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能量衝擊掀起碎石塵土。
地牢裏一片狼藉,塵土飛揚。
饒是十大將軍也看不清場內的形勢。
高手過招的破壞力驚人。
武七扶著已經痛暈過去的上官雲珠擔心不已。
“尊主身體裏可還有渙散丸這個定時炸彈。”
硝煙散去。
毫發無損的陳登科提著黑魔劍緩步出現,他甚至連頭發都沒亂一下。
完全看不出他剛經曆一場恐怖的大殺招。
渙散丸被暫時壓製住。
現在不受渙散丸影響的陳登科,再加上有黑魔劍的增幅就是有這個實力,能輕易對付戰神五星的歐陽勳。
“你用了什麽邪術!”歐陽勳厲聲道。
陳登科冷漠的抬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用的邪術?”
歐陽勳顯然不信,語氣篤定“若不是邪術,你怎麽可能輕易化解我的大殺招?”
“因為你菜。”
陳登科語氣平靜的陳述事實。
“你找死!”幾次被陳登科詆毀,歐陽勳勃然大怒。
雙拳凝聚磅礴的真氣就欲再攻。
“將軍,有敵人襲擊!”
歐陽勳的手下的叫喊聲剛落。
魅月就帶著龍影衛出現將歐陽勳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尊主。”
魅月來到陳登科身旁。
“逍遙會會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歐陽勳臉色鐵青,但還是停下了攻擊。
逍遙會在海外的影響力巨大,他雖為七星將軍也對此有深深的忌憚,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會輕易得罪。
魅月不理會歐陽勳的質問,隻是堅定的站到陳登科身旁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裏交給你處理。”
陳登科朝魅月示意。
他交代完之後,迅速帶著上官雲珠前往鶴年堂。
“敢走?把命留下!”
歐陽勳作勢要追。
他今天和這狂妄之徒梁子結大了,勢必要收了他這條狗命!
好讓他知道惹怒他歐陽勳的後果要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魅月伸手一攔。
“我奉勸你還是留步。”
“別以為你是逍遙會的會長,我就不敢對你出手。”
“敢攔我,你有幾條命?”
魅月瞥了一眼歐陽勳身上的軍徽,心裏對他的身份了然。
之前查到的情報裏歐陽海那個一直查不到行蹤的大兒子應該就是眼前的男人。
竟然是西京官方的人,還是個七星將軍,怪不得此前一直查不到他的消息。
原來是他的信息被官方保護起來了。
魅月沒什麽情緒道。
“你不回頭看看你父親,他看起來快不行了。”
歐陽勳滿心不甘的看著陳登科離去的身影。
臉上出現掙紮的神色。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見就是你的死期!”
歐陽勳在心裏恨恨道。
最終他不斷翻湧的情緒歸於平靜,他霍然轉身。
看到歐陽海臉色發青,身上血跡斑斑,已經徹底暈死過去。
“快叫軍醫!”
歐陽勳衝部下喊道。
“等等,叫軍醫可以,但是你們不能離開,要留下接受調查。”
歐陽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用如饑餓的雄獅逮捕獵物的眼神緊盯著魅月。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此時,鶴年堂。
陸清婉看到陳登科神色焦急地抱著傷痕累累的上官雲珠徑直衝進醫療室。
陸清婉隻粗略看了一眼便心驚不已,上官雲珠傷的十分嚴重,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的,有的深可見骨。
上官末在鶴年堂急的團團轉,見陳登科進來立即迎了過去。
看到渾身是血的女兒,差點沒兩眼一抹黑直接暈過去。
“怎麽會弄成這樣,我苦命的女兒啊!是誰幹的,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上官末看著重傷的女兒心疼不已,對傷害他女兒的歹人十分痛恨,恨不得親手結果了他。
“這個等會再說,青婉去備藥,要快!”
陳登科言簡意賅。
上官雲珠現在的情況危急,片刻都耽誤不起。
“嗯,我現在就去,陳大哥。”
陸清婉急匆匆去備藥,同為醫者,她自然也是知道現在時間寶貴。
醫療室內。
陳登科看著昏迷不醒的上官雲珠,猶豫一秒。
她失血過多,衣服和血液粘合在傷口處,要想治傷這衣服就得脫,可在鶴年堂裏唯一的女人陸清婉剛被他叫去備藥。
沒個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一秒過後。
“得罪了,雲珠。”
現在時間寶貴,來不及猶豫。
他想好了,若是上官雲珠醒來會生氣,他也會受著。
上官雲珠受此無妄之災皆是因為受到自己的牽連,自己一定要救她。
陳登科說完便開始著手脫下上官雲珠的衣服。
他拿出針,心無旁騖地專心為上官雲珠醫治。
“陳大哥…”
陸清婉拿著藥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腦子一片空白,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她木楞地站在原地,一雙杏眼黯淡無神,腳下像生了跟,再難前進半步。
理智告訴陸清婉知道脫衣服是為了治療,但還是控製不住地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直到陳登科聲音響起,她才緩緩回過神。
“目前控製住了,但是還沒脫離危險,按這個方子把藥打成粉外敷。”
“還是你來吧,我不太方便。”
“好的,陳大哥交給我吧。”
陸清婉聽見陳登科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心情放鬆下來,看樣子上官雲珠和陳登科不是自己想的那種關係。
陳登科淡淡應了一聲,起身朝門外走去。
他一出門就遇到了上官末,被抓著問了一通。
上官末得知是歐陽海對自己的女兒下的毒手,氣的吹胡子瞪眼。
留下手下在這裏照看上官雲珠就急匆匆往家裏趕,一看就是要回去對付商量對策歐陽海。
“剛把手伸到我寶貝女兒身上來,就是拚個魚死網破,我也要讓歐陽海付出慘痛的代價!”
陳登科沒有阻攔他。
這個時候歐陽海就算是不死也該重傷,歐陽家的當家人倒了,歐陽家肯定自顧不暇。
這個時候上官末出手對付歐陽家不但不會有危險,反而能一擊即中。
陳登科就近找了一個空房間調息,剛剛那一戰消耗了他不少真氣。
渙散丸雖然暫時被控製住了,但是對他實力的發揮的限製依舊存在。
靜坐了片刻,陳登科感到體內真氣重新變得充盈。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魅月,陳登科順手接了。
“尊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