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屋內燈光透亮。
陳登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麵前的仝司,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的林清雪。
她完好無損的坐在那裏,除了臉上稍微的蒼白,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
見狀,陳登科才鬆了一口氣,問道:“清雪,你沒有什麽事吧?”
林清雪看著著急的陳登科,心中暖暖的,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師父永遠都會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
一直都是這樣。
仝司眼珠子提溜一轉,幾個黑衣男子拿著槍走了出來,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
陳登科麵不改色,看著眼前的老者,十分眼生。
他從來就沒見過這個老者。
很有可能,眼前的老者是被歐陽海雇來的。
陳登科的眼神掃過周圍,嗤笑道:“難道雇傭你的人沒告訴你我的實力?這麽點人,是想送人頭?”
仝司嘶啞一笑,將目光聚焦在陳登科身上:“在我這裏,沒人敢像你這麽狂傲。”
“不過,你也會是最後一個。”
仝司完全沒把陳登科的話放在心上,他知道林清雪是陳登科很重要的人,隻要掌握著林清雪,根本就不擔心陳登科會把他怎麽樣。
他有底牌,所以完全不擔心。
“你還真是盲目自信。”陳登科笑道。
下一秒,陳登科就直接出手,手心凝聚幾團九陰火朝著身後幾個黑衣人扔了過去。
一瞬間,那幾個黑衣人就倒在地上,掙紮著失去了抵抗力。
仝司看到這一幕卻絲毫沒有慌張,而是鎮定自若的看著。
好像在觀賞一場表演一般。
“果然,不愧是需要我出手的人,身手倒是很詭異,我想整個西京沒有幾個能和你媲美的了。”
仝司由衷的欣賞道。
在他眼裏,好就是好,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陳登科的身手能夠讓他開口稱讚,足以說明陳登科身手之強。
陳登科有些愣住。
之前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對方的實力不僅神秘,而且行為方式也讓他捉摸不定。
陳登科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對方實在是讓他有點意外。
按理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老者應該笑不出來了
“呃……”
這時,陳登科耳邊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隻見林清雪在椅子上痛苦的掙紮著,很快就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陳登科一個飛奔過去,正好接住了林清雪,沒有讓她摔在地上。
“清雪,你怎麽了!?”
陳登科心中焦急如火,看著林清雪滿頭冷汗的模樣卻不知怎麽辦。
“我肚子,肚子難受……”
林清雪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瘋狂的捶打自己的肚子,像是不知疼痛一般。
陳登科立馬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一步的動作,同時將手扣在她脈搏上。
林清雪並沒有中毒,體內也沒出現什麽異常,甚至身體情況很健康。
但林清雪的症狀卻異常激烈。
陳登科心中一緊,抬頭怒瞪著仝司,質問道:“她究竟怎麽了!”
“你不是剛剛擊退了那些怪物嗎?應該再清楚不過她怎麽了。”
仝司笑得滲人。
他的語氣很輕描淡寫,但每一句都在撕扯著陳登科的神經。
陳登科微張著嘴,大口喘氣,心中暴怒。
顯然,對方一定是給林清雪注入了某種神經病毒,能夠讓身體發生變異,甚至會變成像怪物那般,直到完全失去個人意識。
“師父……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還想回家看看我父親……”
林清雪痛不欲生的嘶叫著。
“找死。”陳登科低吼著,眨眼間就來到仝司麵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提到半空中。
隻要他再稍微用力,仝司就會一命嗚呼。
然而仝全依舊不慌不忙的,鎮定自若。
即使流失的氧氣讓他愈發窒息,他的臉上依舊浮著淡淡的笑容。
“陳登科,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這種神經病毒可是我研製了大半生的傑作,沒有我,就算是神醫也不可能讓林清雪恢複。”
“所以……你確定還要殺我嗎?”
仝司鉚足了一口氣,威脅道。
陳登科額頭上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氣後鬆開了手。
仝司直接摔在地上。
“師父,快殺了我吧……你不能受他威脅……”林清雪在地上翻滾著,努力抑製體內的痛苦。
仝司則露出得逞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陳登科看了眼仝司,冷冷道:“說出你的條件,怎麽才能救林清雪?”
此時此刻,陳登科基本確定對方是歐陽海的人。
仝司笑了笑,從袖子裏拿出一粒黑色藥丸,放在陳登科麵前:“把這粒藥丸吃下去,我就可以讓林清雪結束痛苦。”
陳登科隻看了眼黑色藥丸,就已經知道那是什麽藥了。
渙散丸。
隻要沾上一點,就會全身無力,藥性之猛甚至可以讓一頭成年大象失去意識
仝司看著陳登科的神情變化,笑道:“我知道你醫術高超,可以解開任何毒藥的毒性,也能夠醫死人,治爛骨,但這一次你可要失算了。”
“隻要你將這裏藥丸吃進去,我就解了林清雪體內的毒素,讓她恢複正常,如何?”
陳登科有些猶豫了。
要是真的將那藥丸吃進去,就再難對付這老者了。
他內心猶豫不決之時,林清雪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父,求求你快殺了我……父親那邊就幫我說句……女兒盡孝了……”
林清雪現在是報了必死的決心。
與其長時間的被這麽折磨,還不如來點痛快的,這樣也不用讓陳登科那麽糾結了。
“我吃。”
陳登科伸出右手,手心散發著微乎其微的淡藍色火焰,緩緩拿起眼前的黑色藥丸,囫圇吞了下去。
仝司則是全程盯著陳登科,隻要陳登科敢耍滑頭,他就會立刻讓林清雪死於非命。
直到陳登科臉色開始變幻,仝司才放下心來:“這下你不還是敗在我手裏了?”
“簡簡單單的事情。”
“快,給她解毒!”陳登科用盡全力,指了指林清雪的方向。
金蠶蠱曾在林清雪體內待過一個月,現在她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聞言,仝司卻是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晃了晃道:“解藥就我手裏,想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