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逍遙會的場子。

而歐陽家一直以自己為逍遙會的中心,一直想要掌控逍遙會,自然不會放過出風頭的機會。

若今日不能平一人,以日後又何以統西京?

歐陽稚月作為歐陽家族的子女,自然要以自己為模範,維護會場的秩序。

雖不知眼前麵具男的實力如何,但她,不畏懼,總不可能西京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碾壓她歐陽稚月。

隻見她猛的抬手,雙拳緊握,一步來到陳登科麵前,對準他的胸膛,打出強有力的一拳。

這一拳,速度極快。

常人若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難以躲過。

陳登科也察覺到歐陽稚月出拳速度之快,但他絲毫不畏懼。

本身就是六星戰神的實力,又有歐陽老者七星真氣的加持,就算在傳輸過程中會有真氣外泄的情況,實力也不容小覷。

所以,他料定了歐陽稚月根本就傷不了自己。

一拳砸來,狠狠砸在陳登科的胸口。

砰!

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聲音完全不像是砸在血肉之軀上,而像是砸在磚頭上一般。

歐陽稚月感受到拳頭被震得發麻,身體更是被那股強大的真氣給反彈得後退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怎麽……”歐陽稚月眼神微裂。

怎麽會這樣?

她拚盡九牛二虎之力邁入三星戰神得門檻,為什麽卻絲毫傷不了眼前的麵具男,還反而被震開。

麵具男的身份,究竟是誰?

難不成除了陳登科那雜碎,竟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而看見這一幕的逍遙會護衛也都傻眼。

歐陽稚月的實力他們也是略有耳聞的,前不久成為三星強者,和同齡人比起來算得上是人中龍鳳了,現在卻被一個麵具男震退,還咳血。

陳登科不鹹不淡的笑出聲,似乎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但他心裏確實掀起陣陣震浪,他不過是掐動祖龍真身訣護體,這歐陽稚月居然就被震出血。

這實力,提升的不止一點啊。

若放在以前,陳登科頂多毫發無損罷了,達不到反擊的效果。

不錯。

陳登科抬眸,步步逼近歐陽稚月,臉上的麵具讓眾人都看不出陳登科的喜怒。

“你……你是何人?可知這裏是逍遙會的拍賣會,還容不得你如此撒野!”歐陽稚月擦掉嘴角的鮮血,不斷的後退,質問道。

陳登科沒作理會,走到歐陽稚月麵前捏住她嬌嫩的脖子,放沉聲音道:

“如不是看在你是一介女子,方才你早已命懸一線了,你若不依不饒,本尊不介意為你破個例,殺了你。”

腦海中,當日陸青婉在地牢所受折磨曆曆在目,他努力抑製那股殺意。

聞言,歐陽稚月微愣。

本尊?此人難道是某個勢力的統領者?

之前聽說逍遙會更換了新的會長,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新任會長?

想到這裏,她臉色立馬一變,原本憤怒的俏臉堆滿了笑容和歉意:“這位公子,剛剛是稚月一時衝動,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嗯……”

陳登科淡淡回應了一聲,便鬆開了手。

歐陽稚月如釋重負,大口的呼吸,平複後立即看向陳登科道:“不知公子是哪家的……”

江辰冷聲一哼,隨手把逍遙複丟了出去。

“你不配知道。”

陳登科扔下這一句後便朝會場走去。

經曆這件事情,逍遙會的護衛也不敢再阻擾了。

看著陳登科遠去的身影,歐陽稚月發狠的握住雙拳,咬牙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敢打我歐陽家族的臉,這次本小姐讓你有去無回。”

她連陸家那群人都不放在眼裏,又怎會畏懼一個麵具人。

陳登科進入拍賣會場後,便四處掃視了一番,在觀察場內情況的同時,他還想看看陸家會不會來人。

以及陸青婉是否會來。

他倒是希望陸青婉不要來,不然歐陽家族這些人保不準會怎麽對付刁難。

而他之所以會瞞著陸家,就是不想以陳登科的身份讓陸老神醫為難。

會場的一處暗室內,幾個戰士跪在地上。

“要你們何用?”

歐陽海怒視著幾個戰士,嗬斥道:“居然還沒有查到是何人炸了地牢?”

“就連陳登科的下落都沒有查明,老子交代你們的事情倒是一件都沒做到,你將我歐陽家族的顏麵置於何地了!?”

“家主,陳登科行蹤詭秘,前腳本還在陸家,但轉眼就不見了蹤影,屬下……”戰士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

“滾!一群沒用的廢物!”歐陽海氣得大吼。

自己的兒子被石塊砸死,如今卻對幕後黑手毫無頭緒。

這時,歐陽稚月漫步走到歐陽海身旁,喊道:“父親。”

“嗯……現場情況怎麽樣了?”歐陽海轉身看了眼歐陽稚月。

歐陽稚月恭敬道:“基本上都到了,但陸家還沒來人。”

“哼,陸家那幾人不會有顏麵出現的,他們若敢出現,本門主要他們好看!”歐陽海冷哼了一聲。

“對了父親,剛剛門口出現一個麵具男,沒有拜帖就直接闖進去了,女兒出麵阻止卻被打傷……”

隨後歐陽稚月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還沒動手就將你震得吐血,實力竟如此之強?”歐陽海的神情總算出現了一絲變化。

“還帶這個麵具……裝神弄鬼。”

歐陽海又繼續問道:“他年紀,身形如何?”

歐陽稚月思慮了片刻:“穿著一身比較複古的衣裝,身型高大,聽聲音似乎年紀可能在二十歲左右,對了,他還自稱本尊。”

聽到這話,歐陽海沒有說話。

戴著麵具,說明對方並不想以真麵目示人。

自稱為本尊的人……又會是誰?

沒有想出由頭,歐陽海不耐煩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歐陽稚月低頭,緩緩退出了暗室。

偌大的會場足足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麽大,匯聚在這裏的人更是有上百人。

還有不少隱居的高手,此次就是為了碧羅天寶藏而來。

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眾人聚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會場內的一角落內,九條真紀和鬆真德仁坐在一起。

“鬆真君,碧羅天寶藏拍賣會來了這麽多人,要是出現什麽意外……”身旁的武士開口問道。

鬆真德仁思忖道:“天皇交代了,碧羅天寶藏拍賣會中屬於扶桑的國寶文物,一定要帶回去,不然就等著切腹自盡!所以,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孝太郎還沒有來嗎?”

“應該快了。”武士恭敬回應道。

“嗯,我還聽說陸家和歐陽家族似乎出現了點問題,陸家應該是不會出現了。”九條真紀一臉八卦道。

“那些恩怨關我們何事?隻要不觸及到我們的利益,就不用在意了。”

“鬆真君有所不知,陸家和陳登科的關係可不一般,而這碧羅天寶藏之所以會失竊,就是因為陳登科。”

旁邊的武士憤恨道。

若不是因為碧羅天寶藏失竊,他們這些做武士的也不必日日巡邏,還要千裏迢迢來到西京,心中著實不快。

鬆真德仁瞬間來了興許,狂妄道:“八嘎!若這麽一說,陸家和我扶桑皇室是敵人了,他們若敢出現,定要叫他們好看!”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陳登科則不動聲色的坐在角落當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就在陳登科思考之際,一陣聲音傳來:

“陸家,陸青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