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經曆(1/3)
折騰了三四個小時,終於將這整具皮臉紙人給糊好了。
不得不說,做這個皮臉紙人還真有些費手腳。但不管怎樣,現在都做成了。
老爺子將做好的皮臉紙人放在牆角,同時拿出了一條紅線,將皮臉紙人的脖子給套住,最後係在桌腿上。
我感覺很奇怪,也很好奇,便開口對老爺子問道:“爺爺,你幹嘛用紅繩將這皮臉紙人拴住啊?”
老爺子聽後,很是直接的開口回答道:“皮臉紙人太過近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被髒東西給借了身!”
聽到這裏,我微微的一點頭,但也沒有多說話。
接下來,我和老爺子收拾好了東西,便各自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飯,老爺子便去買了一顆豬心。
用清水洗淨,並且在豬心裏滴了紅蠟,然後將其掛入了皮臉紙人的身體之內。
我見紙人都做後了,我便拿出電話給楊揮打了一個電話,準備讓買主直接過來拿,也不用等三天了。
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對麵傳來慵懶的聲音,問我是誰。
我很回答得也很幹脆,也很有職業素養,說我是白事鋪的,讓他過來取“皮臉”。
對麵一聽我這個聲音,剛才還有些慵懶的聲音,瞬間變了個味兒,直接變來了精神。
說什麽一個小時就到啥的,並且還連連道謝。
我就奇了個怪了,說白了,這不就是一具燒給死人的皮臉紙人嗎?用得著這麽謝我嗎?
當然了,也不排除人家修養好!為人禮敬。
沒用到一個小時,楊揮便來到了我們鋪子。
我見客人來了,便直接迎了上去:“楊先生,你家住哪兒啊?來得這麽快!”
我帶著笑意開口道,楊揮依舊看上去很是猥瑣,而且全是宅氣十足,並且內向,不怎麽在說話。
“那個、那個我家,我家就住在隔壁村子,大灣村!那個,那個紙人好了、好了吧!”楊揮結巴的說著,而且說話的時候,他都不敢看我眼睛,好似很害羞的模樣。
人有千萬種,我也沒太在意。
給老爺子打了聲招呼,讓老爺子過了過眼,見這人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除了看似猥瑣,無精打采的樣子意外,也沒有
啥特別的。
所以老爺子便將皮臉紙人交給了楊揮,楊揮接過皮臉紙人,那真是對我們千恩萬謝。
而且他臨走時說的話,卻讓我感覺很奇怪。
說什麽這輩子的幸福,現在是有了著落。
我也沒有聽清,當時也沒有太過在意,不就是一個紙人,那有什麽幸福?
就算是用來做“娃娃”,恐怕也都磕饞。
就這般,二千三進賬。
老爺子爽快,直接就給了我一千塊錢,說過年了,給一千塊紅包。
我自然是收下,老爺子這鐵公雞,能拿就拿,不然一塊去老爺子都不會給。
明天三十,所以很多人外出打工的人都回到了鎮上。
他們回來之後,也都會去祭祖,所以我們鋪子和馬道長的鋪子生意之火爆。
一年到頭,除了清明節,就過年生意最好。
藍前輩和西門微也都來我們兩家幫忙,這藍前輩在馬道長的鋪子。
這西門微,卻跑到了我們鋪子來。
西門微說,徐飛這小子老式騷擾她,像隻蒼蠅一般,把這個西門微給弄煩了,也就跑來我們鋪子消遣時間。
西門微和往常一樣,不愛說話,冰冷冷的。
不過卻偶爾的,會和我搭話一兩句。
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普通話題,也沒有啥特別的。
到了晚上,我們六人在一起聚餐。
地點選在了馬道長家,馬道長說,他一身漂泊,六歲拜入白玉真人門下,現在都六十有三了。
在這五十七年裏,他跟誰自己的師傅漂泊一聲,仗劍天涯斬妖除魔,從來都沒有一個家。
現在終於在晚年有了這個鋪子,馬道長是顯得很激動也很高興,說著說著就和老爺子以及我們碰一杯。
這個徐飛呢?其實心情也和馬道長差不多,他應該是八歲的時候被馬道長收養,並且拜入馬道長門下,也是跟著馬道長漂泊了十多年。
現在在黃龍鎮安家,徐飛也很是高興。
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終於可以在自己的家裏過年,那種感覺不可謂不爽。
徐飛和馬道長以前羨慕那些有家的人,也都厭倦了漂泊的生活,對家的理解,遠遠的超越了我們這些人。
這一晚,藍前輩和西門微也都喝了一些小
酒。雖然不多,但氣氛卻非常的活躍。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喝酒,一邊聽著馬道長和徐飛在遊曆東北時的見聞。
馬道長說,在東北大興安嶺,那地方野仙多如牛毛。
什麽是野仙?其實就是成了氣候的畜生,和我們之前見到的老狐狸差不多。
不過在東北,這些成了氣候的野仙地位卻很高,在那地方它們最為出名的有“狐黃白柳灰”五仙,也被叫做“保家仙”。
一些偏遠的鄉下,還有專門為它們修建廟宇,受人供奉,更是有專門為人“看病”的“出馬弟子”。
我和老爺子都沒有去過東北,以前不過是有所耳聞,可現在聽到馬道長和徐飛的親身經曆,那感覺可就不同了。
感覺這拜妖為師的“出馬弟子”,其實和我們差不多,不過他們這些出馬弟子顯得更叼。
因為出馬弟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他們家的“老仙”,要是在外麵受了欺負,回家招呼一聲,那欺負人的倒黴蛋,恐怕就隻能叫娘了。
這“狐黃白柳灰”五畜,每種都記仇,而且一桶就是一窩子。
馬道長他們當年就是惹上了“黃仙”,這所謂的黃仙,也就是山中黃皮子成精,下山收了出馬弟子,受了活人供奉和香火。
結果這黃皮子一窩蜂的追殺馬道長他們,要不是馬道長他們有些手段,恐怕就會折在東北……
馬道長和徐飛的經曆不可謂不精彩,這一時半會兒也根本講不完。
可是我們眾人聽著,卻是引人入勝,就算是喝起酒來,也都顯得有了意思。
直到晚上十點多,大家這才告別散去。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
因為今天是年三十,所以我得去後山給女鬼奶奶以及子母煞,還有我家的那些老祖宗上墳。
裝好了香燭紙錢,鞭炮元寶啥的,我和老爺子便進了山。
本來就是個普通的上墳,也沒啥大不了的。
可是當我們來到後山之後,竟然又見到了買皮臉紙人的買主楊揮。
他這一次也和上次一般,竟然也坐在不遠處的雪地裏。
看上去就和一個神經病似的,我們隻能看到他的側臉。
不過卻能從他的嘴裏,聽到“咯咯咯”的怪笑,嘴裏還自言自語說著什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