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城,逍遙會分部。
林清雪離開後,陳登科愈發覺得渾身無力,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想要起身,但四肢無力,根本沒有任何力量。
“陳尊主,您沒事吧……”
“其他人都出去,武龍你幫我把上衣脫了。”陳登科看了眼眾人,開口道。
他要試試用金針來緩解自己的狀況。
聞言,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
武龍則開始上手幫陳登科脫去上衣。
不多時,在武龍的幫助下,陳登科的背部插滿了金針。
整個人就像一隻帶血的刺蝟一般。
他在使用太乙十三針。
太乙十三針果真讓陳登科好受了不少,意識也慢慢恢複。
隻是,體內的渙散丸依舊沒有解除。
太乙十三針隻能緩解毒素的蔓延,卻不能徹底解毒。
一旦渙散丸的毒性進入心髒,陳登科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植物人,和死人沒有區別。
陳登科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體內那一股強烈的毒素,在不斷的壯大自己,消耗他體內的營養和真氣。
陳登科肌無力的原因正是在這裏。
武龍大口喘著氣,呈大字坐在一旁。
不得不說,施針這個過程實在是太費體力了。
“你先休息吧。”
說完,武龍便幫陳登科蓋上了衣服,坐在一旁守著。
陳登科則陷入了思考當中。
他隻是在古籍中見過這種渙散丸,但並沒有真正接觸過。
想要解毒,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夠幫到他。
另一邊,魅月拿到仝司的圖像後,立馬讓欒星進行全方位搜索。
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同時,魅月為了防止下毒之人補刀,還下令封鎖了永寧城,任何人出入都要有證明。
此外,魅月還下令不允許散播任何關於陳登科的消息。
護衛隊二十四小時巡邏,尋找可疑人員。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難道又有怪物入侵了嗎?”
“天啊,陳英雄還在我們城內吧?有他在,可不能出什麽情況啊!”
“哎,我們是攤上什麽事了,怎麽總是有壞事發生?”
永寧城內的百姓叫苦連天。
雖是永寧城,卻絲毫和安寧不沾邊。
這樣下去,他們城市什麽時候才能擺脫貧困?
街角處,魅月一身盔甲,帶著護衛四處巡邏。
隻要發現和圖像有相似之處的人員,就會立即拷問。
而欒星則是在西京中心區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隻要一有消息就立刻匯報。
轉眼間,欒星給出了消息。
畫像上的人是煌山的山主仝司,隱世多年,向來都是行蹤不定。
而魅月也是一無所獲。
勞累了足足三十六小時後,魅月才匆匆趕回逍遙會分部。
進門就看到陳登科趴在病**,敲了敲門就開始匯報道:“尊主,我已經查到下毒害你的人名為仝司,但是他向來行蹤不定,目前我們的人並沒有抓到他。”
陳登科回頭看了魅月一眼,臉色並不太好。
那人行為表現的異常神秘。
就連陳登科自己也很難琢磨透。
“知道了……”陳登科目前並不在意對方是誰,在意的是如何把自己身上的毒給解了。
這時,魅月的電話聲響起。
是魅月的秘書長。
為了不打擾陳登科休息,魅月快步走了出去。
“怎麽了?”
“大事不好了會長,歐陽海突然在某博上放出消息,說明日就會和逍遙會會長舉辦鬥寶大賽,要是會長輸了,逍遙會都會歸為歐陽家族!”
聞言,魅月神情一滯。
此時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鬥寶大會明明約定在七天之後,沒想到歐陽海會擅自提前!
“怎麽會這樣?網友的風評如何?歐陽海沒拿出證據,他們會相信嗎?”魅月接連詢問道。
“會長,歐陽海配了文,正是您和他簽訂的合同。”
說著,魅月就接收到了一張圖片。
立即點開放大。
上麵的日期居然就是明天!
一時間,魅月傻眼了。
而後立即反應過來,他和歐陽海簽的是紙質合同,而歐陽海是以圖片的形式發出來的。
以如今的P圖技術,改個日期簡直易如反掌。
如今歐陽海先下手為強,若真的到了明天,魅月沒有帶人前往參加,一定會被當作棄權。
那麽逍遙會會長這個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知道了……”
“會長,還有一件事情。”電話那頭再次傳來秘書長的聲音。
“說。”魅月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擠出水來。
在他看來,目前已經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消息了。
秘書長支支吾吾開口道:“有人舉報陳先生貪汙,近幾天花重金購入大量古董,利用職權逼迫歐陽海交出大量資產,現在上麵已經介入調查了,一旦坐實,陳先生很有可能會入獄,因為此事,陳先生的七星將軍名號已經被褫奪了。”
秘書長一說完,魅月就掛斷了電話。
他內心已經恍然大悟了。
難怪歐陽海之前那麽恭順的將眾多古董和資產奉上,原來他的用意在這裏!
除了地產是經過明麵處理,那些古董是歐陽海私下送來的。
起初魅月是想要經過明麵上手續的,但歐陽海卻拒絕了,而且態度誠懇,完全沒有要算計的意思。
如今看來,是自己大意了!
想到這裏,魅月立即走進房間內,低聲道:“尊主,出事了。”
“發生了什麽事?”
陳登科很少見到魅月如此嚴肅的神情,心裏已經猜到一定有不小的事情發生。
“鬥寶大會不僅提前了,而且我懷疑歐陽海派人舉報您貪汙,現在您的七星將軍名號已經被褫奪了。”
“名號隻是虛的,這倒無所謂。”陳登科看了眼魅月,以為是多大的事情。
但鬥寶大會提前倒是讓陳登科有些意外。
難道歐陽海是故意這麽設計的?
魅月見陳登科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心中更急了,便將自己的猜測和後果都陳述了一遍。
“現在永寧城的百姓對您是一片罵聲,要是被坐實了,難逃牢獄之災。”魅月眉頭緊皺,一點一點匯報道。
“而且歐陽家族是西京老家族,在整個西京的影響力巨大,他的話,估計沒有人不會相信。”
魅月越說,心中越焦急,仿若是自己攤上了這事。
聽到這裏,陳登科的眉頭也不自覺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