王大破北蠻。”
人還未到,聲音便已是傳了過來。
陸景軒定睛看去,但見這人身材魁梧,一副雍容華貴之姿。
他知道這便是大乾秦王。
秦王身旁,一名青年,頗有陰沉之色。
陸景軒一怔,他定睛看去,已知端底。
這是秦王世子。
那秦王便讓秦王世子,向定山王行禮。
“侄兒參見定山王,侄兒常聽父王言及定山王,頗有推崇之色,今日一見,侄兒才真是來晚了。”
定山王捋須一笑,便向陸景軒道:“景軒,你過來。”
陸景軒快步過去,向定山王道:“父親,您找我?”
“景軒,你拜見秦王。”
陸景軒一怔,便向秦王行禮。
秦王笑了笑,便道:“這就是景軒嗎?真是一表人才。”
那秦王世子,眼見陸景軒的相貌,頓時心生嫉妒。
陸景軒對此,毫不在意。
眾人相見了。
定山王便把秦王請到了府邸中。
眾人相繼落座。
定山王向秦王看去,笑道:“秦王,您過來,可不僅是為了看老夫吧?”
他捋須凝視,意味深長的一笑。
聽聞此言,那秦王便笑了笑道:“聽聞你們大破北蠻左賢王與右賢王。”
“本王頗為羨慕,故而,過來瞧瞧。”
定山王聞言一怔,便笑了笑道:“原來如此。”
秦王輕抿口茶,笑著問道:“莫不是定山王想到了什麽。”
定山王捋須笑道:“老夫還能想什麽?”
說話間,秦王注意到了霍水仙。
“水仙,你也來了?”
秦王訝然,朝著霍水仙看了一眼。
一旁,那秦王世子,也不禁向霍水仙看去。
尤其,見到了霍水仙的容顏,頓讓秦王世子,目露貪婪之色。
不等霍水仙回答,他便踏上一步。
“吾參見郡主。”
聽聞此言,陸景軒一怔。
他已是看出了什麽。
他嗬嗬一笑,卻不說話。
那霍水仙見到了,她不理秦王世子,便朝陸景軒道:“陸景軒,你笑什麽?”
陸景軒神色一怔,敢情被她給發現了?
他笑了笑,便道:“怎麽?本世子笑也不成?”
霍水仙臉色驟變,不禁哼道:“陸景軒,你!”
她說不下去了。
秦王世子,頓覺沒了麵子。
這陸景軒居然還在笑?
他頓覺陸景軒這是在嘲諷自己。
他不禁冷哼,頗有寒意。
秦王也看到了。
“景軒,聽聞你破了那左賢王與右賢王,真是可喜可賀。”
陸景軒一怔,便笑道:“王爺,這是我北境城全體將士之功。”
陸景軒並不貪戀這些功勞。
秦王神色一怔,隨即便沉聲道:“好,好一個全體將士之功。”
他又笑了笑,向陸景軒看去。
“定山王,既然如此,那老夫便告辭了。”
秦王起身,向定山王看去。
定山王一愣,問道:“王爺不多待一會兒?”
秦王一怔,便沉聲道:“老夫還要守住並州,免得北蠻偷襲。”
他看向陸景軒,便又勉勵幾句。
“景軒,往後可不許這樣了。”
聽聞此言,陸景軒神色一愣。
“還請王爺指點一二。”
陸景軒便笑著問道。
秦王神色微怔,便笑道:“好了,老夫也不說什麽了。”
當即,便帶著秦王世子,離開了府邸。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陸景軒若有所思。
定山王回到大堂,便向陸景軒等人看去。
“景軒,你意下如何?”
陸景軒神色一愣,便道:“父親,這秦王,莫不是來刺探虛實的?”
趙神醫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當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