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蠱門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碧羅天寶庫失竊的事情。

蠱門要真的對陸家人下手,陳登科會一輩子難安的。

終是因為自己而起的。

“陸小姐,你聰慧過人,在你看來,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陳登科看著陸青婉道。

陸青婉垂眸,慢慢思考了起來。

良久,回應道:“或許你可以盡力破解千裏江山圖的奧秘,還會有一線轉機。四大勢力對待四幅圖就如同蠱門對碧羅天寶庫那邊的態度,要是你能夠破解,也許他們就會覺得你有可利用的地方,不會再動你了。”

“你一直守著這個已經破解的秘密,隻要其他三大勢力一日不破解,你是安全的,甚至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陳登科看了眼《千裏江山圖》,他不確定之前的變化算不算是破解了,苦澀道:“沒那麽容易,你們陸家十幾代人都沒折,我又從何下手?”

“不若……陸小姐,你拿著《千裏江山圖》和我一起去找陸老神醫吧,我身體還有內傷需要他的幫忙。”陳登科慢慢起身道。

目前他不打算現在同陸青婉說出《千裏江山圖》有變化的事情。

他想等先見到陸老神醫再看情況。

況且,陸家今日的局麵也是有他陳登科的原因,這也是他要見陸老神醫的原因之一。

“陳大哥,你怎麽樣了?”陸青婉一把抓過陳登科的手腕,把脈,“你難道又按照圖上的指示運行真氣了?你這又是何必?”

“你小心點,我們走吧。”

說著,陸青婉就要拿起《千裏江山圖》,但轉念想到《千裏江山圖》從未離過養蠱之地,頓時有些猶豫了。

“別猶豫了,我們走吧!出了什麽事情一律由我負責。”陳登科回頭道。

“啊?好。”陸青婉也拗不過陳登科,便隻能架起陳登科的胳膊,走向門口。

良久,二人才慢慢走出後山,然而還沒等二人靠近鶴年堂的後門,一個長相俊俏,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過來。

此女子正是朱惠菲。

“陸師妹,您這是幹什麽?”

朱惠菲看到虛弱無力的陳登科,疑惑道,內心卻是在暗喜。

本以為還擔心自己的行動會被陳登科破壞,現在陳登科自身都難保了。

“朱師姐。”

陸青婉喊了一聲。

看著陳登科,朱惠菲輕笑道:“這就是被蠱門追殺的陳登科吧?之前外麵都傳聞說你在陸家,我尋思著怎麽沒看見你,沒想到你在鶴年堂後山?”

隨後朱惠菲走了過來,看著陸青婉攙扶著陳登科淡淡道:“陸師妹,你作為陸老神醫的孫女,也應該注意影響吧?不然陸老神醫看到,又得生氣了。”

“陸師姐,這是爺爺……”

“少爺爺爺爺的喊,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可不怕你那點關係。”

“你……”

陸青婉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想要動手,但旁邊有陳登科,她隻能作罷。

誰知她剛想帶著陳登科走幾步,朱惠菲直接動手,拉住陳登科猛的往地上拽在。

就算陳登科處於虛弱期,朱惠菲跟他比還是太弱了,就連三星戰神的實力都沒有。

下一秒,朱惠菲發出一陣慘叫聲。

原來是朱惠菲根本拽不動陳登科,反而被陳登科給借力摔在了地上。

陸青婉看著這一幕,心中無奈,你惹他幹嘛?

“朱師姐,你沒事吧?”陸青婉出於同門之誼詢問道。

朱惠菲比她多學三年醫藥學,醫術高超,很有天賦,也因此頗受陸老神醫的器重,未來甚至有可能得到陸老神醫的真傳。

而陸青婉這不一樣了,自小任性慣了,對醫藥學也根本不感興趣,醫術上的造詣自然比不上朱惠菲。

所以,陸青婉理應喊朱惠菲一聲師姐。

被摔在地上的朱惠菲氣的渾身發抖,餘光卻是瞥見了陳登科手中的《千裏江山圖》,嘶吼道:“這是《千裏江山圖》!?為什麽會在你這裏?”

“憑什麽,連我都沒看過!”

朱惠菲這些年在鶴年堂可是期盼了無數次,想要找到《千裏江山圖》,不曾想現在居然在陳登科手中。

要知道陸老神醫曾經說過,鶴年堂醫術最精湛的弟子可以有機會一睹《千裏江山圖》,所以她才會拚了命的學習醫藥學!

但是,陳登科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拿到《千裏江山圖》!

朱惠菲陰狠一笑,抬手捏拳襲向陳登科,用了五成的勁力!

陸青婉一驚,就要撲上去阻止!

而陳登科也提前做了防禦!

然而快要靠近陳登科時,朱惠菲方向一轉,竟然朝著《千裏江山圖》抓去!

陳登科立即抬手收起《千裏江山圖》,誰知朱惠菲醉翁之意不在酒,加大了力度打向陳登科!

陳登科顧此失彼,雖然閃躲及時,卻還是被傷到了脛骨。

朱惠菲還想上前攻擊,卻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

是陸老神醫,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老者。

他正是陸老神醫的堂兄,陸仁甲,乃陸家主家派來應對西京陸家困境之人。

此番不僅僅是想要幫助西京陸家脫離困境,更想將西京陸家收為己用。

陸老神醫在看到這一場景時,就已經看穿了朱惠菲的意圖,嗬斥道:“今日藥材還未磨好,怎在這裏消磨時間?還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配藥去!”

“哦……”朱惠菲看到陸老神醫,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滿是殺意的目光撇了一眼陳登驚後便離開了。

反正遲早要收拾陳登科的,她根本就不急於這一時!

等著吧陳登科!

“把他帶到病房來吧。”陸老神醫看了陳登科和陸青婉一眼,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向病房。

顯然,相比於之前恭敬的態度,陸老神醫冷淡了不少。

主要原因還在於蠱門對陸家這幾天的愈發緊迫的打壓,長此以往,陸家遲早要墮成末流家族。

還有一層原因就是陸仁甲的到來,若讓他看出什麽端倪,陸老神醫也舉步維艱。

陸仁甲打量了一番陳登科,眼中充滿了不屑,旋即緊跟了上去。

陸青婉滿臉愧疚,扶起了陳登科,道:“陳大哥,實在抱歉啊,這幾天爺爺被各種事情壓著,旁邊那個是我的堂伯公,可嚴厲了,接下來可能就靠你自己了。”

“無礙。”

陳登科淡漠的眼神看了眼朱惠菲離開的方向,起身道:“陸小姐,你那堂伯公為什麽在你家如此盛氣淩人?”

而且,陸老神醫似乎對他有幾分畏懼。

“哎。”

陸青婉扶著陳登科,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