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街車水馬龍,商鋪林立,是虹港島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街上的幾家金店,更是裝修得金碧輝煌,非常氣派。

一些貴婦千金,穿著名牌衣服,背著品牌包包,在店裏試著各種金銀首飾。

穿著套裙的漂亮店員,笑容可掬地給客人介紹著各種金銀首飾,珠寶玉器...

中午的時候,一家最大的金店裏,忽然大步走進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黑色頭套,隻露出眼睛和嘴巴...就像一個劫匪!

“這...”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幾個貴婦千金嚇得趕緊退出了店,幾個店員卻愣在了當地,呆若木雞。

“把你們店裏的鑽戒給我拿一個,快!”

男子沉聲對一名店員說道。

“是...”

漂亮的女店員嚇得雙手發抖,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從櫃台裏拿出了一個裝在盒子裏的鑽戒。

男子一把拿過鑽戒盒子,看了一眼,就啪的一聲合上盒子,揣進了褲兜問道:“多少錢?”

“這個...五萬六...”

“刷卡!”

男子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櫃台上。

“這...”

漂亮的女店員一臉懵逼。

她本以為男子是來搶劫的,沒想到,這男子居然要刷卡付賬...

“你快給這位先生刷卡呀,愣著幹什麽?”

遠處的店長提醒發愣的店員,放在櫃台下的手,就悄悄從報警開關上拿開...

“哦,是!是!先生您請稍等!”

女店員趕緊拿出POS機,給男子刷卡。

店長就走了過來,意味深長的對男子笑道:“先生,您還真是...有個性呀,出門還戴著這種頭套?”

“額...”

男子一愣,摸了摸頭,這才意識到自己戴著頭套。

他正是江重樓,因為著急給阿美買訂婚戒指,就忘了自己戴著夢繭電極帽的事情了。

他這才也意識到,金店的人把自己當成了搶劫犯...

“這個不是你說的那種頭套,是...是一種治病的帽子!”江重樓趕緊解釋。

“是嗎?這帽子還真的挺特別的...”

店長卻更加曖昧的一笑,顯然不相信江重樓的話。

“噗嗤!”

店裏的其他幾個漂亮女店員也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他是來打劫的,嚇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沒想到,他戴的居然是那種頭套...”

“他是不是**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趕緊跑了出來,才躲進了我們店...”

“很有可能,不然哪有戴著這種頭套來買鑽戒的?”

幾個漂亮的女店員就低聲猜測起來。

“額...”江重樓無語,也懶得解釋,就催促道,“快點刷卡!”

“好了,先生,您本次消費五萬六千元,請您收好卡!”

刷卡的女店員雙手捧卡還給了江重樓,也是抿嘴曖昧的笑。

江重樓一把拿過卡,逃一樣的大步出了金店。

“哈哈哈!”

金店裏這才爆發出了一陣女子的笑聲。

江重樓站在街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我去...哥們,你這是趕著去打劫呢?還是趕著去玩刺激遊戲啊?不用這麽著急的就戴好頭套吧?”

司機開著車,也是滿腹狐疑的看著後座的江重樓。

“去城寨!”

江重樓沒好氣的說道,也懶得解釋。

“城寨?”

司機更加的好奇,又瞟了一眼江重樓說道:“哥們,城寨裏可都是貧民窟的鴿子樓,那裏既沒有店鋪可打劫,也沒有高級酒店讓你開房呀!

你這一身腱子肉,莫非...是拍那種小電影的演員?城寨裏可有好多拍那種小電影的地方!

我知道了!哥們,你肯定是提前穿好道具,過去直接開拍的吧?

能不能介紹我也去演啊...我很厲害的,不給錢也行...”

“額...”

江重樓徹底無語。

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被滿大街的人指指戳戳的嬉笑,以為他是變態...

進了金店,江重樓又被店員當成搶劫犯...

現在上了出租車,居然被司機當成拍那種小電影的演員...

這個夢繭電極帽,實在是太吊詭了...

“兄弟,放心,我不要錢都行,我就是想...那啥,看看女演員漂亮不漂亮...”司機又猥瑣地笑道。

“別廢話,開你的車!”江重樓沒好氣的說道。

“你凶什麽呀?我不過是想客串一把,又不搶你的飯碗!”司機白了一眼江重樓。

“...”

江重樓無語。

出租車停在城寨,江重樓下車來到阿美的家,想了一下,摘掉了夢繭電極帽,這才敲門。

要是讓癲雞和阿美看到這個詭異的帽子,肯定會引起曖昧的誤會...

“臭小子,你可來了!”

癲雞一把將江重樓拉進屋裏,就回頭叫道:“阿美,別哭了,阿峰回來了!”

“阿峰...”

就見阿美從下鋪的**站起來,趕緊擦著淚眼。

她的眼睛紅腫,已經哭成了兩個水蜜桃...

神色也極其憔悴,我見猶憐。

她看到江重樓後,起初站起來一喜,繼而又淚流滿麵,掩麵坐在**哭泣...

“阿美,你這是幹什麽?阿峰都回來了,你怎麽還哭啊?”癲雞鬱悶的說道。

“是啊,阿美,阿峰這不是回來了嘛...”

忠叔坐在輪椅上,拉著阿美勸說,自己卻又老淚縱橫...

“阿峰雖然回來了,可他...已經和我分手...和那個胡律師在一起了...”阿美哭得更大聲了。

“...”

忠叔默然擦淚,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阿美...

“阿美,阿峰並沒有和胡律師在一起,他給你買了訂婚鑽戒,現在就要向你求婚呢!”癲雞笑道。

“什麽?”

阿美頓時一愣,坐起身來,淚眼婆娑的看著江重樓說道:“峰哥...癲雞哥說的是真的嗎?”

“這個...那個...”

江重樓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小子結結巴巴的搞什麽?快把鑽戒拿出來啊!”

癲雞上來,不由分說就把手伸進江重樓的西裝口袋,掏出了戒指。

“哇!好漂亮的鑽戒,看,我沒有騙你吧,阿峰就是來向你求婚的!”癲雞打開了戒指盒子,拿到了阿美跟前。

“這...”

阿美頓時破涕為笑,趕緊擦掉了眼淚,抿了抿頭發,整理一下衣服,羞得滿臉通紅,準備接受江重樓的求婚。

“額...”

江重樓卻無語到掉渣...

“你黏黏糊糊的搞什麽呀?快跪下求婚!”

癲雞踢了江重樓一腳。

江重樓卻並沒有跪下,還是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

“...”

阿美的臉色,也忽然黯然,皺起眉頭問道:“阿峰,你哪來的錢買鑽戒?你這鑽戒...還有你身上的新衣服,都是胡律師給你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