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空氣一凝。

在場眾人,無不凝視陸景軒。

連定山王也不知陸景軒為何查抄護國侯府。

護國侯匍匐在地,痛苦的賣慘。

“陛下,臣有罪,臣不該得罪了陸景軒。”

“若不然,這陸景軒也不會過來查抄臣的府邸。”

他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

小皇帝輕哼,瞪視陸景軒。

陸景軒嗬嗬一笑。

左相陳道生,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陸景軒,陛下在問你話,你還笑什麽?”

陸景軒毫不搭理左相。

左相人都麻了。

“陸景軒,你還不說?”

小皇帝生氣了,又在嗬斥。

定山王也沉聲道:“景軒,陛下問你,便如實道來。”

管事宦官,不由得為陸景軒捏了一把汗。

陸景軒踏上前去,不亢不卑的道:“陛下,若非護國侯仗勢欺人,我陸景軒也不會查抄他的府邸。”

當即,陸景軒便編了個瞎話。

小皇帝神色一怔,不禁問道:“一件琉璃,便如此之貴嗎?”

左相亦是一愣,他聽聞陸景軒在弄琉璃。

但這琉璃為何物,他並不知。

“陛下,這是陸景軒為自己開脫的。”

左相踏上一步,出聲反駁道。

定山王嗬嗬冷笑。

“左相,你若是如此誹謗我兒,那就沒意思了。”

左相臉色微變,冷哼出聲。

“定山王,老夫怎會誹謗陸景軒?”

哼!

定山王輕哼,便道:“有沒有誹謗,你自己清楚!”

左相還想說什麽,卻被小皇帝嗬斥了。

“都給朕閉嘴。”

啪!

小皇帝拍案而起,有些生氣。

“哼,讓陸景軒自己說。”

眾人噤聲,誰也不敢言語了。

“陸景軒,便是那琉璃,你查抄了護國侯府?”

“陛下,即便是臣查抄了護國侯府,那也不夠啊。”

陸景軒無奈一歎,小皇帝人都麻了。

“陸景軒,你別太囂張了。”

護國侯指著陸景軒,極為生氣的喝道。

“老狗閉嘴!”

陸景軒冷哼,便沉聲道:“一條老狗,又在狂吠。”

嘶!

護國侯倒抽了一口冷氣,心神難安。

這陸景軒,著實可恨!

陸景軒踏上一步,便把懷中琉璃,放到了桌子上。

刹那間,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禦書房,所有人都被吸引了。

“這,這便是琉璃?”

管事宦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小皇帝也驚詫看去。

這琉璃,看起來的確不一般。

但,絕非價值連城。

“陸景軒,你這琉璃,雖說很不一般,但也不至於賣的如此價錢吧?”

“陛下,這隻不過是最便宜的,那護國侯帶人燒我廠子,毀壞了不少。”

一旁,李毅心底微顫。

他似是想到一事,便踏上前去。

“陛下,臣彈劾護國侯,私自指使這些武將,做出如此惡事。”

小皇帝輕哼,瞪視了護國侯一眼。

護國侯麻了。

不是在說陸景軒嗎?

怎麽戰火惹到自己身上了?

“護國侯,你在軍中,威望很高啊,這些武將,他們居然都聽你的。”

小皇帝聲音冷漠,宛如寒冰。

撲通!

剛剛站起的護國侯,又匍匐在地了。

“陛下,臣一時糊塗,但他們自己要為臣報仇的,這怨不得臣。”

“陛下,這陸景軒罪大惡極,應該懲處!”

護國侯叩拜道。

小皇帝冷哼道:“朕自然會處置陸景軒,但護國侯你,卻作出私自勾結武將,卻該當何罪?”

陸景軒踏上一步,沉聲道:“護國侯,你勾結他們,是想謀反嗎?”

轟!

在場眾人,盡皆麻了。

護國侯臉色蒼白,心神難安。

他朝著陸景軒瞪視,極為生氣。

“陛下,陸景軒誹謗臣,他誹謗臣啊。”

護國侯又在喊冤道。

小皇帝輕哼,便道:“你若是不作出這些事情,陸景軒會誹謗你嗎?”

“哼,歸根究底,還是你自己犯錯。”

小皇帝的話,可把這護國侯嚇癱了。

左相眉頭緊皺。

他本來不想管的,但護國侯跟他在同一條戰線上。

“陛下,陸景軒之言,實屬危言聳聽。”

“便是給護國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謀反的。”

陸景軒冷哼,沉聲道:“若是被我查出什麽,左相你又該如何?”

轟!

禦書房中,眾人神色複雜,凝視陸景軒。

他還能查出什麽?

護國侯神色驟變,這陸景軒,要把自己置於死地嗎?

“陛下,陸景軒這是誣陷臣,他在誣陷臣。”

護國侯心慌了。

左相怒指陸景軒,喝道:“陸景軒,你有證據嗎?”

“有!”

陸景軒神色堅定的喝道。

嘶!

左相不禁倒抽冷氣。

看陸景軒如此神色,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真被陸景軒查出了什麽不成?

他疑惑的瞪了護國侯一眼。

護國侯撲通跪地。

“陛下,這是陸景軒構陷臣,臣絕不會謀反的。”

小皇帝凝視陸景軒,沉聲道:“陸景軒,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陛下,證據便在護國侯府。”

什麽?

證據還在?

護國侯人都癱了。

定山王凝視陸景軒,他似是想到了什麽。

定山王有些明白了。

小皇帝轉臉看向了管事宦官與李毅。

“李毅,你們帶人去護國侯查抄,看看有沒有證據。”

“喏!”

李毅答應一聲。

“奴婢遵旨。”

當即,管事宦官便跟著李毅,快步離開了皇宮。

“陸景軒,你可知誹謗朝中大臣謀逆,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陸景軒不亢不卑的道:“陛下,臣隻知道,護國侯,的確謀反了!”

護國侯暴跳如雷,快氣炸了。

“陸景軒,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護國侯怒氣洶洶,恨不得把陸景軒大卸八塊。

“血口噴人?嗬嗬,護國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陸景軒嗬嗬冷笑,一臉不屑。

蹬蹬!

護國侯往後退去,神色緊張。

難不成,真被陸景軒發現了什麽?

但即便是有事,那也是頗為隱秘的。

他又不傻!

左相頓覺其中另有古怪。

“陛下,難道這陸景軒是借抄家之名?行誣陷之事?”

左相大膽的說道。

陸景軒聳聳肩,一臉無語。

“左相,本世子有這麽無聊嗎?”

陸景軒反問,左相訝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