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群臣齊齊看向荀公仆與陸景軒。

荀公仆公然斥責,這荀公達被害,便是陸景軒所為。

但,冠軍侯卻站了出來。

聽聞冠軍侯之言,荀公仆不禁沉聲道:“冠軍侯,這陸景軒與您是什麽關係?您為何如此的偏袒他?”

聲落,荀公仆瞪視陸景軒。

“嗬嗬,荀公仆,當日,陸景軒並不知荀公達被害,你還是調查清楚,再來問吧。”

荀公仆滿臉怒容,不禁喝道:“老夫已經調查清楚了,便是這陸景軒。”

冠軍侯伸出手來,沉聲道:“證據呢?”

荀公仆臉色驟變,便大聲道:“證據?已經被陸景軒,毀屍滅跡了。”

此言一出,那冠軍侯嗬嗬冷笑。

“荀公仆,你也是沒誰了,居然說出如此之言。”

冠軍侯沉聲嗬斥道:“沒有證據,你便是在誣陷陸景軒。”

荀公仆還要說話。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的道:“冠軍侯,你居心叵測啊。”

“你明知荀公仆拿不出證據,非要讓他拿出證據不可。”

“冠軍侯,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冠軍侯沉聲冷笑,便道:“左相,看來,那荀公仆跟你穿一條褲子了。”

左相陳道生,臉色鐵青,恨意綿綿。

荀公仆也指責道:“冠軍侯,陸景軒罪大惡極。”

冠軍侯大笑一聲,便道:“我看你是失去了理智。”

荀公仆臉色驟變,他還想說什麽。

啪!

小皇帝拍案而起了。

“爾等都在爭執什麽?”

小皇帝冷哼,有些生氣。

荀公仆不禁怔了一下。

“陛下,臣之所言,句句在理啊。”

左相陳道生,也急忙道:“陛下,荀公達不明不白便死了,懇請陛下,調查清楚。”

“陛下,臣附議,絕不能讓真凶,逍遙法外!”

“懇求陛下,揪出幕後真凶。”

朝堂上,諸多大臣,盡皆恭敬行禮。

小皇帝臉色驟變,不禁冷哼。

“朕不知爾等在想什麽?”

“那荀公達已經死了,他派人行刺陸景軒,這是有目共睹的,難道,爾等還想狡辯?”

小皇帝直接說出狡辯二字。

諸多大臣,頓時啞了。

左相一怔,沒想到陛下居然這麽說。

荀公仆亦是神色驟變。

“陛下,臣弟之死,定然是陸景軒所為。”

荀公仆數日來的情緒,瞬間爆發了。

他忍不住怒喝道:“陸景軒,是你,便是你。”

聽聞此言,陸景軒嗬嗬一笑。

“有證據嗎?”

陸景軒踏上一步,喝道:“沒證據,就趁早給我滾蛋。”

他一臉冷意。

那荀公仆怒氣洶洶,喝道:“陸景軒,就是你,就是你。”

啪!

陸景軒也不慣著他。

他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那荀公仆便如陀螺般,轉了一圈。

嘭!

荀公仆瞬間便摔倒了。

滿朝文武,盡皆懵了。

這陸景軒,竟然把荀公仆打了?

小皇帝臉都變了。

陸景軒怎麽敢的?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的道:“陸景軒,你可真是勇啊。”

陸景軒冷笑,便道:“嗬嗬,一條老狗狂吠,吾可不慣著他。”

老狗?

滿朝文武,盡皆傻了。

一名大臣,不禁怒道:“陸景軒,你身為定山王世子,連尊老愛幼都不懂嗎?”

“你會對一條狂吠老狗尊敬嗎?”

嘶!

大臣倒抽了一口冷氣,不敢說話了。

陸景軒冷笑,看向了荀公仆。

忠親王寒聲道:“陸景軒,再怎麽說,荀公仆也是當朝大儒,你卻打了他,真是可恨!”

聽聞此言,冠軍侯不禁哼道:“忠親王,這是陸景軒與荀公仆的恩怨,你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哼,冠軍侯,你這是在偏袒陸景軒嗎?”

“若是再縱容下去,這朝堂,便會被陸景軒,搞得烏煙瘴氣。”

他極為生氣的喝道。

一名大臣,出班奏道。

“陛下,請懲戒陸景軒。”

“陛下,陸景軒飛揚跋扈,不能再縱容了。”

“是啊陛下,絕不能偏袒陸景軒了。”

諸多大臣,齊齊說道。

小皇帝凝視著諸多大臣。

他的帝眸,又看向了荀公仆。

“荀公仆,那荀公達已是犯了死罪,若是你繼續糾纏不清,那就休怪朕了。”

小皇帝也看不下去了。

荀公仆這是無理取鬧。

荀公仆臉色微變,他看向小皇帝,滿腹怨言。

“陛下,難不成,您想借陸景軒之手,打壓潁川荀氏嗎?”

轟!

群臣一寂。

無論是誰,頓覺荀公仆太炸裂了。

居然說出如此之言。

即便是陛下打壓,他也絕不能說出。

現在倒好,荀公仆直接說了出來,還如此理直氣壯。

小皇帝臉色陰沉,凝視著荀公仆。

“荀公仆,你居然在誹謗朕?”

荀公仆抬頭,便道:“陛下,我荀公仆此次過來,也已經想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荀公仆聲如寒冰道。

轟!

小皇帝人都麻了。

滿朝文武,頓時慌了。

瑪德!

沒見過這麽頭鐵的。

看你胡子一大把了,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

左相陳道生,擦著冷汗,鬱悶至極。

陸景軒嗬嗬冷笑。

他還沒說話,這荀公仆上來便紮了自己兩刀?

冠軍侯一陣搖頭。

你大老遠跑來,便是為了質問陛下?

小皇帝臉色驟變,寒聲道:“荀公仆,既然如此,那朕就讓你得償所願。”

“來人,將荀公仆押入大牢!”

什麽?

滿朝文武,盡皆震驚。

陛下要把荀公仆抓起來?

“請陛下三思。”

“陛下,您還是放了荀公仆吧,他這是故意的,便是為了他的名。”

“陛下,臣以為,不要聽信荀公仆的一派胡言。”

“請陛下網開一麵,放了荀公仆。”

諸多大臣,盡皆行禮。

小皇帝冷目而視,沉聲道:“誰再敢多言,朕也把他給拿下。”

嘶!

朝堂上,群臣倒抽冷氣,誰也不敢說話了。

左相陳道生,本想踏上一步。

但他身子微動一下,便停步了。

殿外金吾衛,把荀公仆拿下了。

“陸景軒,你有本事,就把老夫也毒害了。”

“老夫之弟,便是被你毒害,陸景軒,你還不將老夫毒害。”

荀公仆大聲吼道。

金吾衛將他拽了出去。

滿朝文武,盡皆麻了。

這家夥,莫不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