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歐陽家族都已經拿出如此有重量的字帖,這難道還有懸念嗎?”

說著,秦簋看了眼陳登科的方向,滿眼不屑。

經過前麵幾輪,秦簋已經知道陳登科是逍遙會一方的助力,且此人奸詐無比,總能出其不意,搶盡了他的風頭。

這多少會讓他心生不快。

秦簋開口笑嗬嗬道:“魅月會長,我想,你那裏應該也沒有比《砥柱銘》還要名貴的字帖吧?”

“倒不如聽了我的建議,直接認輸,省的還要浪費時間,不值當。”

魅月皺眉,捏了捏拳頭。

秦簋這話分明是對他**裸的挑釁,也是對歐陽家族的袒護。

但就算心中不滿,他也無話可說。

黃庭堅先生的地位在書法史上實在是無人可以撼動,能夠與之一比的字跡更是少之又少。

露心靠在椅背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看了眼台上的局麵。

心中也是震驚,沒想到西京一個小小家族能夠拿出黃庭堅先生的字帖。

本來她還想來幫忙的。

結果,隻是在第一輪起到了一點作用。

到最後,還是要看陳登科的了。

台下的武龍和武七二人也看的緊張兮兮的,雖然不通字畫,但看到眾人對那幅字帖的反應,就已經知道字帖的重要性了。

如今看來,第三輪,歐陽家族贏了。

結果也不算太壞,至少掰平了。

此時此刻,魅月想得卻完全不一樣。

歐陽家族能夠多次拿出絕世珍寶,保不準下一輪他們能夠拿出更為珍貴的寶貝。

屆時,他又該作何應對?

念及此,魅月心中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遲遲喘不上氣。

早知如此,當初不應該如此爽快答應下歐陽海的要求。

他要是輸了鬥寶大賽,不僅逍遙會會易主,還要拖累尊主……

本意是要幫助尊主。

現在倒好,沒有拿到歐陽家族的珍寶,還倒貼了那麽多古董。

魅月隻覺得心中自責無比。

思考片刻後,魅月隻能看向上官雲珠,點了點頭,表示這一局棄權。

上官雲珠會意,緩緩拿起話筒,一錘定音道:“我宣布,第三輪,歐陽……”

見勝券在握,歐陽稚月不由得笑了出來,還是自己的方法有效。

這檔口,之前說話的陳登科揮了揮手,開口道:

“上官小姐,請稍等。”

見是陳登科喊她,上官雲珠立馬收回了話,期待的看向陳登科。

“第三輪比賽還沒正式結束,不用如此著急宣布結果吧。”

陳登科起了身,淡淡道。

上官雲珠巴眨著大眼睛,表示不理解。

要是陳登科拿不出更珍貴的古董,就算她不想宣布歐陽家族勝利,也必須要開這個口了。

而魅月則是眼神一亮,知道隻要尊主站出來,就一定會有希望。

陳登科輕聲開口道:“難道大賽的規則允許你們能以一人的話,就定下比賽的結果?”

“這就是鬥寶大賽的作風嗎?”

上官雲珠心中有些不舒服了,又不是她想宣布的。

還是魅月會長自己點頭答應的。

現在陳登科居然對她態度真嚴肅……

連秦簋老泰鬥都發話了,她總不可能還磨磨蹭蹭的吧?

黃庭堅先生的這幅字帖也確實是傳世之寶,所有人都想一睹為快,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但想到陳登科是自己的心上人,上官雲珠還是點了點頭,耐心的等待陳登科的下文。

這時,歐陽海的義子影四當即暴跳如雷,惡狠狠道:“陳登科,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現在勝負已定,你現在非要當個攪屎棍來攪一攪是吧?”

“難道拖延大家的時間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嗬。”

陳登科神色平靜,瞥了眼影四:“你歐陽家族亮了寶,逍遙會一方連寶都沒亮,你們倒是直接判定逍遙會輸了。”

“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規定了?”

“若是上報的最高長官那,也是逍遙會占理。”

一時間,影四被懟得無話可說,憋了半天才叫喊道:“既然如此,那你有本事就拿出更珍貴的字帖來!”

“我不信你還能有比這幅字帖還要珍貴的字帖,笑話,我看你到時候怎麽出醜。”

陳登科沒有理會對方。

歐陽稚月見狀,心中微緊,走到陳登科身邊,笑道:“陳先生,我們都知道你本領大,無所不能。”

“但這鬥寶大賽最大的是秦簋老泰鬥,你就算再怎麽不滿也要給秦簋先生麵子吧?”

“老泰鬥可是說一不二的人,金口玉言……”

歐陽稚月還沒有說完,陳登科就白了一眼,淡淡道:“黃庭堅的字帖太讓他激動了,直接犯病了。”

“這才會說出這一番胡話。”

這番話,再次像炸雷一般,炸得眾人眼冒金花,像是石化了一般立在原地,半晌沒有什麽反應。

陳登科剛剛說了什麽!?

他居然罵了秦老泰鬥!

居然罵他犯病了才會決定歐陽家族贏得第三輪!

這尼瑪,太炸裂了!

這陳登科,還真的如同傳聞一般狂妄不羈!

上官雲珠輕咬嬌唇,心中擔憂,陳登科居然敢直接叫板秦老泰鬥!

不過,她見慣了陳登科不懼一切的樣子,現在倒也沒什麽驚奇的。

隻是擔心秦老泰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魅月則是看向尊主,滿臉激動,他早就想這麽做了。

畢竟尊主能夠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一定有把握幫逍遙會贏得第三輪!

而其他九位評委,一臉怪相,完全能沉浸在驚天震撼當中!

他們是聽到了什麽?

當中辱罵西京老泰鬥,陳登科就算是曾經的西京大英雄也沒有這個地位如此叫啊!

露心也看了眼陳登科,二人正好對視,心領神會。

當事人秦簋,則是直接一口老血噴出,瞪大著眼睛盯著陳登科。

“猖狂小輩,你剛剛是在罵老夫犯病?”

“嗬嗬……你有沒有膽量再說一句試試。”

陳登科又坐回了位置上,再次大聲道:“你不隻是犯病了,還是一個被狐媚子迷惑的登徒子,上不了台麵……“

剛剛他一直坐在台下,歐陽稚月和秦簋之間的互動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轟!

所有人再次無語凝噎了。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陳登科不清楚秦簋在西京的地位嗎?

隻要秦簋一句話,完全可以讓陳登科滾出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