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陸瀟,陳登科顯得很鎮定,黑曜石般的雙眸盯著屍群,解釋道:

“這群屍體已經喪失了生命,之所以還有行動能力,是因為還魂草的靈力充沛,一直滋養著這些屍首,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陸瀟伸出腦袋看了眼下方,疑惑道:“靈力充沛?古籍上未曾有過相關的記載。”

“抬頭看看。”

陸瀟有些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登科搖頭,在空中比劃出了五行聚靈陣的大致形狀:“這是一個由古代風水師設計的五行聚靈陣法,五行又會隨著方位的不同而變化,如東方屬震,五行屬木,南方屬離,五行屬火,在凝聚天地靈氣的同時,還能夠抵禦外敵入侵。”

五行聚靈陣是早已失傳的一種陣法,能夠在這裏見到它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但此時的它讓人有些頭疼,正是因為這五行聚靈陣,才會培育出還魂草,才會有底下的屍群。

“陳大師,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紀,為什麽能懂這麽多?”陸瀟嘀咕道,眼神裏滿是羨慕和驚訝。

陸瀟又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先解決這些屍群,用一些袋子或者布料將他們與還魂草的光亮隔開,可以暫時阻斷他們的行動力,這樣才好破陣法”陳登科淡淡回答道。

“這……我們還沒衝到他們麵前,會不會被吃掉。”陸瀟有些無奈。

陸瀟大概目測了下,他們距離還魂草至少有百來米遠,就算他再快也很難繞過這些屍群蓋住還魂草。

“你跑得快嗎?”陳登科突然問道。

“當然,我可是八千米長跑冠軍!”

陸瀟有些小得意道。

“好,你去引開屍群,我去蓋住還魂草。”陳登科緩緩笑道。

“啊?啊——”

沒等陸瀟反應過來,陳登科放下探照燈,從背包裏拿出一塊黑布,將帶著陸瀟飛跑下石梯。

為了不讓陳登科看出自己的害怕,陸瀟甚至特意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讓自己看起來更鎮定。

他要讓陳登科看到自己的卓越之處,說不準就答應當他師父了。

陸瀟正想著,陳登科已經帶他衝入屍群,旋即撒手朝著還魂草跑去。

由於陳登科速度過快,屍群難以捕捉,便隻能將幹煸的手臂伸向陸瀟,齜牙咧嘴的朝他撲了過去!

砰砰砰!

陸瀟對著衝在最前麵的屍體連開了三槍,將其擊倒在地,但那屍體倒下之後不曾猶豫片刻又站了起來,又朝著陸瀟撲了過去。

而陳登科看著眾多屍群湧現陸瀟,反而慢下了腳步,悠閑的觀賞陸瀟的身手。

其實隻需要一團回陽九陰火就可以將屍群滅盡,但陸瀟想要成為他的徒弟,總得需要一些考驗。

砰砰砰!

陸瀟邊跑著邊開槍,將衝上來的屍群擊倒。

然而卻並沒有卵用,屍群反而越開越多。

稍不注意,陸瀟就被十幾隻屍體圍住,大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白皙的臉龐毫無血色。

“陳大師!救命!我撐不住了!!”被追了十幾圈的陸瀟實在跑不動了,已經達到他的極限了!

“來了!”

陳登科將黑布扔在地上,朝著陸瀟衝了過去。

黑布太小,完全遮不住還魂草的光亮。

陳登科一躍而起,古武真氣運轉全身,一腳就將撲在陸瀟身上的屍體給踢飛!

旋即拔出匕首,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淩空又撲向屍群,手起刀落,陳登科的身體穩穩的落在地麵。

而隨之滾落的還有五六個麵目猙獰的腦袋,再也沒爬起來!

不等陳登科喘氣,又有屍群衝了上來,空洞洞的眼眶內卻能夠感受到一陣懼意。

陸瀟也站了起來,握著匕首同陳登科並肩作戰。

接下來無論如何攻擊這屍群,二人都是精準的抹脖子,沒了腦袋,這些喪屍也難以行動。

陳登科並沒有使用太多真氣,更多的是用蠻力割下屍體的腦袋,雖然不怎麽吃力,但總這麽砍也有些膩了。

砰!

陳登科一腳踢翻一排屍體,借力讓身體高高躍起,飛速掠過那一排屍體,手中匕首不斷旋轉!

哢哢哢!

十幾個人頭落地。

然而陳登科發現,周圍不斷的有屍群湧現,似乎怎麽都斬殺不完!

“嗷!”陸瀟被屍群撞擊在地,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陳登科也不拖著了,立即運轉真氣施展回陽九陰火。

“九陰火”三個字冷冷的從陳登科嘴中說了出來,同時迅速將陸瀟拉起防止被九陰火傷到。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墓室之內的溫度極速高升,九陰火在屍群之間肆意燃燒舔舐。

不多時,屍群就消失在二人麵前。

還有部分屍體苦苦掙紮,不斷朝著陳登科的方向爬行去。

場麵異常驚悚。

見周圍安全了,陳登科將陸瀟平放在地上,呼喚道:“陸瀟?”

這倒是讓他有些奇怪,屍群除了醜了點外,攻擊性極低,陸瀟怎麽還會暈過去。

片刻後,陳登科才發現,陸瀟是被累暈的……

“八千米長跑冠軍?”陳登科無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走向那些還魂草。

一共有三株還魂草,都是不可多得的藥草。

隨後,陳登科小心翼翼的將它們都收進背包內,又在墓室四周觀察了一番。

他並沒有下手毀掉五行聚靈陣,而是讓它正常運行。

畢竟這是墓主人的地盤,死者為大,不僅是尊重墓主人,也是為了防止其他盜墓賊輕易進入古墓內。

“陳大師,你沒事兒吧?”陸瀟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開口詢問道。

“8千米長跑冠軍,累成這個樣子?”陳登科別有意味的看了眼陸瀟。

見陸瀟醒了過來,陳登科便慢慢將東西都收拾好,準備繼續深入古墓。

登時,陸瀟原本蒼白的俊臉唰的紅了,這下好了,丟人丟大發了。

“走嘍,長跑冠軍。”陳登科沒多說什麽,將陸瀟攙扶了起來。

顯然,陳登科已經將陸瀟的牛皮戳破。

陸瀟腆著臉,剛想開口,忽然,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眼眸閃爍,低聲道:“陳大師,你剛剛有聽見什麽聲音嗎?”