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吳師爺!”

洪連轉頭,看著師爺吳。

“什麽?Q記的長官,居然想讓師爺吳繼任龍頭老大?”

“警方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局勢失控,他們的確沒有辦法給上麵交代...”

“要是出於穩妥考慮,現在最適合的龍頭老大人選,的確是師爺吳...”

眾人聽了洪連的話,一驚之後,卻又紛紛點頭。

“洪警官,你這玩笑開得可有些大了!”

師爺吳搖頭歎道:“我隻是個二路元帥,連個堂主都不是,是沒有資格競選龍頭老大的...

再說了,我自出道以來,一直是犇叔的副手,出謀劃策可以,獨當一麵卻不行...

所以,這洪勝和老大的位子,我是決計不可能坐的!”

“我隻是傳話,我們長官也隻是建議,至於你們聽不聽,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洪連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們洪勝和要是不聽建議,選了其他人當龍頭老大,我們Q記...以後恐怕有些事情就不好幫你們了!”

“這...”

眾人全都愣住了。

在道上混,誰都知道,不能輕易得罪差佬...

要是惹毛了差佬,天天盯著你,可是很麻煩的...

“洪sir,你們差佬,一向喜歡借刀殺人,借勢打力,你們要師爺吳當龍頭老大,是想幫著三海會打壓我們洪勝和嗎?”崩牙奎咄咄逼人叫道。

“奎哥,我們警方,隻想化解矛盾,息事寧人,並沒有向著誰,你這話...說得可有些不知好歹!”洪連也不客氣地拉下了臉。

“我們洪勝和龍頭老大被三海會害死,要是忍氣吞聲當縮頭烏龜,以後還怎麽在虹港島道上混?”崩牙奎毫不客氣叫道。

“哼!那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告辭!”

洪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洪警官,您別生氣,阿奎一向就是個大嘴...”

師爺吳送洪連出門,說道:“謝謝您的抬愛,不過,至此多事之秋,我真的不可能做洪勝和龍頭老大!”

“那你們好自為之吧!”

洪連出門帶人上車走了。

眾人見崩牙奎得罪了洪連,全都搖頭歎息。

吊喪的客人陸陸續續,誰都為牛犇的死扼腕歎息,也為風雨飄搖的洪勝和擔心...

下午的時候,駱勇代表義興幫也來吊孝了。

他上香祭拜後,就對牛茜茜說道:“茜姐,節哀順變!”

“謝太子哥關心!”牛茜茜麵無表情。

“你不用擔心,我爸說了,隻要你答應我們的婚事,我們義興幫上下,就幫你坐上洪勝和龍頭老大的位子,然後一起滅了三海會!”

駱勇目光灼灼地盯著牛茜茜,嘴角彎起,如同獵人看在陷阱裏掙紮的獵物。

“太子,你放的什麽狗屁?”

崩牙奎頓時怒了,走過來那手指點著駱勇的胸口叫道:“你們義興幫算什麽東西?居然敢插手我們洪勝和內部的事情?你們有什麽本事,能讓牛茜茜當洪勝和龍頭老大?”

“崩牙奎,我和茜姐說話,管你屁事!你別對我指手畫腳,不然我可不客氣!”駱勇毫不客氣地一把打掉了崩牙奎的手。

“呼啦啦!”

崩牙奎的小弟頓時圍了上來。

太子的手下,也上前一步,靈堂前頓時劍拔弩張!

“住手!”師爺吳叫道,“這裏是犇哥的靈堂葬禮,誰要是鬧事對犇哥不敬,就滾出去!”

“吳師爺,我可是來誠心誠意為犇叔吊喪磕頭的,也誠心誠意地在犇叔靈前求婚,幫助茜姐上位,也是完成犇叔的遺願嘛!”

駱勇微微一笑:“犇叔出了事,你們洪勝和可謂一盤散沙,我們義興幫出手相助,也是擔心三海會吞並你們洪勝和後,一家獨大...”

“放屁!你們義興幫一向卑鄙無恥,能憋什麽好屁?你們哪裏是誠心誠意幫忙?完全是趁火打劫!”

崩牙奎罵道:“你們不過是利用現在的局勢逼牛茜茜就範嫁給你,如果她真的當了龍頭老大,洪勝和豈不是成了嫁妝?以後你們義興幫不就成了洪勝和的太上皇了嗎?”

“嘩...奎叔分析得不錯,義興幫這幫王八蛋,打得還真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這夥陰險狠毒的家夥,唯利是圖,哪裏可能真心幫茜姐?他們不過是想幫茜姐上位,然後借茜姐來掌控我們洪勝和...”

“義興幫狼子野心,比三海會還壞!”

洪勝和的弟子,全都點頭說道。

“太子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洪勝和內部的事情,不勞你們義興幫操心...”

牛茜茜也冷笑道:“至於我,心裏隻有阿峰,從來沒有對你什麽感覺,隻好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

“你...”

駱勇臉色一沉說道:“茜姐,今天可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要是再不珍惜,我們義興幫...可就隻好和三海會聯手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牛茜茜也拉下臉道,“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會被人威脅...送客!”

“是!”癲雞走過去,伸手說道,“太子哥,請回吧,您就別再惦記著吃天鵝肉了!”

“什麽?”

“你敢說我們太子哥是癩蛤蟆?”

太子手下頓時又激憤起來。

“我又沒說,你們自己要主動認領,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癲雞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哼!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駱勇轉身,帶著小弟揚長而去。

喪禮繼續,虹港島各方勢力聽說牛犇忽然死亡,都知道是三海會下的手,就紛紛趕來吊唁。

不過,大家議論的焦點,是洪勝和接下來由誰來當龍頭老大...

一直忙亂到晚上,賓客散去,靈堂前就剩下牛家人守靈。

“鳶姨,你也回去休息吧。”牛茜茜麵無表情說道。

“是...”鳶姨就低頭出了靈堂。

“你們也去休息吧!”牛茜茜又打發走了阿南他們一幫小弟。

靈堂裏就隻剩牛家姐妹和江重樓,癲雞。

“你們說,我爸是誰害死的?”牛茜茜沉聲問道。

“當然是崩牙奎了!這王八蛋來曆不明,加入洪勝和時間又短,照我看絕對就是臥底的三海會二當家!”

牛雙雙說道:“前麵吳叔就分析過,崩牙奎借這次開香堂納新的機會,帶眾多弟子進入總舵,精心策劃陰謀,害死了爸!”

“我看也是,犇叔剛死,崩牙奎這王八蛋就上躥下跳地指手畫腳,就當自己已經是新龍頭老大了,犇叔肯定是她害死的!”癲雞也點頭說道。

“阿峰,你怎麽看?”牛茜茜看向江重樓。

“崩牙奎的確嫌疑最大,不過,真相往往隱藏在看不見的迷霧後麵,所以,我更懷疑另外一個人!”江重樓沉吟道。

“誰?”

大家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