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雞帶著江重樓,打車來到了伯蘭街。

早上的伯蘭街靜悄悄的,仿佛折騰了一夜的情侶,還在酣睡...

到了帝豪夜總會,這裏的人也靜悄悄的,門口隻有幾個打瞌睡的古惑仔。

“南哥,茜姐在嗎?”

癲雞問為首的一個古惑仔。

“茜姐還沒有起床呢,什麽事?”那個叫南哥的古惑仔不耐煩的打量著癲雞。

“這個...事關重大,我得親自給茜姐匯報。”癲雞頓了頓說道。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嗎?”

南哥眉頭一皺:“犇叔有機密事都讓我給茜姐傳話,你能有什麽破事,敢拿腔作勢?你們全叔見了我,從來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你算老幾?”

“南哥您先別生氣,不是我對您不敬,實在是...事情太重要了,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癲雞繼續說道。

“哼,那你自己給茜姐打電話吧!”

南哥冷哼道:“茜姐每天早上都要睡美容覺,上次有個沒腦子的傻叉大清早去找茜姐,被大嘴巴子抽了出來,我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去找不自在!”

“好吧...”

癲雞隻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牛茜茜的電話。

“什麽事?”

牛茜茜簡短問道,聲音低沉,顯然被打擾了美容覺,十分不爽。

“茜姐,對不起,我本不該打擾您睡覺,不過...我搞到了黑玉再造膏,就想著早些來幫您治傷,免得留下疤痕。”癲雞笑道。

“什麽?你搞到了黑玉再造膏?”牛茜茜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雖然不多,可治您手腕上的傷應該夠了!”癲雞得意的笑道。

“這麽貴重的東西,你是怎麽搞到的?”

牛茜茜問道。

一邊的南哥他們也麵麵相覷,不信癲雞會搞到黑玉再造膏。

“這個...具體情況見了再給您說吧,有些話...不方便在外麵說。”癲雞回答。

“你和阿峰嗎?”牛茜茜又問。

“是的,要不...讓阿峰帶著黑玉再造膏去您臥室治傷先吧,他什麽都知道,讓他給您匯報!”癲雞笑道。

“好的,那讓阿峰直接到我臥室來吧。”牛茜茜掛了電話。

“是!”

癲雞收起了電話,從褲兜裏掏出黑玉斷續膏交給江重樓:“去吧,茜姐在臥室裏等著你。”

“額...要不等茜姐起床了再說吧?”江重樓為難的皺起了眉頭,“茜姐還沒有起床,我進去不合適吧?”

大清早的闖入牛茜茜的閨房,江重樓可有些受不了...

萬一牛茜茜再春心萌動,搞些過激的行為來引誘自己,可就要了老命了...

牛茜茜可是極品美女,尤其一身禦姐的霸氣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有什麽不合適的?茜姐公開說了要追求你,你現在也算是她的男朋友,你進她的臥室有什麽呀?就算上床都沒事!”

癲雞笑道。

“放肆!你怎麽敢對茜姐這麽不敬?”

南哥頓時站起來嗬斥癲雞。

“南哥,我這可不是對茜姐不敬,茜姐那天在魚丸攤,和雙姐她們一起五女爭峰,你也在場的...”

癲雞笑道:“阿峰要是上了茜姐的床,可就勝出了,雙姐她們就沒有機會了!”

“這...”

南哥愣了一下,冷瞥一眼江重樓說道:“茜姐之所以追求阿峰,不過是為了...應景湊個熱鬧,哪裏就真的喜歡他了?”

“南哥,你是想說,茜姐為了阿峰的秘密才追求他的吧?”癲雞卻直接說穿了南哥。

“不錯!茜姐就是因為阿峰身上的秘密,這才假裝說喜歡阿峰,要追求他的...”

南哥幹脆承認,又冷笑道:“不然,茜姐女神一樣的人品,怎麽可能喜歡一個賣魚丸的藍燈籠?”

“南哥,你這就不懂了,愛情本來就是糊裏糊塗的,所謂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

癲雞笑道:“阿峰雖然是個賣魚丸的窮小子,可他人長得帥,身材又這麽雄壯,茜姐可是真心的喜歡他的!”

“哼!你連個女朋友也沒有,懂什麽叫愛情?”南哥冷笑道。

“南哥,你這可就太小瞧人了,我有女朋友呢!”癲雞笑道。

“哦?是哪個鳳樓的鳳姐?”南哥問道。

“哈哈哈!”

其他幾個小弟便是大笑。

鳳樓和鳳姐,是虹港島的一種特殊現象,是指一些女子在住宅樓裏從事皮肉生意...

南哥問癲雞的女朋友是哪個鳳樓的鳳姐,顯然就是取笑他不可能有什麽正經的女朋友...

“南哥,你還真是門縫裏看人啊,我的女朋友可不是什麽鳳姐,而是銅鑼灣蓮香居茶樓的老板娘!”癲雞笑道。

“什麽?蓮香居?那可是銅鑼灣那片最高檔的早茶店啊!”

“那裏的老板娘天天伺候的都是大人物,怎麽可能給你當女朋友?”

“就是,拜托你吹牛打個草稿先...”

南哥和幾個小弟都覺得癲雞在吹牛。

“我可沒有騙你們,我和阿峰剛從蓮香居裏吃了早茶出來,還把去那裏收保護費的刀疤彪扁了一頓呢!”癲雞笑道。

“什麽?你在銅鑼灣扁刀疤彪?那可是三海會的地盤啊?”南哥皺起了眉頭,“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把刀疤彪的手腕砍斷,血噴了一尺高,完了你們就聽到消息了...”癲雞滿不在乎的說道。

“癲雞,你瘋了?洪勝和馬上換屆選龍頭老大,茜姐連幫裏的各方勢力都壓不住呢,你居然跑到三海會的地盤上砍人挑事?”南哥叫道。

“我雖然在三海會的地盤上砍了刀疤彪,可也是為了保護我女朋友,說出去也合乎道上的規矩,我總不能看著女朋友被欺負還當縮頭烏龜吧?”

癲雞又笑道:“南哥,你什麽時候和我們全叔一樣小心?紅毛和烏鴉都栽在我手裏,區區一個刀疤彪算什麽?”

“你...”

南哥語塞。

“行了,阿峰,我帶你上去找茜姐吧,抓緊把藥膏給她塗上,免得留下疤痕。”

癲雞拉著江重樓就上了帝豪夜總會的頂樓,來到了牛茜茜的臥室門口。

“茜姐呢?”癲雞問門口伺候著的幾個女傭。

“茜姐在裏麵洗澡,說隻讓阿峰把藥送進去!”一名女傭說道。

“這...要不等茜姐洗完了再給她抹藥吧?”江重樓皺起了眉頭。

“給茜姐治傷可是刻不容緩,不能耽誤,趕緊進去吧!”

癲雞二話不說,就把江重樓推進了牛茜茜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