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大堂中,趙德昭、鐵鉉等人,神色驟變。

萬料不到,這定山王世子,居然說出如此狠辣之言。

連陳楚宗也被嚇得往後退去。

“陸景軒,你敢!”

他已是聲音發顫了。

“我敢?你看我敢不敢!”

陸景軒冷哼,一抹殺意,落到陳楚宗的身上。

蹬蹬!

陳楚宗往後退去,嚇癱了快。

趙德昭急忙示意鐵鉉把他帶走。

鐵鉉上前,便把陳楚宗拽走了。

“世子,您去鎮守北定門。”

“好!”

陸景軒頷首一笑,便踏出大堂。

趙德昭頓覺後背都被濕透了。

陸景軒騎著戰馬,一路穿過了朱雀大街,來到了位於玄武大街的北定門。

北定門,金吾衛營!

早有數百金吾衛,快步跑出。

“我等參見左將軍!”

眾金吾衛,齊齊恭敬行禮。

陸景軒一笑,便道:“都免禮了。”

當即,陸景軒便巡視著北定門。

比起東華門,這北定門顯得清淨不少。

陸景軒巡視了一圈,便又詢問了眾人一些事情。

在場眾人,一一解釋。

陸景軒一笑,便道:“爾等繼續鎮守,本世子還有事。”

“我等恭送世子。”

眾金吾衛齊齊行禮。

也就在陸景軒離開之際,驀然,他聽到了一陣喊聲,傳了過來

“陸兄?”

這人聲音驚詫,令得陸景軒扭頭一看,便訝然了。

來者,正是左思慕。

“你這家夥來這裏做什麽?”

左思慕尷尬撓頭,便道:“陸兄,我家就在這裏呀。”

陸景軒頓時麻了。

他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左思慕嘿嘿一笑,便道:“陸兄,你莫不是過來找我去尋柳樓的?”

左思慕沾沾自喜道。

陸景軒打他一巴掌,便道:“胡說八道,我現在是金吾衛左將軍,鎮守北定門。”

啥?

左思慕驚訝一下,急忙問道:“陸兄,你當官了?”

“算是個官。”

陸景軒頷首一笑,又道:“以後你小子給我安分守己一些。”

左思慕一怔,便聳聳肩道:“陸兄,你又在亂說,我豈能不安分守己?”

陸景軒微微一笑,便告辭而去。

還沒走多遠,便被左思慕追了上去。

“陸兄,要不咱去尋柳樓耍子去。”

“沒空兒。”

“那咱們去煙雨樓,或者芙蓉園。對嘍,芙蓉園新來了個花魁,那容貌,真是沒說的,國色天香。”

“小猴子,注意形象,你哈涎子都流出來了。”

“陸兄咱別扯犢子,去不去?我請客。”

陸景軒搖頭,便道:“小猴子,你也應該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

左思慕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陸兄,那你先回家吧。”

陸景軒騎上戰馬,往定山王府而去。

到了府邸,陸景軒翻身下馬,還未進門。

二餅便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世子,老爺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是嗎?”

陸景軒一愣,也不在意這些。

當即,便踏入府邸,進入大堂。

剛到門口,那定山王背著手,在大堂踱步。

他猛地見是陸景軒,便一拍桌子,喝道:“給我跪下。”

陸景軒神色一怔,也沒跪下。

“父親,你這是遇到何事了?”

“你還有臉問?”

定山王快氣炸了。

“你又把陳楚宗給打了?”

陸景軒一臉錯愕,不禁問道:“父親,你如何知道?”

“哼,老夫在禦書房,跟陛下說起明天之事。”

“誰知,那陳楚宗便闖入進來。他一進門便在喊冤。”

“景軒,你也是的,才剛成為金吾衛左將軍,便把陳楚宗給打了。”

定山王餘怒未消,有些生氣。

陸景軒一怔,便問道:“父親,那陳楚宗沒問你,孩兒為何打他?”

定山王哼道:“你為何打他?”

陸景軒將陳楚宗出言不遜之事,說了一遍。

定山王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難道,這是左相在背後慫恿?”

定山王一陣無語了。

瑪德!

都要出征了,又給他整了這一出。

“陛下沒生氣?”

陸景軒猶豫片刻,便低聲問道。

“陛下把趙德昭與鐵鉉也叫來了。”

“得知是陳楚宗無理取鬧,陛下便讓他在家禁足。”

陸景軒嗬嗬一笑。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住口!

定山王出言嗬斥陸景軒。

“即便是陳楚宗出言不遜,你也不能說揍就揍。”

“哪怕你跟他切磋,打傷了他也好。”

定山王歎了口氣。

明天他就要征討北蠻了。

這陸景軒又給他惹事了。

“景軒啊,從今日開始,你不許跟陳楚宗,有任何瓜葛。”

“哪怕陳楚宗向你挑釁,你也要忍讓,明白嗎?”

定山王勸慰道。

陸景軒應聲道:“孩兒知道了。”

“景軒,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陸景軒一怔,便道:“孩兒謹記。”

“但願你能謹記,好了,你也退下吧。”

“是。”

陸景軒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定山王看向他的背影,又在輕歎。

京城,左相府邸。

眼見陳楚宗被打得如此之狠。

左相陳道生拍案而起,把茶碗都摔碎了。

“可恨!”

左相心中深恨陸景軒。

“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最近不要招惹陸景軒,你為何不聽?”

左相想到一事,便質問陳楚宗。

“爺爺,我不過是找陸景軒切磋一下,可沒想到,他揪住孫兒便打。”

陳楚宗雙眸垂淚,歎道:“爺爺,您要為孫兒報仇啊。”

眼見陳楚宗可憐之態。

又想到陳楚聖的結局,左相陳道生,雙拳緊握,目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老夫知道了,你退下吧。”

左相向陳楚宗看去。

陳楚宗恭敬行了一禮,隨即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陸景軒,我已經放你一條生路了,可是,你卻又在招惹老夫。”

“陸景軒,你真以為老夫不敢動你嗎?”

左相目中,閃過一抹冷意。

陸景軒在房間,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不禁心道:“這是誰在想本世子?”

一旁,李安然聞言,不禁輕哼道:“不知又是誰家的大家閨秀?”

陸景軒哈哈一笑,湊過去問:“怎麽?吃醋了?”

李安然滿臉緋紅,急忙掩飾道:“誰吃醋了?你想得美。”

陸景軒一笑,便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