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諸多大臣,無不行禮。

他們全然不顧定山王還在這裏。

小皇帝神色陰沉,凝視著眾人。

“哼,那陸景軒已經告知爾等,爾等莫非還要執迷不悟不成?”

小皇帝滿臉冷意,聲音漸冷。

欽天監等諸多大臣,無不露出震驚之色。

但他們心中很不服氣。

“陛下,若真如陸景軒三言兩語,便會如此,那古往今來,多少先輩,都不如陸景軒嗎?”

一名禦史,踏上前去,恭敬行禮。

“陛下,臣以為,這陸景軒不過是耍了個小聰明而已。”

“陸景軒這套歪理,不過是欺騙陛下,而欽天監之言,也並非危言聳聽。”

“當年,也是帝星蒙塵,令得先帝流落世間,後先帝奪取大乾江山,欽天監便見帝星之讓,群星璀璨。”

“陛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還請陛下明鑒!”

諸多大臣,無不恭敬行禮。

那左相更是踏上一步,聲音誠懇至極。

“陛下,不如停了那陸景軒的廠子,便可看出帝星是否無恙。”

欽天監踏上一步,道:“陛下,左相之言甚是。”

小皇帝冷漠而視,聲如寒冰。

“哼,若是停了廠子,那籌備軍餉,爾等願拿出錢財嗎?”

在場大臣,盡皆無語。

這停廠子,跟籌備軍餉,又有什麽關係?

一些大臣,不禁猶豫起來。

左相也尷尬了。

他剛被敲詐了一些錢財。

難不成,還要讓他出?

若是都把錢財捐了軍餉。

那他一家老小,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左相搖頭,閉口不言了。

大殿上,驟然一寂。

小皇帝凝視眾臣,頓覺他們真是吝嗇。

定山王嗬嗬冷笑。

“一說到軍餉,爾等就蔫了,但一說到別事,爾等便上躥下跳的。”

聽聞嘲諷之言,一名禦史,不禁哼道:“定山王,你家陸景軒奉旨籌餉,卻貪汙了多少,你可知道?”

定山王麻了。

他踏上前去,一把揪住了禦史的衣領。

“哼,我家景軒,連籌餉都還被籌齊,居然,被爾等如此誣陷。”

那禦史還想說什麽,便被定山王一下子推倒了。

禦史匍匐在地,急忙道:“陛下,定山王惡意行凶,請陛下治罪。”

諸多大臣,也齊聲彈劾。

“陛下,定山王飛揚跋扈,我大乾朝中,隻知有定山王,而不知有陛下。”

嘶!

一些大臣不禁倒抽冷氣。

這家夥,是要把定山王往火坑裏推啊。

他這一句功高震主,換來的將會是殺身之禍。

定山王踏上前去。

那大臣嚇得神色微變,不覺往後退去。

“哼,老夫對大乾,對陛下,忠心耿耿,你卻來誹謗老夫?”

那大臣嚇得跪在地上,驚魂未定。

啪!

小皇帝也拍桌子喝道:“定山王為朕之大乾,忠心耿耿,任勞任怨,真是鞠躬盡瘁,誰知,到你嘴裏,卻成了謀逆之徒?”

“來啊,把他給朕拖出去,杖責,而後,刺配塞北苦寒之地。”

“喏!”

殿外的金吾衛,踏入大殿。

那位大臣,不禁喊道:“陛下,臣實無罪,臣實無罪,有罪者,乃定山……”

金吾衛將他拖拽出去。

隻聽到他一聲慘叫,那喊叫聲,便沒了聲息。

嘶!

滿朝文武,無不為之震驚。

這大臣,也算是倒了黴運了。

他居然誹謗定山王。

左相陳道生,臉色陰沉。

他搞不明白。

之前,那重文輕武的小皇帝,怎麽就變了?

小皇帝聲音冷漠,凝視眾臣。

“都退下吧,此事休提。”

“臣等告退。”

小皇帝都發話了。

左相等文武大臣,盡皆退了出去。

小皇帝把定山王叫住了。

“陛下,您說。”

定山王不亢不卑的問道。

“定山王,一月之期,即將到了,陸景軒他,能籌齊軍餉嗎?”

小皇帝有些擔心,便質問道。

“陛下放心,臣回去便催促一下。”

“也好。”

小皇帝秀眉緊鎖,心事重重。

定山王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定山王離去的背影,小皇帝的眸子,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定山王回到了府邸,便把陸景軒叫來了。

“父親,您叫孩兒過來作甚?”

陸景軒一愣,便問定山王。

定山王輕哼道:“景軒,那朝堂之上的天狗食月,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定山王很是好奇。

這陸景軒怎會知道這天狗食月?

陸景軒眼睛一眨,已是有了主意。

“父親,孩兒在城外遇到了個雲遊四方的老道。”

老道?

定山王神色一怔,便向陸景軒問道:“那老道,怎生模樣?”

陸景軒思忖片刻,便道:“那老道奇裝異服,相貌邋遢,他手長過膝,雙耳招風。”

陸景軒一邊說,一邊看向了定山王。

但見,這定山王神色微變。

他拿起茶碗,輕抿口茶。

隨即,定山王便道:“景軒,你可知,那老道姓什麽?”

陸景軒感受到父親的省著,微微發顫了。

但他還在胡說道:“父親,他似乎姓張!”

張?

那定山王呼吸急促。

他猛地站起身來,一雙眸子,滿是驚色。

陸景軒也被定山王的神色給嚇了一下。

這是啥情況?

怎麽反應如此之大?

難道,他說錯了不成?

陸景軒怔神之際,定山王呼吸微微粗重。

“景軒啊,沒想到,你遇到了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

陸景軒人都麻了。

這是在搞什麽?

他不過是隨便說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而已。

可父親的反應卻如此的之大。

難道,在這大乾,當真有姓張的道士?

見陸景軒的神色,定山王拿起了茶,又喝了一口。

“景軒,這人便是一位行蹤不定的真人,如果,這天狗食月,當真是他跟你說的,那便是左相也要信了。”

陸景軒嘴巴張得很大,都能塞進雞蛋了。

如此誇張?

陸景軒不知還說什麽好了。

“景軒,那位真人,他可曾還說什麽沒?”

定山王又急忙問道。

陸景軒想了一下,便搖頭道:“父親,他不曾說什麽。”

唉!

定山王輕輕一歎道。

“不過,即便是他告訴你這些,便已是受益匪淺了。”

定山王有些激動的道。

陸景軒一怔,便問道:“父親,他如此厲害嗎?”

陸景軒無語,這是他杜撰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