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巴虎把自己的豪車停在海石集團的後門口,早早地等著。

“亞吉瑪,坐我的賓利吧,我送你回家!”

巴虎裝出一副紳士的樣子拉開了賓利的車門,殷勤邀請亞吉瑪。

“謝謝,你的豪車太高級了,我坐不慣!”

亞吉瑪跳上了江重樓的小電驢,親昵地摟著江重樓雄壯的腰,把頭埋在江重樓寬厚的背上笑道:“江大哥,走吧!”

“坐好。”

江重樓一擰電門,小電驢就絕塵而去。

“哼!”

巴虎的鼻子都氣歪了,他用力地關上了車門,快步走進海石大廈,來到了頂樓韓玐的辦公室。

隻見,韓玐和石礞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下後門口的情況。

顯然,剛才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

“韓總裁,江籬這個龜兒子太可惡!有他在,亞吉瑪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巴虎憤憤不平的說道。

“廢物!”

韓玐卻陰著臉,低聲喝道。

“我...”

巴虎頓了頓,委屈地說道:“韓總裁,不是我不盡力,我已經使出渾身解數,連最不要臉的話都說了,可這個亞吉瑪油鹽不進...她就是死心塌地地愛上江籬了!”

“虧你還是風月場的老手,連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韓玐依舊陰著臉,沉聲說道:“拿下亞吉瑪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不然一切都完蛋,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

巴虎鬱悶地低頭說道:“這個亞吉瑪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傻丫頭,她心裏眼裏隻有江籬,我也沒有辦法啊!”

“這個江籬,有了仙女一樣的澤蘭教授,還抓著亞吉瑪不放,簡直太無恥了!”石礞在一邊恨聲說道。

“你下午怎麽給你說的?把話說清楚了嗎?”韓玐轉頭問石礞。

“說清楚了,我甚至都告訴他,這是您的意思,讓他趕緊給亞吉瑪分手,不然就要他好看!”石礞說道。

“什麽!”

韓玐眸子裏寒光一閃,抬手就抽了石礞一個耳光:“廢物!蠢貨!你怎麽能說是我的意思?”

“不是您說...讓我給江籬施加壓力,叫他和亞吉瑪分手的嗎?”

石礞捂著腮幫子,哭喪著臉,比竇娥還冤:“這個江籬,連趙二蠻的胳膊都敢撅折,我要是不打著您的旗號,他能聽我的嗎?”

“你特麽能長點腦子嗎?”

韓玐罵道:“你假裝給巴虎泡妞幫忙就好了,怎麽敢打著我旗號?這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江籬,亞吉瑪的身份不一般嗎?”

“這...”

“好不容易澤蘭教授看上了江籬,我們才有了趁機拿下亞吉瑪的機會,現在都讓你們給搞砸了!”韓玐氣憤地說道。

“額...”

巴虎石礞對視一眼,都目露凶光。

“韓總,要不...我們弄死江籬這個龜兒子,給巴少爺創造機會?”石礞惡狠狠地說道。

“對!隻要江籬一死,我絕對能拿下亞吉瑪!”巴虎點頭。

“這個江籬...怕是不簡單...”

韓玐卻摸著下巴思忖道:“澤蘭教授一向眼高於頂,他對江籬青眼有加,可見這個江籬非同一般...”

“哼!就算他渾身是鐵?能打幾根釘?”石礞冷哼道。

“沒錯,在蜀都,我們想讓誰死,他就活不了!更何況,江籬隻是個鄉下來的臭保安!”巴虎也叫道。

“糊塗!你們難道沒有想過澤蘭教授嗎?”

韓玐沉聲喝道:“如果澤蘭教授知道是我們弄死了江籬,那麻煩可就大了!她在國際上都有影響,在蜀都上流社會的能量,可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大不了...我們花錢讓道上的朋友去做,不要讓澤蘭教授懷疑到我們就行!”

“沒錯!澤蘭教授雖然在上流社會手眼通天,可道上的事情卻不懂!”

石礞和巴虎說道。

“好吧,為今之計,也隻好這樣了...”

韓玐低頭沉吟道:“你們找幾個穩當的人,把活做幹淨一些...”

“是!”

“從那個野孩子入手...千萬不要讓人懷疑到我們!”韓玐又吩咐。

“是!”

石礞和巴虎點頭。

江重樓和亞吉瑪回家的時候,路過菜市場,買了好多菜肉,打算做頓豐盛的晚餐,慶祝奧嘎第一天上學。

回到家裏,隻見奧嘎和瓜皮已經到家裏了。

奧嘎垂頭喪氣的,情緒低落。

“怎麽了?上學不開心嗎?”

亞吉瑪疑惑地問道。

“開心...”

奧嘎嘴裏說開心,臉上的神色卻是惶恐不安。

“怎麽回事?”

江重樓問瓜皮。

“學校裏的孩子欺負奧嘎。”瓜皮歎道。

“什麽?他們打你了?”

江重樓緊張的拉過奧嘎,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把他們打傷了...”奧嘎囁嚅道。

“什麽?到底怎麽回事?”

江重樓皺起了眉頭。

“他們罵我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還說我是紅頭發的怪物...他們還推我,扯我的耳環...我實在忍不住...才還手的...”

奧嘎說著,就抽泣起來。

“這...”

江重樓看到,奧嘎戴著銅耳環的耳洞被撕裂了,隱隱還有血跡。

可見,他的同學下手可不輕...

江重樓知道,奧嘎雖然是個孩子,卻少年老成,沉穩大度,不會和人斤斤計較...

他既然動手反擊,肯定是遭受到了無法忍受的校園欺淩,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江叔叔,你為了讓我上學,給人求情下話,費了那麽多心,可我...卻沒有忍住,給你惹了麻煩...”

奧嘎滿臉淚水,懊悔愧疚地哭道。

“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江重樓沉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和他們計較小事,肯定是他們欺人太甚,你才出手還擊的!”

“挨打不還手,還算是男子漢嗎?”

亞吉瑪更是憤憤不平地說道:“奧嘎,以後誰敢打你,你就加倍地打回去,出了事阿姨給你擔著!”

“行了,每個家長都是教育孩子別打架,你們倆可好,居然慫恿他去打人!”

鬱金香從廚房裏走出來說道。

下班後,江重樓和亞吉瑪去買菜,鬱金香就一個人開車先回來準備做飯。

“額...”

江重樓和亞吉瑪對視一眼,發現自己教奧嘎打架似乎真的不太合適...

“奧嘎,你打了班裏的誰?要緊不要緊?最好趕緊給他家長打電話道歉,免得人家找上門來!”鬱金香問道。

“我...”

奧嘎沒有回答鬱金香,而是求助地看向了瓜皮。

“他不過就是打掉了那個金耀祖的兩顆門牙,又打破了三個孩子的頭,還打斷了四個孩子的鼻梁而已...其他十幾個孩子,不過是鼻青臉腫的皮外傷,沒有什麽大礙。”

瓜皮輕描淡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