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雞,快回來!”
鼻屎樂在桌子後麵大叫。
“老大,沒事,我癲雞爛命一條,死了也不打緊,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癲雞拍著瘦弱的胸脯大叫。
麵對著三海會眾人的槍口,癲雞沒有絲毫的膽怯害怕。
“你的這條爛命其實一文不值,我感興趣的是魚丸峰...”
烏鴉看著癲雞冷笑道:“你們不把魚丸峰交出來,我們就一頓亂槍,把你們都全打死再說!”
“草!我雖然爛命一條,可換你一條命,就算賺大了!”
癲雞猛的舉起手裏的槍,對準了烏鴉笑道:“怎麽樣?大家一起開槍吧?看誰先死!”
“你...特麽的真是一隻癲雞!”烏鴉陰沉著臉,“這個魚丸峰,不過是個樂色一樣的衰仔,你有必要為他拚命嗎?”
“阿峰雖然隻是個賣魚丸的臭小子,可他既然跟了我當小弟,我就必須得護著他,不然,我算什麽老大?”
癲雞頓了頓又說道:“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們三海會抓阿峰,不是為了給紅毛報仇,而是為了逼問阿峰手裏的東西...”
“這...”
烏鴉見自己的目的被癲雞識破,臉色越發的難看,便冷冷地說道:“癲雞,魚丸峰的事情,比天還大,你要護著他,必然粉身碎骨,你可要想清楚!”
“不就是死嘛,有什麽好怕的?老子要是怕死,就不會出來混古惑仔了!”
癲雞滿不在乎的舉槍笑道:“隻要弄死你,你們三海會就有兩個紅棍死在我手下,老子就算死一百次都夠本了,更何況,樂哥全叔肯定會為我報仇的!”
“報仇?哼,你以為,安全佬和鼻屎樂會在乎你這隻癲雞?他們不過把你當傻子,激你出來當炮灰!”烏鴉冷哼道。
“你不用挑撥離間,我是心甘情願為樂哥全叔死的!”
癲雞叫道:“你要是怕了,就讓開一條路,讓我們都過去,你要是有種,大家就一起開槍,看誰先打死誰!”
“你...”
烏鴉見癲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心隻想拚命,氣得說不出話來。
“烏鴉,山水有相逢,你不要欺人太甚!”
全叔躲在圓桌後麵叫道:“而且,阿峰的確失憶了,我剛才就問過他了,他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你就算抓了他去,也什麽都問不出來的!”
“哼!魚丸峰的秘密驚天動地,寧可被淹死都不告訴紅毛,怎麽可能輕易告訴你?”
烏鴉冷笑:“安全佬,你也算是老江湖了,今天的局麵,你應該知道插翅難逃,就別讓癲雞當炮灰了,就算一起開槍,他也未必打得中我!”
“不錯...”全叔歎了一口氣說道,“癲雞,算了,回來吧!”
“全叔,你不用管我,我不怕死的!”癲雞又叫道。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也不能白白送死啊!”
全叔歎道:“他們現在這麽多把槍對準我們,一旦開槍,我們都得死...你先回來我們再慢慢商量!”
“這...好吧!”
癲雞無奈的放下了槍,轉身朝圓桌走來,不料,他剛走出幾步,身後的烏鴉卻悄悄舉起了槍...
“小心!”江重樓大叫。
“什麽?”
癲雞聽到江重樓示警,趕緊一個懶驢打滾,滾到圓桌後麵。
電光火石之間,烏鴉的子彈打在了圓桌上,木屑橫飛!
“草,從來都是百發百中的,今天怎麽打偏了?”
烏鴉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槍。
眾人也都是愕然。
烏鴉離癲雞隻有七八米遠,按理來說,即便是一般人,也能打中癲雞...
更何況,烏鴉是三海會的金牌紅棍,槍法出神,彈無虛發!
可是,他這一槍,偏偏就沒有打中癲雞。
他的子彈,仿佛在半空中詭異的改變了軌跡,打在了木桌上...
“王八蛋,居然不要臉的打黑槍?老子和你們拚了!”
癲雞見自己都放棄抵抗了,烏鴉居然還打黑槍,頓時怒不可遏,從圓桌後麵伸出槍,對準烏鴉一幫人就是一頓亂槍!
烏鴉和他的小弟嚇得趕緊蹲身躲避,舉槍還擊...
“砰砰砰!”
巷子口頓時槍聲大作!
癲雞也不瞄準,隻是拚命的扣動扳機胡亂開槍,很快就打光了子彈。
“樂哥,快來彈夾!”
癲雞著急的叫道。
“沒有了...你特麽也不說悠著點節約子彈!”
鼻屎樂鬱悶的低聲說道,生怕被烏鴉他們聽到沒子彈了...
“我去...沒子彈可就死翹翹了!”
癲雞一愣,趕緊躲在圓桌後麵,探出頭去看外麵的情況。
隻見,烏鴉愣怔怔地站在當地,不可思議的低頭...
他的心口鮮血狂湧,染紅了花襯衫...
“你怎麽可能...有這麽準的...槍法...”
烏鴉喃喃自語,抬頭看了一眼圓桌後麵的癲雞,就“噗通”倒地死去。
“嘩...老大沒有打中癲雞,居然讓癲雞打中心口死了?”
“其他兄弟也是心口或者眉心中槍,一擊致命...這個癲雞,居然彈無虛發,是個神槍手!”
“我去...癲雞不是個傻叉二百五嗎?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槍法?難道...他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一幫三海會弟子,吃驚得議論紛紛。
癲雞一頓胡亂開槍,居然彈無虛發的殺很多人,簡直猶如神助!
最關鍵的是烏鴉死了,群龍無首...
“快跑!”
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活著的三海會弟子,頓時樹倒猢猻散,抱頭鼠竄而去。
頃刻間,巷子口變得靜悄悄的。
地上亂七八糟的躺著十幾個三海會的弟子,他們真的都是心口或者眉心中彈,一擊斃命!
“我去...癲雞,你不是剛剛學會開槍嗎?怎麽有這麽準的槍法?”
鼻屎樂走出圓桌,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三海會弟子屍體。
“這個...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就是胡亂開槍嚇唬他們,沒想到居然彈無虛發...”
癲雞拿著槍比劃了幾下,也是一臉懵逼:“可能是我運氣好吧?或者...我天生就是神槍手?”
“額...”
全叔也從圓桌後麵出來,一臉驚愕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皺起了眉頭仔細打量癲雞。
這時候,遠處響起了淒厲的警笛聲。
“快走吧!”
全叔叫道。
四人就出了巷子上了車。
鼻屎樂開著車,就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今天真是怪事連連...”
全叔沉吟道:“我們在這個小巷裏說話,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知道,三海會的人怎麽會這麽快得到消息?還有那個閣樓上的槍手?是誰埋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