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西裝男子撲通一聲在王浩天麵前跪了下來,連連認錯。
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月建樹抽出皮帶又將月半揍了一頓,打得半死不活的。
打完之後,月建樹慈眉善目的看向陸青婉,輕聲道:“陸小姐,現在氣消了嗎?”
陸青婉聳了聳肩,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月叔叔,我倒是沒生什麽氣,隻是您兒子品行不端,加上身邊又有其他人的教唆,您可得好好管管了,這次遇到我不計較,但是下一次就說不準了。”
王浩天立即點頭:“放心,隻要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一定嚴懲不貸。”
隨後,陸青婉跟著陳登科離開了鶴年堂,去挑選蠱蟲卵。
他們要前往的地方是古稀閣——西京專最專業的培育蠱蟲的場所。
所以陸青婉將蟲豸和蠱蟲放在古稀閣孵化再明智不過了。
看著陳登科和陸青婉離開的身影,朱惠菲捏緊了拳頭,後槽牙緊咬。
是你們逼我的,我一定讓你們對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莫及!
就在月半受到懲罰時,巫寶寶這邊也收到了關於陳登科的詳細情報。
“門主,根據相關情報,她已經成功給陸老爺子下蠱毒,而陳登科則是前往古稀閣挑選蠱蟲卵,目的是參加鬥蠱大會。”
“哦……”巫寶寶看著匯報的人,詢問道,“消息是否準確?”
“千真萬確。”
聞言,巫寶寶撫著自己白皙的蔥指,陷入思考當中,自語道:“蠱蟲卵,這麽一推理確實沒錯。”
林清雪身上還有這金蠶蠱,想必陳登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參加一周後的鬥蠱大會了。
思考了約莫十來分鍾,她才睜開眼:“陳登科主要是奔著聖蠱冰蠶來的,就是為了救他那寶貝徒弟。”
想到這裏,巫寶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恨恨道:“陳登科,雖然暫時動不了你,也殺不了你,但你想要培育出上好的蠱蟲,是不可能的。”
隨後她緩緩站了起來,命令道:“吩咐下去,不顧一切阻礙陳登科挑選到上好的蠱蟲卵。”
畢竟對於一個蠱師來說,蠱蟲的實力是鬥蠱過程中的關鍵。
要實在不行,就直接把林清雪殺了。
隻要陳登科痛苦,她心中就舒暢。
“是。”
蠱門眾徒立即行動起來。
陸家,鶴年堂。
王浩天將月半帶走後,鶴年堂內便一切如常。
病房內,陸老神醫和陸瀟坐在一塊,喝著名茶。
茶香嫋嫋,醞釀在虛空中化成道道殘影。
此時他們才剛剛蘇醒,二人都是身受重傷。
相比於陸瀟,陸老神醫的情況就嚴重多了,中了不知名蠱毒,幸虧陳登科封住了他的穴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陸瀟經過陳登科的治療,顯然已經有大好的趨勢。
“瀟兒,目前來看,我們陸家還能安定一段時間,盡快將傷養好。”陸老神醫放下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歎了一口氣道。
陸瀟輕輕點頭:“爺爺,現在都有人敢動您了,事情沒那麽簡單,您覺得可能是誰下的毒手?”
“凶手不過是幕後使者的白手套,就算揪出凶手也不能從根源上解決這些問題……”
陸瀟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陸老神醫:“爺爺,您的意思是……”
“瀟兒,若爺爺押錯了,這對陸家會是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不能不想個萬全之策……你妹妹婉兒,和歐陽家族的小公子有一段娃娃親,必要之時可以借此拉攏歐陽家族。”陸老神醫神情認真的分析道。
“怎麽能拿妹妹的幸福做籌碼?”陸瀟噌的站了起來。
“瀟兒,爺爺我做事自有分寸,不必過度擔心,交給我。”
“是。”
陸瀟也隻能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世家大族中維係關係的最常見手段就是子女聯姻,但當真的降臨在自家身上時,滋味又是難以言明的。
短暫的沉默過後,陸老神醫倏然開口道:“把弟子惠菲喊進來,就說我有事交代她。”
今天發生在陳登科身上的事情他也都聽說了,是時候該好好解決了。
“是。”
鶴年堂弟子聞言,立馬行動起來。
同一時間,陳登科和陸青婉二人來到了古稀廣場前。
一眼望去,古稀廣場就比鶴年堂大出不少。
在廣場中央,便是一座有八層樓的高閣,雄偉壯闊。
這邊是古稀閣。
陳登科和陸青婉一步步走到古稀閣前。
隨著距離的靠近,陳登科就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周圍溢出的陰森氣息。
在這股陰森之氣中,陳登科還能察覺到絲絲靈氣,不過這靈氣摻雜著很多雜質,不純粹。
養蠱之地,向來如此,不然蠱蟲也難以存活下去。
在進入古稀閣之前,陳登科回頭提醒道:“陸小姐,待會進去後盡量小心點,難免會有蠱門的人追蹤來,不要輕易和不認識的人接觸。”
真正的蠱師,下蠱隻需要一瞬間,哪怕是片刻的接觸就能夠做到。
因此,萬事小心總不會出差錯。
陸青婉甜甜一笑,俏臉上笑意濃濃,朝著陳登科靠近了幾步:“放心陳大哥,這裏我來過很多次了,熟著呢!”
“還是要小心一點。”陳登科再次提醒道。
“好。”
陸青婉這才乖巧的點頭回應。
進入古稀閣內後,陳登科發現裏麵的空間尤其開闊。
人來人往,有著各種奇裝異服的人。
他們紛紛圍著一排排木架子,伸長脖子查看上麵各種五顏六色的盒子,裏麵的器皿裝著的正是蠱蟲和蠱蟲卵。
毫無列外,他們都是來挑選蠱蟲卵或者直接挑選蠱蟲的。
周圍還伴隨著各種窸窸窣窣,吱吱吱的聲音,似乎古稀閣的每一個角落都爬滿了蠱蟲,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不多時,一個典雅端莊的旗袍女子端著兩杯茶水走了過來,一杯遞給陳登科,另一杯則是陸青婉,緩緩道:“先生,小姐,這邊看觀賞了半天應該也累了,喝一杯水休息片刻吧。”
陳登科接過水杯,點頭致謝道:“多謝。”
“不客氣。”
在陳登科接過誰背後,那旗袍女子踩著紅色恨天高,頭也不回的快速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