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親王府!

大堂中,忠親王猛灌口茶,看向這些親信。

“說話啊,怎麽都啞巴了?”

忠親王聲音低沉,頗有寒意。

諸多親信,相互對視。

一名親信,想到了什麽,便道:“王爺,我以為,想要行刺陸景軒,並不容易。”

“哦?如何不容易?”

“王爺,那陸景軒的身旁,還有個名為二餅的人,這家夥可不得了。”

提到二餅,那忠親王便一陣生氣。

便是這二餅把他拽下馬來。

一想到此,那忠親王恨不得把二餅活剝了不可。

“哼,便是那二餅又能如何?”

他的目中,閃過了一抹寒意。

“一百人不行,那就一千人,一千人不行,那就一萬人。”

“縱然那二餅是銅頭鐵臂,也難逃一死。”

忠親王聲如寒冰,冷目而視。

這些親信,無不驚顫。

“王爺,此事不妥。”

一名親信,急忙稟道。

“老夫知道不妥。”

忠親王神色冷然,哼出聲來。

“本王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眾親信聞言,這才長舒口氣。

“本王不久將去賑災,爾等在這數日,派人行刺陸景軒。”

“殺了陸景軒,本王重賞。”

忠親王目光灼灼的喝道。

這些親信,無不相互對視。

“喏!”

“我等定會為王爺,拿下陸景軒。”

眾人盡皆齊聲應道

“好,都退下吧。”

“喏!”

這些親信,無不退了下去。

忠親王拿起茶碗,端詳著。

“陸景軒,你跟老夫鬥,唯有死路一條。”

忠親王目中滿是殺意,洶湧無比。

此時,陸景軒也回到了府邸中。

而左相府邸,諸多大臣,還在熱議。

“左相,若是如此,那陸景軒,必死無疑了。”

“陛下不是讓忠親王前去淮南賑災嗎?”

“照此看來,那忠親王便在最近數日,拿下陸景軒。”

諸多大臣,興奮無比。

左相輕抿口茶,沉聲道:“這陸景軒如此罪大惡極,忠親王會為我等出手的。”

“那吾等便有一場好戲看了。”

“左相,我有些期待了。”

這些大臣,無不露出驚喜般的神色。

“若是忠親王行刺失敗,又該如何?”

一名大臣,不禁多想了一下。

這左相的目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左相瞪視過去,嚇得那大臣神色驟變,驚懼不安。

大臣內心,更為恐慌了。

“卑職不敢。”

大臣匍匐在地,不敢說話了。

“哼,你不敢?”

左相冷哼,便沉聲道:“忠親王派去行刺陸景軒的人,豈會這麽輕易失敗?”

有大臣想到一事。

“那陸景軒身旁,有個叫二餅的,極為可怕。”

“有多可怕?”

左相冷哼,便道:“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

“左相所言極是。”

諸多大臣,恭敬行禮。

“爾等記住了,這次,誰也不許走漏半點風聲。”

“是,左相!”

諸多大臣,齊齊行禮。

當即,他們便各自離開了。

左相看向了眾人背影,目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陸景軒,你這次死定了!”

他目光灼灼的喝道。

阿嚏!

回到府邸,陸景軒不覺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在咒我?”

揉揉鼻子,陸景軒有些不滿。

李安然沒好氣的翻翻白眼。

“你得罪了這麽多人,他們咒你,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景軒一陣無語。

他將今日之事,說給了李安然。

李安然瞪大了美眸,一臉難以置信。

“陸景軒,聽聞那忠親王,心胸狹隘,你得罪了他,他豈會善罷甘休?”

李安然玉手絞在身前,一陣糾結。

陸景軒一怔,便朝她看去。

“區區一個忠親王,我還不怕。”

區區?

李安然都快急瘋了。

“陸景軒,這可是陛下皇叔啊。”

她有些無語了。

不知這陸景軒腦子裏在想什麽。

忠親王你都敢得罪?

這要是被記恨上了,焉有命在?

李安然一陣無語了。

聽聞此言,陸景軒笑了笑。

“你在擔心我?”

李安然徹底懵了。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陸景軒居然還在耍笑?

“陸景軒,你正經點行不?這可是大事。”

“能有什麽大事?天塌不下來,即便是塌下來,還有五嶽盯著。”

陸景軒一把將李安然拽入懷中。

“倒不如,咱們切磋切磋。”

說著,便吹熄了燈。

而在荀公達府邸。

那荀公達的屍首,擺放在了棺槨之中。

荀公禎看著荀公達的屍體,不禁握緊了拳頭。

“兄長,你為何自盡啊?”

荀公禎滿是傷心之色。

他知道,荀公達之死,並不簡單。

“公達兄,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揪出幕後凶手的。”

荀公禎握緊了拳頭,恨意綿綿。

荀臻死了,而現在,荀公達也死了。

難不成,真是這朝廷在打擊潁川荀氏嗎?

一想到此,荀公禎不禁沉聲道:“派人前去潁川書院,將此事告知院長。”

“喏!”

一名家丁護院,答應一聲,便拍馬而去了。

荀公禎不覺又想到了一人。

正想間,有人過來了。

這是朝中的一名禦史。

“聽聞公達兄病逝了,我特地過來瞧瞧。”

荀公禎見狀,急忙行禮道:“多謝劉禦史。”

這是朝中的劉禦史。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放心,那幕後凶手,一定會被揪出來的。”

他拍拍荀公禎的肩膀,勉勵了幾句。

荀公禎歎了口氣,道:“多謝劉兄。”

他又想到了什麽,不禁問道:“劉兄,你可知,是誰害了公達兄嗎?”

聽聞此言劉禦史神色一怔。

他若有所思,便道:“是誰將公達兄送到大牢的?”

“那大牢有兵士鎮守,卻還能讓荀公達兄自盡?這莫不是誰的陰謀?”

嘶!

荀公禎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似是明白了什麽,不禁哼道:“難道是陸景軒?”

劉禦史目光陰沉,喝道:“不是陸景軒,還能是誰?”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荀公禎不禁怒道:“難道,真是陸景軒所為?”

“是不是陸景軒,一調查便知道了。”

荀公禎怒目而視,不禁喝道:“這陸景軒當真可恨!”

劉禦史輕歎道:“等公仆兄過來便好。”

荀公禎點頭應道:“正有此意,已經派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