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陳登科的神情也是嚴肅無比。

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畢竟,有前車之鑒。

第二輪的鬥寶大賽中,眾人皆以為歐陽家族的獅子祖母綠勝券在握,贏得毫無懸念。

但是,下一秒陳登科就拿出了絕世寶韻琴,後麵還鑲嵌著二十多顆九州獨有的額爾齊斯石。

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而這第三輪,歐陽家族更是拿出了讓人咂舌的黃庭堅先生的字跡。

這已經足以震撼整個西京了。

這一次,陳登科又會拿出怎樣逆天的寶貝來呢?

這世上,可少有人的書法能超過黃庭堅先生。

接著,陳登科將字帖放在了展示台上,小心翼翼的解開外麵那一層膜紙。

魅月則站在字帖的左邊,輕輕按住左邊,陳登科則是慢慢展開這幅字帖。

須臾間,觀眾們紛紛耐不住好奇心,離開座位,圍在展示台前,爭先恐後的瞪大了雙眼。

都想第一個知道陳登科拿出什麽震撼人心的寶貝。

一分鍾後,陳登科完全展開了那幅字帖。

整幅字帖縱長約摸三十厘米左右,三行,僅僅二十個字。

整體看起來已經非常,非常的破舊了。

雖然被裱在專門的框架中,但還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些發黑發舊的地方。

上麵的字跡已經很模糊了,甚至還有泛黃的地方。

從目前能看清楚的地方觀察,和黃庭堅的《砥柱銘》非常的一般。

隻是還有一些模糊得看不太清楚的地方。

鑒寶專家們近距離觀察,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幅畫,完全不能跟《砥柱銘》比啊!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一張廢紙!

在字跡和布局方麵都平平無奇,還有看不清楚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

就是一幅普通的畫作而已,根本沒有什麽值得收藏的地方。

就算是免費把這幅畫送給在場的任何一位觀眾,還不一定有人願意接受呢。

這些鑒寶專家們眼界高,見過不少大家的字跡,看著這幅字帖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結果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企圖想要找點不一樣的出來。

畢竟,這可是陳登科拿出來的,指不定這幅畫裏麵還暗藏玄機。

他們也不敢妄下結論,隻怕到時候打了臉,下不來台。

觀眾們也是竊竊私語,偷偷拿眼睛觀察陳登科,一頭霧水,心中疑惑,不解。

不明白陳登科拿出麽一幅畫是什麽意思?

陳登科居然能夠信心十足的拿出這幅畫,就說明他肯定有把握比得過歐陽家族。

但現在……

這字帖,實在是一言難盡。

歐陽稚月和歐陽海同樣伸長了脖子,觀察著畫作,神情茫然。

歐陽稚月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陳登科,完全搞不懂他在搞什麽鬼。

下一刻。

一陣不屑的聲音傳來。

“陳登科,是不是想贏想瘋了?”

“我都看出這是一幅垃圾字帖,竟然還敢光明正大的拿上來叫板?”

影四笑得前俯後仰,一聲接著一聲奚落道。

他居然還以為陳登科會拿出什麽多麽厲害的寶貝來,沒想到拿出個垃圾來。

虛驚一場!

慶幸過後,影四盯著陳登科,嘶聲質問道:“陳登科,你解釋解釋吧,現在是什麽意思?”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幅垃圾字帖完全不能跟《砥柱銘》相比,完全是吊打啊。”

“你有多大的臉敢和我歐陽家族叫板,真是天大的笑話!”

“依我看,還不如把這垃圾字帖當做火柴燒了,好歹也能發揮它的剩餘價值啊!”

影四越說越起勁,笑得異常猖狂。

陳登科壓根就沒有搭理他,隻是看著眼前的字帖,陷入了沉思當中。

見陳登科不說話,影四更大膽了,走到陳登科跟前,呸了一口道:“你倒是說話啊!”

“剛剛竟然當眾侮辱秦老泰鬥,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如今就拿出這麽一幅垃圾字帖來忽悠我們,這完全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我覺得應該把陳登科趕出西京,永不能再踏入西京一步!”

……

聽著影四的狂妄發言,不少見過陳登科手段的人都不敢吭聲。

他們可太知道陳登科的手段了。

然而,總是有些自以為是的人,在影四的一番言論下心潮澎湃,高聲附和道:

“我也覺得!完全是他打亂了鬥寶大賽的規則!”

“要不是他,我們早就結束了!”

“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搞半天就給我們看個這破東西,真晦氣!”

“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幅字帖的水平完全一般,如果讓我去寫,說不定還能寫得比他好。”

“就算曾經幫過西京,也不能如此罔顧規則,還出言侮辱我們的老泰鬥!”

自始至終,陳登科都隻是靜靜的聽著,沒有加以反駁。

“大家先安靜下來,比賽講究的是和氣,可能陳先生也有些想不開吧,大家好好說話。”

歐陽稚月又重新來作妖了。

“陳先生,其實你也不用氣餒,這一輪輸了也沒事,雙方也隻是打了個平手而已。”

“比賽嘛,肯定有輸有贏的,也不用太過於計較。”歐陽稚月笑嗬嗬的說道。

言語之中,蘊含著炫耀和得意。

“這歐陽稚月怎麽這麽多事?”陸青婉看了眼歐陽稚月,滿臉不滿和鄙夷。

之前歐陽稚月對她做過的事情至今還曆曆在目。

“這女人,太過了。”露心眸光流轉,露出一絲嫌棄。

“對,之前就是她陷害我和陳大哥,不然也不會有後麵些麻煩。”

“舉頭三尺有神明,遲早會遭到報應的,所以不必太計較。”露心抿了抿唇道。

陸青婉點了點頭,看向陳登科,心裏暗暗道:“陳大哥,我相信你。”

台上,作為主持人的上官雲珠也瞟了歐陽稚月一眼,這女人簡直比狐狸還會勾人。

她捏了捏手裏的話筒,要不是現場這麽多人,早就想一話筒砸過去了。

很快,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平息,陳登科抬頭,看了眼他旁邊的歐陽稚月,淡淡道: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眾人豎起耳朵,立馬看向陳登科,總算有點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