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可以嗎?”蘇慶媛惱怒道。

這些年,她落魄了不曾露麵,在這些同學心目中的地位,早已經被成為貴婦的何蘭所取代。

“這…這……”

眾人頓時無言以對,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

說起來,曾經一直傳言,蘇慶媛的女兒被大火毀容,後來還不知道什麽原因,變成了啞巴。

但此時看來,蘇紅顏分明貌若天仙,亭亭玉立,哪裏有半點醜女的模樣?

這些消息,貌似也是從何蘭這裏傳出來的。

難不成,何蘭為了跟蘇慶媛鬥法,居然還散播這種詆毀人的謠言?

可是,蘇慶媛也從來沒有出來澄清過啊。

眾人隻覺得,自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媛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沒往那方麵想,誤會你了。”一個見風使舵的女同學,首先認錯道。

接著,許多同學也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何蘭隻覺得,自己被蘇慶媛當場打了個響亮的耳光。

皺眉看向陳登科,心中有所懷疑。

這個陳登科,上次在寶馬店見到他時,明明對蘇慶媛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有出息的人啊。

他怎麽會買得起這麽貴的寶馬車?

沉默了片刻後,朝蘇慶媛問了起來:“真沒想到,媛姐居然找了個這麽能幹的女婿,不知道小夥子在哪裏高就啊?”

陳登科淡淡一笑,平淡的說道:“我沒工作,隻是偶爾給紅顏打打下手。”

“喲?年紀輕輕的不工作怎麽行?給老婆打下手,那不就是倒插門,吃軟飯的嗎?”何蘭脫口而出,說完,又立馬裝作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說話有點直……”

“不過,我也是為你好,男人賺錢養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麽能靠女人養活呢?當然,你能買得起寶馬x7,或許是有著一個不錯的家庭條件,但是啃老也是不對的啊。”

“你看我們家郭俊,他家裏十多個億的家產,但是他從來不花家裏一分錢,早早的就通過自己的努力,開始獨立了。”

“雖然現在的成就也不算高,但在江城的年輕一輩中,起碼也是前一百名的傑出青年了。”

陳登科看了眼郭俊,淡淡笑道:“是嗎?那挺優秀的。”

何蘭輕蔑一笑,然後朝蘇慶媛說道:“媛姐啊,我感覺你有點太物質了,你看這個年輕人,唯唯諾諾的,毫無男子氣概,說話慢吞吞的,有點反應遲鈍的感覺,你真的放心把女兒交給這樣的人啊?”

蘇慶媛怔了怔,沒想到何蘭在車子上麵丟了麵子,居然會將矛頭轉向陳登科。

說真的,何蘭對陳登科的這些評價,也是蘇慶媛自己的感覺。

說好聽點,是年少老成,沉穩淡定,但是說難聽點,這和唯唯諾諾,反應遲鈍也沒啥區別。

尤其是陳登科之前所辦之事,都不如人意,更是讓蘇慶媛反感。

要不是陳登科給她買了這輛寶馬x7,她確實沒打算讓蘇紅顏繼續跟陳登科交往。

但是,就算如此,蘇慶媛也絕不會在何蘭麵前承認這些。

“何蘭,你這樣當眾點評我的女婿,你覺得合適嗎?你跟他見過幾麵啊,你很了解他嗎?你憑什麽這麽說他?”蘇慶媛生氣道。

“哎,媛姐你怎麽還生氣了?他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呆頭呆腦的樣子嘛,我實話實話,也是為了提醒你,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是可以這樣說的呢……”何蘭委屈道。

“不勞你操心,我女婿的本事,我自己清楚,我也沒覺得你家這個什麽郭俊有多了不起,戴副眼鏡,穿個西裝就是文化人了?說不定是個虛有其表的人呢!”蘇慶媛毫不客氣的反擊道。

“你……”

正當何蘭氣急敗壞,要跟蘇慶媛爭吵起來的時候。

王懷穀走了過來:“好了好了!今天是老師新店開張的好日子,你們兩人各退一步,不要再吵了行不行?”

“老師……”

蘇慶媛與何蘭,頓時恭敬低頭。

然後,兩人互瞪了一眼,冷哼一聲,便算是結束了爭吵。

“老師,我才不跟她吵呢,我今天是來慶賀您的新店開張的,我還給您帶了禮物。”

何蘭搶先一步,向王懷穀說道:“我知道老師喜歡古玩,尤其對瓷器情有獨鍾,所以,我一早就讓人挑選了一件極品景泰藍,送給老師。”

“景泰藍?”

眾人聞言,紛紛吃驚不小。

這可是極其昂貴的名品,價格從幾十萬到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都有!

何蘭出手,竟然這麽大方?

就連王懷穀也有所動容,認真谘詢道:“你確定,是景泰藍嗎?那可是罕見的珍品啊。”

“肯定是的,老師,我拿出來給您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款景泰藍,還是郭俊找渠道弄來的呢,他本身也是一名藏品鑒賞家,也是在瓷器方麵下過苦功夫的,今天帶他來,就是向您多學習討教的呀。”

何蘭笑嘻嘻的說道,然後朝郭俊招呼道:“快把東西拿出來給老師看看。”

郭俊點點頭:“嗯,好的!”

隻見郭俊,將一個黑色背包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個色彩鮮豔,圖形豐滿,看著十分高檔的花瓶,送到了王懷穀身前:“王老師,請您品鑒。”

王懷穀拿到手中,喜笑顏開道:“確實是件不錯的物件,不過,我也是學藝不精的半桶水,這樣吧,大家隨我進店裏去,我拿工具看看這瓶子,你們該休息的休息,想參觀的就參觀,都隨意一些。”

“好的,老師。”

眾人回應。

然後,人群分開。

王懷穀進入店鋪,小心翼翼的將花瓶擺在桌上,然後戴上了一雙白手套,並取出了一些鑒賞工具,仔細研究起來。

嘴裏不斷說著好,並且連連點頭稱讚。

何蘭見狀,心中頓時得意,便立馬又朝蘇慶媛發問起來:“媛姐,你是老師最疼愛的學生,肯定也給老師帶了好東西吧?也一並拿出來看看呀。”

“我……”蘇慶媛頓時麵露窘迫之色。

蘇慶媛當然知道王懷穀喜歡古玩瓷器,但是憑她的經濟實力,她怎麽可能送得起那麽貴重的東西。

那天買了寶馬三係之後,更是沒剩下什麽現金,所以隻是買了價值兩千塊左右的補藥帶了過來。

此時,在何蘭這個價值幾十上百萬的景泰藍麵前,她怎麽好意思拿出來?

“怎麽了?你不會是沒帶吧?”何蘭故作驚訝道。

正當這個時候,有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走入店麵,大聲問道:“請問,老板在嗎?”

王懷穀聞聲,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朝男人招呼道:“你好,我是老板,請問有什麽需要?”

西裝男人打量了眼王懷穀,然後點點頭道:“我看你門口寫著,店裏有鑒定古董的服務是吧?”

王懷穀微微一笑道:“是的,不過僅限瓷器,因為其它方麵我不太精通。”

西裝男人點點頭:“就是瓷器,你幫我瞧瞧,我這哥窯,是真是假?”

說完,西裝男人,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天青色的茶杯。

這茶杯瓷身輕薄,色澤滋潤,隱約能見到絲絲細紋,素雅而不失貴氣。

王懷穀還未發聲,

卻隻聽見陳登科突然吸了口氣,盯著茶杯驚疑道:“咦?這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