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還沒等陳登科寫完心法,陸瀟突然感覺心髒一陣絞痛,險些癱倒在地。

陳登科立馬附身去攙扶。

“不用,我現在不能動……陳大師。”陸瀟一臉痛苦,捂著自己的胸口,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陳登科立即停住了要扶起陸瀟的雙手,拿出金針,準備為陸瀟行針。

陸瀟這種情況並不樂觀,怎麽說蠱門七老之一的實力也還是有的,若不根治,恐怕陸瀟會落下永久病根。

就在這時,聽到屋內動靜的陸老神醫也緩緩走了進來,驚異道:“瀟兒這是怎麽了?前幾天還好好的!”

“沒有完全根治,蠱門七老的每一招式中都有劇毒,現在需要利用真氣將毒素逼出來。”

江陸老神醫焦急道:“陳大師,可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嗎?”

他深知自己這副身子骨已經不能針灸了,能做的隻有這麽詢問陳登科了。

陳登科點點頭,看向陸老神醫道:“陸老神醫,治療過程中我會運行不少真氣,需要你幫我看著,若真氣紊亂就幫我捋順。”

“好。”陸老神醫忙活起來,準備一些保息丸。

陸青婉見狀立馬去打下手,她也正好見識陳登科的醫術如何。

陳登科深吸一口氣,走到陸瀟身旁,抬起手中的金針,對準其人中穴紮下去。

“人中始,順真氣,通經脈。神如針,力化絲,綿長而堅韌……”

陳登科在紮針的同時,小聲默念道。

聽著陳登科口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口訣,一旁的陸青婉滿頭霧水。

而陸老神醫則是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麽,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打擾到陳登科。

等念完一係列口訣後,陳登科周身的氣息豁然一變。

隨後,陳登科再次將三根金針紮入不同穴位當中。

隻見陳登科的雙手在陸瀟的身體上有規律的遊走,左上方一針一推,真氣運行。

看似每一步都很無意,實際上卻是在將真氣通過金針推入陸瀟體內。

一整套流程下來行雲流水。

不多時,陸瀟整個背部都紮滿了金針。

“入!”

旋即,陸瀟背部就凝起一層真氣,陳登科操控著真氣緩緩注入陸瀟體內。

看著陳登科看似隨意的古冶,陸老神醫並沒有覺得不謹慎,而是眼底一片震撼。

任何技巧的最高境界,便是熟能生巧。

顯然,陳登科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不多時,陸瀟體內的金針都隨著金針的灌輸而顫動起來。

“這……這是要打通瀟兒的七經八脈以此加速瀟兒的恢複進度,施針者的實力至少要達到五星境界!”

陸老神醫雖然訝然,但心中卻是喜悅的。

打通七經八脈對於陸瀟以後的修煉之路裨益極大,一般人需要花費七八年才能夠達到。

這怎麽能不令陸老神醫激動?

起初陸老神醫隻是以為陳登科施展的是普通的針灸,沒想到他不僅為陸瀟療傷,還打通經脈。

此時,隨著真氣的不斷匯聚,陸瀟體內形成一個小型真氣團,遊走在經脈之中。

這股力量在衝擊陸瀟經脈的同時,也在不斷的滋養陳登科的經脈。

陳登科之前受到反噬,現在身體虛弱,其實並不適合進行如此高強度的針灸治療。

但他想搏一搏,在治療陸瀟的同時,鞏固自身的經脈。

“陸老神醫,真氣有些紊亂不受控製,拜托您了。”陳登科在感受到真氣溢行的瞬間,立即看向陸老神醫道。

“嗯。”

陸老神醫立即將保息丸碾成粉末,一點一點倒入陳登科嘴中。

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陸老神醫二人已經能夠看到有一股強大的真氣在陸瀟和陳登科周圍湧動。

同時,陸瀟也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真氣衝擊經脈的痛苦,就相當於有人在撥弄你的五髒六腑,難以承受。

“啊……“

陸瀟忍不住叫出了聲,陳登科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若現在停下,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功虧一簣了,甚至還會造成不可逆的反噬。

大量真氣留在陸瀟體內沒有被引導打開經脈,最嚴重的後果是爆體而亡。

哐哐哐——

陳登科再也控製不了,身上的真氣開始暴動。

陸老神醫見狀,立即運行真氣強行壓製,硬是將真氣掰回正道了。

而陸老神醫自己也感受到了那股真氣的力量,被震撼的渾身發麻,不由得暗暗感歎陳登科實力之強大。

“通!”陳登科大喝一聲,手中一股勁氣打向陸瀟的後背,滿身的金針瞬間被彈開!

因為太過於迅速,陸青婉沒來得及躲避被金針所傷,陸老神醫有真氣護體躲過一劫。

呼——

陳登科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後邊癱坐在地板上,大口喘著氣。

沒想到為他人打開經脈需要這麽多的精力。

陸老神醫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看著地上的陳登科和陸瀟,露出了一絲笑容。

“陳大師,你還真是仗義!老夫再次替瀟兒感謝你了。”

“你沒事吧爺爺?陳大哥?”陸青婉也顧不及自己的痛楚,看著滿頭大汗的二人擔心道。

陸老神醫剛想應話,身體卻是不受控製的跌跌撞撞倒在地上。

“怎麽了?”陳登科起身扶住陸老神醫,其實自己的腿腳還有些無力。

“我……我……”

陸老神醫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眼神也慢慢變得迷離渾濁,渾身發燙,似乎說幾個字已經耗盡了他所有力氣。

“中毒了?”陳登科眉頭一鎖,手掌放在他的手腕處,這下皺得更深了。

如他所料,中毒了,毒性強烈,攻勢凶猛。

可陳登科才剛剛救治完陸瀟,沒有精力幫陸老神醫解毒。

無奈,陳登科隻能先用金針封住陸老神醫的穴道,防止毒素擴展到心髒和大腦。

“發生什麽事情了?吵吵囔囔的。”

陸仁甲走了進來,看著房間內的景象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反而直接質問陳登科:“陳登科,你對陸老弟做了什麽?還有瀟兒?”

陳登科掃了陸仁甲一眼,沒有什麽反應:“他們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治好,你現在來得正好,該你行動了。”

“行動什麽?”

陸仁甲被陳登科這番話弄得雲裏霧裏。

“你不過是食君之祿,奉君之事,我不會有太過分的要求,你隻需要現在出麵表個態,告訴其他三大勢力陸家庇護我的消息即可,其他的你不用管。”陳登科直接開門見山,沒有多餘的客套話。

陸仁甲精明的眼神盯著陳登科,似乎在權衡利弊,許久才緩緩點頭:“好,我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