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蚩尤斧的存在,像二郎真君這樣的大神,當然知曉它的位置,不過一些仙兵仙將,倒是了解甚少,所以仙將有些好奇的看著二郎真君。

而二郎真君,並未多說,擺手道:“這不是你能管的。”

仙將恭敬的點下頭,向後退去。

隻不過他的這句話,倒是聽進了二郎真君的耳朵,他很清楚蚩尤斧的所在,既然如此,蚩尤前來取神器,並無不可。

這一刻,他甚至開始有些相信白少羽的話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一位仙將,疾馳而來,他的臉色難看,嘴角還有著血漬,剛到二郎真君麵前,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真君,不好啦!”

“說,發生了什麽事?”二郎真君皺著眉頭,麵色凝重。

“我們兩隊人押送那女子回殿,可是在路途中突然遇到襲擊,其他……其他的兄弟全死了,隻有我一個人跑了回來。”仙將有些激動的說著。

“全死了?”二郎真君臉色突變,大聲道:“到底是什麽人做的?看清楚了嗎?”

“對方帶著麵具,我們無法分辨。”仙將輕輕搖頭,不敢直視二郎真君的目光。

“那女子呢?”二郎真君壓製著怒火,繼續問道。

“那女子已經被蒙麵人劫走了,顯然,他的目的就是那個女人。”仙將認真的道。

二郎真君沉思起來,攥著拳頭道:“到底是誰做的,竟然敢在我的頭上動土。”

“真君,會不會和攻擊您的是一個人?”另外一位仙將道。

“不會,從時間上推算,兩人出現並不相同,不過這兩人的實力倒是非常可怕,僅有一人就把我的兩隊人滅了,至少要太乙真仙才能做到,不過,仙界的太乙真仙絕對不敢這麽做。到底是誰呢?”二郎真君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真君,這裏畢竟是無極仙翁的地方,我們之間關係一直不融洽,你這一次沒有打招呼就來忘情島抓人,他肯定會心懷不滿的,也許是他找人做

的呢?”仙將分析道。

“應該不會,我們兵貴神速,他手底下可沒有這麽厲害的高手。”二郎真君說著,語氣沉重的道:“這件事你們記住,與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因為我們不能把人丟在無極仙翁的地盤上,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知道了真君。”

“知道了真君。”

兩位仙將異口同聲的說道。

二郎真君是一個非常高傲自大的人,這一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就連自己的小命都差點搭進去了,最重要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成果,就連提前帶走的唯一活口,也被別人劫走了。

這樣的失利是他前所未有的,而且這件事還發生在無極仙翁的地盤上,所以,心高氣傲的他更不會把這件事傳出去。

而他的這種做法,無疑讓蚩尤的存在,更加蒙上了一層麵紗。

兩天後,葑淵島。

一座綠竹搭建的竹屋內,玄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感覺頭很暈,就好像中了迷藥一樣,而她依稀可以回想起來,當自己被那些仙兵仙將押送離開之後,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把仙兵仙將全部殺掉了。而她也無力反抗,直接被對方打暈了,以至於一睜眼睛就到了這裏。

“這是哪?”玄女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周圍,自言自語,她恍然記起白少羽正在和二郎真君對決,心中一驚,連忙道:“不行,我得去找他。”

白少羽的出現,讓玄女始料不及,也許這是她內心想要的劇情,不過她絕不想要這種結果,因為她知道,憑借白少羽的力量還無法與二郎真君抗衡。

她雖然感動,但更多的則是害怕,一旦打起來,二郎真君很可能會殺了白少羽。所以此時,毫無時間觀念的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可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時,竹門突然打開了,一身黑衣的蚩尤擋住了門口,他此時依然帶著麵具,用他純黑色的眼睛看著玄女。

“你醒了。”蚩尤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是你救的我

?”玄女皺起眉頭。

“我可沒那麽好心。”蚩尤走進房間,回身把門關上,嗬嗬笑道:“你想去什麽地方?是去找那個白少羽嗎?”

玄女聽的內心咯噔一跳,反問道:“是又怎麽樣?”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他已經死了,骨頭渣都不會剩下,二郎神用它的第三隻眼睛打傷了他,還用三尖戟刺穿了對方的心髒,哪怕他是純陽之體,也沒辦法活下來的。”蚩尤嗬嗬一笑:“最重要的是,他的屍首已經喂魚了。”

“你……你說什麽?”玄女有些激動的道。

“我說他的屍首已經喂魚了。”蚩尤重新說道。

“我不信……我不信……”玄女搖搖頭,整個人都有些嚇傻了。

蚩尤看著玄女失態的樣子,有些諷刺的道:“你還是當年那個高高在上的戰神嗎?”

玄女一愣,沒有說話。這時候蚩尤繼續道:“五千年前,我清楚的記得,你對黃帝管教嚴格,甚至連對他笑一下都不會,因為你是戰神,哪怕你的實力不如黃帝,你也擁有著比他高貴的血統。”

“可現在,你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會緊張,會生氣,會鬧情緒的女人,玄女,你看看這還像你自己嗎?”

玄女身體一怔,對方的話仿佛一把劍,直接把她掩蓋自己的麵具刺破,她那美麗的臉上,竟然流露出驚恐。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自己對改變不太確切,可是在一個熟悉她的人的眼中,所看到的則是完全不一樣的她。

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變了,這也是她害怕的原因。

“你早就認識我?”玄女盯著蚩尤道。

“沒錯,而且我們還是老朋友。”蚩尤嗬嗬的笑了起來,雙手背在後麵,還真如老朋友之間閑聊一樣。

玄女仿佛明白過了什麽,臉上更加的驚恐,顫聲問道:“你……你是蚩尤?”

“怎麽?很吃驚嗎?”蚩尤說著,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麵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